“嗯,很貴。”說着,墨靖堯瞄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

    喻色更慫了,“很貴是多貴?五千?”

    “五萬。”他從來不亂來,多少就多少,加工費兩萬塊,至於食材他隨便說個三萬好了。

    因爲,這一桌子所有的食材都是有機的,蔬菜是沒有添加化肥綠色生長的,普通的超市買都買不來,說三萬真的是相當便宜了。

    “墨靖堯,你怎麼不去搶?”喻色跳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掐墨靖堯的手背。

    墨靖堯一看到她的手勢,默默的放下了手裏的烤串,就把一隻如同藝術品般的手遞到她面前,“掐。”

    於是,喻色頓時就沒掐的興趣了。

    好沒意思。

    “那我不需要了。”

    “嗯,不用最好。”這些食材他只願意爲她一人準備,其它人,他不樂意。

    喻色白了他一眼,說他小氣吧,他這正請她喫燒烤呢。

    算了,她不跟他一般見識,她跟同學喫普普通通的食材就好了。

    “墨靖堯,你怎麼不喫?”她已經喫飽了,只是還沒喫夠,於是,挺着圓滾滾的肚子還在努力。

    “等你喫完。”他都覺得他燒烤的速度都供不上她喫的速度,他要是跟她一起喫,估計這小姑娘得饞的流口水。

    那喫相,嘖嘖。

    可他就是喜歡看,誰也管不着。

    “我喫飽了,就是還沒喫夠,我可以邊烤邊喫的,我來烤,你喫吧。”喻色發現自己都快要成資本家了,於是,絕對好心的把墨靖堯推到了按摩椅上。

    墨靖堯掃了一眼那一根根被喻色消滅光的竹籤,她要是再喫下去他會擔心她的腸胃,“好。”

    比起喻色的狼吞虎嚥,墨靖堯的喫相就斯文多了,每次喻色回頭,男人都是一付不疾不徐的速度,慢慢的喫着。

    “你不餓嗎?怎麼喫那麼慢?還是我沒醒的時候,你偷吃了一餐?”

    “沒有。”

    “那趕緊喫,小心胃。”有點沒想到他也沒喫午飯,但是剛剛她喫的時候,他一直默默的爲她燒烤。

    這會看墨靖堯,對他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丟丟。

    喻色正烤着,忽而就發現剛退下去的潮水那裏有一道黑影在蠕動着,“有人。”

    她這一嗓,墨靖堯瞬間就到了她的身邊,“在哪?”

    然後,順着喻色的手指,他看到了,“這裏等我,哪也別去。”

    只有十幾米的距離,而且目測五百米內除了不遠處的那個人,再沒有其它人,墨靖堯這才放心的走了過去。

    經歷過車禍的人,自然是警惕任何靠近自己的人。

    “救命……救命……”在距離那人兩步遠的時候,墨靖堯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喻色,他不會理會這個人。

    是死是活都與他沒關係。

    但是喻色喜歡治病救人,他就滿足她這善良的習慣。

    是個女人。

    不過到墨靖堯的眼裏,只認定她是一個女人,對於女人嬌好的面容,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馬上叫車送你去醫院。”既然能說話,最多也就是嗆了幾口海水,死不了。

    “謝謝。”女人點了點頭,腦袋就落到了沙灘上,已經沒有力氣再動再說話了。

    墨靖堯叫了車,就離開了。

    “她怎麼樣?”喻色還以爲這男人會把人背過來救治一下呢,沒想到他直接一個人回來了。

    “死不了,一會會有車接她離開。”

    “我去看看。”喻色說着就要放下手裏的烤串。

    “她能說話,意識清醒,送去醫院就好了,我不想惹麻煩。”後面一句,墨靖堯的字音咬的很重。

    要殺他的人太多,所以,越少與人接觸越好。

    那是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

    他這樣說,喻色想起他曾經的那場車禍,再看了一眼那女人的方向,到底還是停住了腳步。

    嗆了海水這種事情,只要海水吐出來就好了,她幫不上什麼,畢竟,人是清醒的。

    於是,喻色回到烤爐前繼續燒烤。

    兩個人一個烤一個喫的畫面寫意在長長的沙灘上,那般的唯美。

    有車來了。

    不是救護車,是墨靖堯安排的私家車。

    不想驚動救護車和警察。

    他喜歡這一刻安靜的時光。

    兩個女人架着那嗆了海水的女人往車上而去。

    “咳咳……”這一動,女人咳了起來,很劇烈。

    也吸引了喻色看了過去,然後她就放下了手裏的烤串,幾步就衝了過去,“你生病了?”

    這咳聲,可不是簡單的只嗆了海水的人。

    而是有種病入膏肓的感覺。

    “咳咳,本來要死的人了,我也想着早死早託生,可我就是捨不得我那可憐的兒子。”女人一邊咳着,一邊低泣了起來。

    喻色的心揪緊了,與此同時,腦子裏也閃過了一條訊息。

    這女人的病很嚴重,算是晚期了。

    “兒子多大了?”

    “三歲,叫媽媽的聲音可好聽了。”女人說起兒子,一張蒼白的臉上都閃耀出了光輝。

    喻色心口疼了。

    每個孩子都渴望媽媽的愛,她就是。

    “等出了院,你回去買些蘿蔔和藕,榨汁,各30毫升左右,每天早晚服一次,會緩解吐血的情況。”

    “你……你怎麼知道我吐血?”女人驚了。

    喻色淡淡一笑,“你臉色不好。”

    女人聽到這裏,一下子就掙開了拖她去車上的兩個人,直接爬到了喻色的面前,就給她磕頭,“你給我治治好不好?要是好了,我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回報你。”

    “我暫時還治不了。”她剛剛在腦海裏搜索了半天,只找到了這一個緩解吐血的簡單的偏方,至於徹底根治的辦法,腦海裏真沒有。

    所以,要想治好這個女人,她得再補充一些醫學知識,這個就需要墨靖堯的幫忙了。

    沒有他的玉,她就沒辦法。

    “你一定有辦法的,你一眼就知道我經常吐血,你比那些老中醫都厲害,他們都沒辦法一眼就看出來我吐血。”女人激動的就要捉住喻色的手,生怕喻色會跑了一樣。

    “住手。”不想,一道厲喝傳來,直接制止了她。

    是墨靖堯。

    喻色的手只能他握,別人都不可以,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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