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她的視線看到了另一個人。

    隨即有些瞠目。

    季北奕。

    喻色到達新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他,而是來見季北奕。

    不,不能說是見吧,這分明就是約會吧。

    通常只有情侶才喜歡在咖啡廳這種地方見面,那就是赤果果的約會。

    兩個人雖然選的不是靠窗的位置,是靠裏面甚至於還有一個柱子遮擋的位置,但他還是能看到兩個人。

    當然,每次都是看到喻色的時候看不到季北奕,看到季北奕的時候看不到喻色,喻色和季北奕之間正好被一個粗粗的柱子隔住了。

    所以,他要切換看另一個人的時候,只能是自己移動位置。

    後天就是他們彩排婚禮儀式的日子,他答應她回去的。

    可她居然能在那麼緊張的時間的情況下還來新密見季北奕。

    墨靖堯拉了拉帽檐,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因爲,他雖然沒有去看其它人,卻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全都在看着他的方向。

    那樣的目光他早就習慣了。

    從小到大,他走到哪裏都是那樣吸引人的,他也就很少在意了。

    但是現在,他很在意。

    被人關注的多了久了,若是被咖啡廳裏面的喻色發現了,他就不能這樣緊盯着她了。

    對喻色,他是不屑盯梢的。

    但是他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她的安全。

    有人想要她的命。

    萬一他離開了,又沒有他的人保護,有人要殺她怎麼辦?

    瞧瞧,哪怕她此刻是在與季北奕約會,他也一樣想要護她的周全,就是這樣的犯賤嗎?

    犯賤的他想砍了自己。

    不不不,他只是要還他欠她的命吧。

    他欠了她幾條命的人情。

    如果不是她,他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靜靜的倚在一根電線杆上,他一動不動的仿若雕像。

    忽而就很討厭新密這裏的咖啡廳了,爲什麼全都類似一樣的裝潢呢。

    全都是那種內外都一覽無遺的裝潢。

    咖啡廳裏。

    喻色坐在了季北奕的對面。

    她是抵達了酒店後聯繫的季北奕。

    初時他不接她的電話,把她當成了陌生人。

    直到她發送了一條只有他們兩個人經歷過的高中時的聯絡信號,季北奕甚至於受不了短信聯繫,直接撥回了她的手機號。

    然後約在了這家咖啡廳。

    他比喻色先到,也爲喻色點了她喜歡的咖啡。

    雖然是孕婦,但是少量的咖啡還是可以喝的。

    “你怎麼來了?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他的人呢?沒有跟着你嗎?”季北奕的目光不住的搜索着喻色的身後,甚至下意識的去搜索周遭,沒搜到墨靖堯派給喻色的人,他有些擔心了。

    “我甩掉了他們來的。”

    “誰幫的你?”季北奕臉色黑了,她知道不知道這會很危險?

    那個幫着喻色來到新密的人,不知道是誰也就罷了,倘若讓他知道了,他想砍了那人。

    太危險了。

    有人想殺喻色。

    這樣的放任喻色一個人行走在這座城市裏,只是想想,他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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