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則矣,他這一提起上次的事,楊安安立刻就炸毛了,“報歉也沒用,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

    管他是不是孟寒州,管他是不是什麼大佬,反正她現在就是看他不順眼,就是要趕他走。

    “你喝了水,我就離開。”她吐完了,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這樣的她,讓他不想再氣她了。

    所以,爲今之計,先離開就是放過她了。

    不過,他要親自看着她把水喝下才走,不然,他不放心。

    楊安安看了一眼孟寒州遞過來的水,斐濟兩個字其實並不大,可就是突兀的鑽到了她的眼睛裏。

    那是純天然的礦泉水。

    國內沒有。

    只有進口。

    很貴的。

    而孟寒州此時就拿着這樣一瓶很貴的進口的礦泉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神態看起來並沒有瞧不起她的樣子,相反的,還有點恭敬的樣子。

    他對……對她恭敬?

    不對,應該是尊重的感覺吧。

    總之,他現在這樣對她,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了。

    還是覺得這男人是在無事獻殷勤,“你到底爲什麼?”

    “沒什麼,你喝口水。”

    楊安安一把就接了過來,隨即打開了瓶蓋。

    這可是斐濟的礦泉水,喝一口都象是喝人民幣一樣,太貴了。

    楊安安先是低頭嗅了嗅,無色無味的水,什麼也嗅不出來。

    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嗅完了,她把瓶子一翻,把瓶口朝下,瓶子裏的水就流了出來。

    卻不是喝下,而是‘咕咚咕咚’的灑在臺階上,轉眼就見了底。

    也溼了一地。

    楊安安卻一點也不心疼的瀟灑的一鬆手,瓶子就掉在了腳邊,然後骨碌骨碌的就滾到了孟寒州的腳邊,彷彿知道孟寒州纔是它真正的主人似的。

    孟寒州眼看着瓶子滾到自己的腳邊,微微俯身,大掌拾起,然後放到了身邊的位置上,“東西不能亂丟,一會我替你丟到垃圾箱裏。”

    楊安安白了他一眼,懶理的起身就要離開。

    結果,她才站起來,小手就被一隻乾燥的大掌捉住了,“安安,你嘴裏苦,喫塊糖再走。”

    不是詢問的口氣,而是命令的口氣。

    然後,一塊剝下了糖紙的糖就送到了楊安安的脣邊。

    居然是她最喜歡的奶香奶香的大白兔奶糖。

    於是,沒禁住誘惑的楊安安咬住了大白兔奶糖喂入口中。

    好甜。

    她喜歡大白兔奶糖奶香的味道。

    吃了糖,嘴裏果然不苦了。

    不過,她還是看孟寒州不順眼,用力的一甩他的手,“你滾開,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都不想看到。”

    說完,她咬牙切齒的就要離開。

    “安安。”

    結果,楊安安才走一步,就被喻色叫住了。

    剛剛身旁楊安安和孟寒州這麼大的陣仗,她還真是忽略不了。

    其實她已經醒了有一會了,不過還是沒睡飽,還有點疲憊。

    疲憊的不想醒來,就眯着眼睛一直靠在墨靖堯的懷裏。

    但是聽到楊安安真的要走了,她就只好‘醒’了過來。

    “喻色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楊安安驚喜的停下來,又回到了喻色的面前。

    “沒事了,比賽結束了嗎?”喻色懶洋洋的越過楊安安掃向比賽場地那邊,操場的看臺上,人還很多,主席臺上的人也就少了她現在身邊的這兩個人,一個墨靖堯一個孟寒州,所以,這是還沒結束呢。

    “沒呢,不過快了,小色,已經表演結束的所有的方隊的成績,我們方隊最高,嘿嘿。”楊安安喜滋滋的告訴了喻色這個好消息。

    看着她微翹的脣角,滿面都是開心的表情,孟寒州脣角輕勾,原來這個女孩的快樂這麼容易就有了。

    只是個比賽名次都能讓她高興成這個樣子。

    那以後,他可以天天讓她開心了。

    “還剩幾組沒有比賽了?”喻色關心的是還有多少個方隊還有可能趕超自己方隊的成績。

    “兩組,不過我覺得咱們方隊第一沒問題,墨主席,你說呢?”楊安安興奮的問墨靖堯。

    墨靖堯卻是搖搖頭,“我早就過來這裏,不知道主席臺那邊的情況,他知道。”說着,朝着孟寒州努了努嘴。

    孟寒州現在對外的名字是周寒,他叫不習慣。

    他還是習慣叫孟寒州,所以索性不叫名字了,就努嘴示意他說的‘他知道’中的他是指孟寒州。

    楊安安卻不想理會孟寒州,“誰要他告知了,小色,你要是好了,那我們回方隊吧,一起等結果,馮教官說了,要是咱們方隊第一,晚上他請客,去哆萊咪KTV唱哥刷串。”

    “哇哇,我想唱歌,我還想喫串。”不過一說到喫串,喻色就想起了墨靖堯他家廚子的手藝了,伸手扯了扯墨靖堯的袖口,“送點食材給我們,好不好?”

    “萬一不是第一呢?萬一我送過來,馮教官不請客沒有慶祝了呢?”墨靖堯好笑的看着喻色,從前在她高三的時候,他第一次帶她燒烤她就說要請同學們一起吃了,不過後來聽說了他那些燒烤食材的價格後,再也沒敢提及了。

    沒想到今天晚上楊安安一說要喫串,喻色又想起他的烤串了。

    她卻不知道,他的烤串只給她一個人,不喜給其它人食用。

    喻色立刻就去向孟寒州確認,“孟寒……”

    “我是周寒。”孟寒州淡定的打斷了喻色的稱呼,他改名字了,他現在就叫周寒。

    從前的那個孟寒州已經死在了蘆葦蕩裏,現在的周寒是一個全新的他。

    也已經完全的甩掉了曾經的背景。

    黑到與他再也沒有關係了。

    他現在就是一個乾乾淨淨的生意人。

    當然,冠達會所也還是他的。

    孟寒州名下的所有能見得光的產業,全都轉給了周寒。

    喻色看看他有些變化的容貌,瞬間秒懂,“周先生,請問,我們方隊是不是第一?”

    孟寒州卻不答喻色而是看向了楊安安,語氣溫溫的問道:“安安,你想第一嗎?”

    只要她說想,他就給她她想要的第一。

    她想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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