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說嗎?”喻色低笑的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

    靳崢一定不希望她把他供出來的。

    那她便不說吧。

    “不能。”結果,季北奕的臉更黑了,非要她說。

    喻色本着季北奕早晚會知道,她早說晚說他都會知道,那就不如現在說了,“讓我說也可以,你不能動他。”

    之所以要說,是因爲她還知道現在的季北奕已經不是從前的季北奕的,他能查出來自己母親與她母親的事情,足可見他的能力非同小可。

    “不動。”季北奕想也不想的說到。

    “呃,你怎麼答應的這樣快?”雖然季北奕從來不鬥狠,但也不是隨便能被人捏扁揉圓的那種人。

    “我很欣賞他。”

    “什……什麼?”喻色聽懵了。

    “能幫你甩了墨靖堯的人,他是個人物,不如我來猜猜會是誰?”季北奕笑了,脣角的笑意落在喻色的眼裏,她才恍然回神,很久沒有看過他笑了。

    “你猜。”喻色又抿了一口咖啡,也笑着回到。

    真的就是很自然很隨便的一笑,她卻不知道落在外面那個男人的眼裏,她的笑容就特別的礙眼,因爲外面那人認定了她的笑是對着季北奕的。

    此刻的咖啡廳外,大有一種火山快要噴發的感覺。

    “不是陳凡就是靳崢。”季北奕淡然開口。

    喻色翻了個白眼,“我自然只有這兩個選擇,二選一,你一猜既中才算是答出來了。”

    “靳崢。”季北奕這次是想也不想的就說了出來。

    “爲什麼不能是陳凡?”喻色詫異了,沒想到靳崢說的這麼對。

    季北奕把面前的點心推到喻色面前,“你與他見個面都要三遮四掩的,那麼懼內,肯定不敢與他聯繫。”

    “你才懼內。”不過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季北奕把墨靖堯形容成‘內’,她喜歡,頗有一種自己是大丈夫,墨靖堯是小媳婦的味道。

    “嗯,我是懼內,也很想懼內。”可惜喻色不給他這個機會,說出來全都是遺憾。

    喻色發現自己被自己給內涵了,急忙的轉移話題,“我纔不是不敢與陳凡聯繫,我是不想讓墨靖堯發現我讓陳凡再查墨家的事。”

    “所以,究其根底,喻色你最信的是我。”因爲信任他,不惜三遮四掩的找上陳凡幫她查。

    喻色長長的睫毛快速煽動了兩下,笑道:“你錯了,我是因爲信任你,又不想錯過任何一條線索,才讓陳凡去查的。”莫名的,她不想被季北奕認定她信任他。

    莫名的,她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最應該信任的人是墨靖堯,而不是季北奕。

    當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的時候,她自己都驚了。

    什麼時候開始,她信任墨靖堯到了瘋魔化的程度。

    季北奕的臉上已經寫滿了受傷兩個字,“我不會拿阿姨的事情來開玩笑的,小色,據說她現在就在這座城市裏。”

    “你……你說什麼?”喻色驚了。

    “她在。”

    很篤定的兩個字,讓喻色心頭狂跳,“我母親她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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