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被男友寵上天喻色墨靖堯 >第891章 一地的狼藉
    眼看着穆承灼讓開了,林若顏拉着喻色就衝向自己的方隊,“不理他,我們走。”

    T市城郊。

    一個小村莊裏。

    一幢三層半的白色別墅。

    楊安安呆呆的躺在牀上,望着頭頂的天花板一動不動。

    維持這樣的姿勢已經很久了。

    她睡着了是這個姿勢,醒了也是這個姿勢。

    除了一雙眼睛閉上睜開之外,整個人就象是一尊雕像般躺在牀上,死一般的安靜。

    很餓。

    她已經很久沒有喫過東西了。

    上一次用餐還在是香妃院館,在林若顏開的餐館裏用的餐。

    那時用餐的時候,她就覺得她那時喫着的是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

    從沒有過的美味。

    只爲,面前的那個男人是孟寒州吧。

    是那個幫她處理了渣男穆承灼的孟寒州。

    她那時還在懊惱自己太善變了,一會喜歡穆承灼一會喜歡孟寒州。

    可是隻要想起穆承灼對她的欺騙,她就不覺得她喜歡上孟寒州有什麼錯了。

    喜歡一個人,自然是喜歡他的好。

    她那時就是認定了孟寒州的好。

    若不是孟寒州,她一定是被穆承灼喫的死死的,然後還不知道要拿穆承灼怎麼辦。

    結果,那她時有多癡心,現在的她就有多傷心。

    似乎,孟寒州對她的傷比穆承灼對她的傷還更深。

    她腦子裏全都是孟寒州無動於衷的讓她跳上那艘充氣氣艇時的表情。

    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遲疑。

    仿似她就活該是他需要交換的物品似的。

    是的,那一刻,她在他眼裏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就只是一件物品,供他交換的物品。

    就這樣發呆的想着,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一直在流淚。

    不停的流淚。

    不過都是無聲的流淚。

    房間裏安安靜靜,沒有低泣聲,只有天花板的模糊不清。

    淚水讓她沒有辦法看清楚天花板。

    但是無關緊要,她原本也沒想要看清楚。

    就是想發呆。

    就是想哭。

    門在這時開了。

    一個女傭走了進來,“小姐,要不要喫點東西?”

    小心翼翼的詢問,手上的托盤裏全都是美食。

    還是冒着熱氣的美食。

    更是楊安安最喜歡喫的美食。

    她喜歡喫印度飛餅。

    她喜歡喫薯條。

    她喜歡喫冰淇淋。

    草莓味的冰淇淋。

    而此時女傭端着的托盤上,就都是楊安安喜歡喫的零食。

    而且還都泛着香。

    如果是在從前,只要嗅到這一股股的香味,楊安安絕對跳起來搶過來,大快朵頤的喫個痛快。

    可是現在,她沒胃口,就一點胃口都沒有,她不想喫,她也喫不下。

    “小姐,少喫一點點,不然把胃餓壞了。”女傭小心翼翼的繼續勸。

    可牀上的楊安安就彷彿有了聽覺障礙似的,充耳不聞的依然繼續的如雕像般的躺在那裏看着天花板。

    她不喜歡這間陌生的臥室。

    更不喜歡所有與孟寒州有關的人。

    哪怕只是一個女傭,她也不喜歡。

    她想逃離這裏,可她試過了,她出不去。

    後來,就再也沒去試了。

    因爲,她太瞭解孟寒州的手段,只要他不想讓她逃出去,她就絕對逃不出去。

    那男人,別看着長的清俊好看,可其實,是個魔鬼。

    就是因爲他當初的魔鬼心腸,她才被他給算計了,以至於最後是迫不得已的成爲了他的女人。

    還莫名其妙的陷了進去。

    “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喫這些快餐?那廚房裏有粥,才煮好的粥,又稠又香又甜,是你喜歡的薏米紅棗紅豆粥,我去給你盛一碗?”

    楊安安還是沒反應。

    女傭嘆息了一聲,“小姐,你不想上學不想回家見你父母了嗎?”這一句,她也是問的小心翼翼,也是這兩天她從不敢問楊安安的,她怕楊安安炸毛了。

    不過今天她已經問過先生了,先生說她問什麼都可以,只要讓這位小姐喫東西就好。

    人性本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和軟肋。

    楊安安也不例外。

    她的軟肋就是她的父親和母親大人。

    當女傭這一句問出口,她原本沒有焦距的眼睛終於有了焦距,輕輕的轉首,“我爸媽在找我了嗎?”

    ‘爸媽’兩個字出口,她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要是爸媽以爲她出事了失蹤了,這一刻一定很傷心,一定在滿世界的找她。

    女傭抿了抿脣,她只是這樣隨意問一句,因爲身爲女人的她覺得一個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吧,所以就這樣問了。

    但是她真不知道這個女孩與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她一口東西都不肯喫的以絕食在抗議着什麼,她也更不知道這個女孩家裏現在正在發生什麼。

    見女傭沒說話,楊安安急了,“是不是我爸媽一直在找我?”她坐了起來,一把揪住女傭的衣領,下手的力道很大,胳膊肘一下子撞到了女傭手裏的托盤。

    “嘩啦”一聲,女傭手裏的托盤掉落在地,一地都是狼藉。

    “我……我不知道。”女傭有些慌了,只得實話實說,不然她要是撒一句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回。

    “他知道是不是?”楊安安還秋着女傭的衣領,只是幾天的功夫,她瘦了很多。

    眼窩深陷,襯着一雙大眼睛更大了。

    可這雙更大的眼睛裏面,此時全都是淚與慌亂與擔心的混合。

    她口中的他,女傭明白是指誰,想到那個主人,她身體顫了顫,絕對不敢說出與那個男人任何有關的語句,“我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敢說。

    更何況,她是真的不知道。

    “他在哪?客廳還是書房還是哪間臥室?你帶我去。”楊安安已經跳下了牀,就穿着睡衣推着女傭帶她去見孟寒州。

    她居然把爸爸媽媽給忘記了給拋諸腦後了。

    她現在就想知道爸爸媽媽怎麼樣了。

    “先生在……在書房。”這件事,女傭敢告訴楊安安。

    看先生的意思是很想這個女孩子醒過來的喫一口東西的。

    不然,也不會命令她時不時的進來勸一次女孩喫東西。

    那應該就是在意這個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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