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意,那自然就是喜歡見到這個女孩了。

    所以,讓女孩找到先生沒什麼不好吧。

    想到爸爸媽媽,楊安安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見到孟寒州,她推開女傭就奔到門前,不過當推開門的剎那,只覺得一陣暈眩感襲來,讓她急忙的扶住門楣,喘息的停在那裏,才發現自己此時此刻很虛弱。

    是的,她很久沒有喫過東西了。

    也沒有喝過一口水。

    又渴又餓的她現在渾身虛軟。

    而渾身虛軟的她剛剛衝的太快,以至於腦供血不足,此刻就連扶着門楣都有些站立不穩。

    虛弱的楊安安掃過眼前的別墅內景。

    很大。

    很多個房間。

    雖然比不上她之前去過的孟寒州的那處山頂別墅,但是這裏也不小。

    就憑她現在的身體這麼虛弱,讓她一間一間的去找孟寒州的書房,都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

    深吸了一口氣,她輕輕轉首,看跟上來的女傭,“你帶我去。”

    “哦哦,好的。”女傭點頭應下,就要來扶楊安安。

    楊安安一揮手就揮開了女傭,“帶路就好,別碰我。”

    只要是孟寒州的人,誰碰她,她都不舒服。

    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跟着他的人也都是魔鬼,她不喜。

    “好……好的。”女傭遲疑了一下,便在前面引路。

    她走的很慢。

    因爲她知道楊安安現在的情況,已經三天三夜滴米滴水未進了,就算是鐵打的人這麼久不喫不喝也受不了,更何況是這麼嬌弱的一個小姑娘。

    真不知道先生與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麼,讓小姐這樣的恨先生,恨到絕食的地步。

    好在,孟寒州現在所在的書房也在這一個樓層,所以,她很快就引着楊安安到了書房的門前,“小姐,這就是書房。”

    楊安安揮揮手,“你去忙你的。”

    說完,也等不及女傭先離開,就去推面前的門。

    是的,她是用推的,而不是用敲的。

    她壓根就沒想過要敲門。

    孟寒州那樣的男人,也不配讓她禮貌敲門。

    她現在就想知道爸爸媽媽的情況。

    門開了。

    入目是紫檀木的書架,有些古舊的感覺。

    讓她就有一種仿似穿越到了幾十年前的錯覺。

    不過也就一瞬,她就邁進了書房。

    正好與聽到聲音看過來的孟寒州四目相對。

    “醒了?”孟寒州清清冷冷的問過來。

    “廢話。”她要是沒醒她能過來?

    沒醒還能過來,那是要被要擡進來的。

    可她現在是自己走進來的。

    她只說了兩個字,身體就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

    那完全是虛弱至極的反應。

    從出事那一天開始,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整個人就象是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被折騰的幾近崩潰。

    她扶着牆站在那裏全身發抖。

    書桌前的男人忽而就站了起來,然後兩條大長腿朝着楊安安徐徐走來,就在楊安安詫異他這樣突然間走過來的時候,他微一彎身,長臂一伸,就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裏,然後就走出了敞開着的門。

    “喂,你放開我,放我下去。”楊安安開始掙扎了。

    可是她的掙扎落在孟寒州這裏,宛若沒有實質,沒感覺似的,頂多就象是一隻小貓在他的懷裏蹭了幾蹭的感覺,根本沒有什麼不良不適感,所以,他完全沒有理會,更沒有在意。

    幾步就到了電梯前,按下開關走進去的同時,對身後小跑跟上來的女傭道:“去準備早餐。”

    “是。”女傭不敢與孟寒州和楊安安一起乘坐電梯,趕緊從一側的樓梯下去,就往廚房衝。

    幸好有依照孟寒州的要求,每三個小時重新煮一次食物,不然現在還真沒有能讓楊安安喫的才煮好的食物。

    她進去廚房去端早餐的時候,早就出電梯的孟寒州已經抱着楊安安坐到了餐椅上。

    女孩這個時候已經不掙扎了。

    因爲就算她掙扎,也是無謂的掙扎。

    到他身上,已經不會有什麼感覺了。

    不知道是因爲餓的,還是氣的,她此刻全身都是在發抖。

    她的發抖也傳遞到了孟寒州的身上,低頭看着楊安安,他冷聲道:“要是想讓你爸媽看到一個連走路都走不穩的你,你可以不喫東西。”

    聽到這一句,楊安安的眼裏是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她哭的很兇很兇。

    鼻涕眼淚一起順着臉頰流淌着,很是狼狽,抽噎了半天,她才冷聲道:“你放我下去,我自己喫。”

    她要喫飯,她不能讓爸爸媽媽見到一個虛弱的她,她不想讓爸爸媽媽擔心她。

    “好。”孟寒州應了,不過並沒有立刻放下楊安安,而是抽了一張溼巾,隨即象是惡狼狼的落向楊安安的臉。

    可是真落下去的時候,卻分明是輕輕柔柔的。

    他先是替她擦了眼睛,然後丟掉那張溼巾,就在楊安安的瞠目中,淡然的擦淨了她的鼻子,然後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這纔在她的瞠目中放下她,“等會。”

    “嗯?”楊安安有些不明所以。

    他不是讓她喫飯嗎?

    還是拿她爸媽的擔心來要挾她,這怎麼又讓她等會了?

    然後就見孟寒州走進了洗手間。

    半分鐘後,他拿着一條浸了水的毛巾走了出來,也不管她是不是同意,就坐下來擦起了她的臉。

    擦完了她的臉,又拉過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過,這才道:“喫吧,蠢貨。”

    “你才蠢貨,你全……”沒力氣的吼到這裏,楊安安又閉嘴了。

    他說過了,他全家只有他一個人,她罵這後一句沒有意義。

    不想理他了,她悶頭吃了起來。

    可是喫着喫着,楊安安又想起了爸爸媽媽,眼淚又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咬了咬脣,放下了手裏舀粥的勺子,“孟寒州,我爸媽知道我出事了嗎?他們是不是在到處找我?”

    孟寒州遲疑了一下,象是不想說,但是最後還是說了,“他們不知道,也沒有找你。”

    聽到這樣回答,楊安安就拉住了他的袖口,“你都知道他們沒有找我,那你見過他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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