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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司徒家的“陽光”小公子

    院子裏一片死寂,司徒德誠尷尬至極。

    的確是,原來司徒府的司徒,並不是現在在司徒德誠這個“司徒”。

    司徒德誠是上門婿,當年司徒松白的外祖家也姓司徒,是商賈鉅富,生意遍佈全國,母親是家中獨女,老太爺就想給女兒招個上門女婿。

    那年司徒德誠家中受災,投奔親戚,卻累餓在街頭,差點喪命,是司徒松白的母親去粥棚的時候發現他,並救他一命。

    司徒德誠長得好,又有學問,據他講家中再無親人,實在是符合一個上門女婿的各種標準。

    後來有一次年初,司徒松白的母親去城外寺廟上香,回來途中遇到歹人,被挾持了半日,這就算是壞了名聲,而司徒德誠挺身而出,表現願意迎娶,不再提及此事。

    老太爺喜出望外,司徒松白的母親對他也是喜歡,當即訂婚,沒過多久便大婚了。

    老太爺年紀大了,爲女兒忙碌一場婚事下來,累着了身子,沒過多久也便去了,好在看着女兒得嫁良人,也算是閉上眼。

    司徒松白的母親也是命薄,生她時難產,雖說勉強保住了命,沒撐上幾年,也就撒手走了。

    自那之後,司徒松白就沒過過好日子,司徒德誠接管了所有生意,這個家,也就徹底成了他的。

    但他一直都樹立着深情好男人的形象,這麼多年,倒也沒給柳姨娘扶正,這也是柳姨娘心頭的一根刺。

    如果不提這事,連司徒德誠自己都忘了,他這番家業是怎麼來的,還以爲是他自己天生本事大。

    如今,司徒松白突然提起,就如同把司徒德誠的臉面狠狠撕下來,往地上踩。

    他眼神陰鷙,透着詭異的沉冷,從地上家丁旁邊撿起一把刀來:“逆女!你不敬長輩,不護姐妹,丟盡家裏臉面,像你這種人,我要親手殺了你,再去跪祠堂,求祖宗原諒!”

    他揮刀就要砍,司徒若晴嚇得尖叫一聲,奔到司徒松白身側,伸手抱住她:“……不要!爹爹,你要殺就殺我吧!”

    她抱的這個姿勢,剛好是把司徒松白抱住不能動彈,她還躲到司徒松白身側,讓司徒松白就如同一個木頭樁子,站在那任司徒德誠砍。

    剎那間,司徒松白突然動了,她身體一晃,也沒看清怎麼弄的,本來牢牢抱着她的司徒若晴,忽然就被甩開,像塊破布直接甩出兩米多遠,額頭撞到花盆上,頓時慘呼一聲。.七

    柳姨娘嚇得大叫,趕緊過去扶人。

    司徒松白看都不看她們,眼睛只盯着司徒德誠:“要殺我?

    也對,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反正你也從來不在乎我,把我丟在莊子這麼多年,不管不問,我也從不當自己是司徒家的人。

    不過,你剛剛說什麼?

    去祠堂向祖宗謝罪?

    你們司徒家的祖宗,配在那間祠堂嗎?”

    “你!”

    司徒德誠舉刀要砍,司徒松白一甩鞭子,輕而易舉把鞭子抽走,再反手一抽,直打在他的手背上,頓時皮開肉綻。

    司徒德誠痛得臉抽搐,咬牙切齒地怒喝:“你……你敢毆打生父,反了,真是反了!”

    司徒若晴還在演戲,額前紅腫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妹妹,別和爹爹置氣了,你被王府趕出來,我知道你很難過……”

    “你本來就沒有資格嫁入王府,”司徒德誠恨聲道,“晴兒纔是最佳人選,你不管不顧去搶,現在又如何?

    被趕出來也是活該!被趕出王府的人,我們司徒家也不要,你還有什麼臉面活着?

    趕緊去找個地方上吊自盡吧!”

    “爹爹……不要,妹妹她也是可憐人,現在一定是因爲急怒,神智不清,這才……”

    司徒松白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司徒若晴,收起你這副嘴臉吧!你演技這麼爛,狗都比你演得好,不過,你說話倒是挺能耐啊,三言兩語就把我說成了棄婦,還是個神智不清的!

    到了明天,是不是滿京城都要傳,我司徒松白如何發神經,被趕出王府,回司徒家大鬧一通,而你司徒若晴卻是心地善良,哭天抹淚的爲我說情?”

    司徒若晴低着頭,眼底飛快閃過暗芒,她的確是有這個打算。

    司徒松白手輕撫着鞭子,睥睨着他們,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離開王府又如何?

    我照樣是司徒家的小姐!”

    她一指被廢了子孫根的那個庶子,冷笑一聲:“你們還有閒功夫在這作戲,還不快想想,以後你們要怎麼辦?

    沒了這個傢伙,司徒家的生意將來還留給誰?

    你們誰撐得起?”

    這話如同刀子,紮在司徒德誠和柳姨娘的心頭。

    一個覺得後繼無人,一個覺得天都塌了。

    再後來,人人都知道,司徒家的那位公子深居簡出,很少再出門,又聽說,他是染了病,送去寺廟中居住,以求佛祖庇佑。

    他本身也沒有什麼好人緣,沒過多久,也就被人淡忘了。

    有人惋惜司徒家這麼大家業,卻無人繼承的時候,還的人巴結討好司徒若晴,想做個上門女婿的時候,一個重磅的消息來了。

    司徒家的小公子回來了。

    據說這位小公子,一直都是在山上和高人學藝,什麼都通,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

    至於爲什麼之前司徒德誠從未提過,那是因爲,爲了保護這位小公子。

    據說他命格非凡,得到十六歲才能下山入世。

    也如衆人所見,這位小公子整天笑意盈盈,如同一輪小太陽,但手腕卻是雷霆一般,從不手軟。

    甚至在和夏家的廝殺敗局中,又慢慢扳回了幾成。

    從此,司徒家的小公子,一戰成名。

    而那個曾和戰王訂過婚,又在當日離開的粗魯鄉下莊子來的小姐,也無人再提起,據說是回來就鬱鬱而終了。

    至於司徒若晴,也遠嫁到他鄉,再沒有回來過,柳姨娘沒多久,也就過世了。

    人們的眼中,好像司徒家,也只有這個小公子最是耀眼奪目。

    ……

    門外傳來敲門聲,司徒松白猛地從過往中回神,她深吸幾口氣,語氣淡淡:“進來。”

    來的是樓下小二,態度恭敬:“回公子的話,那間茶室的客人來了。”

    司徒松白目光微閃:“哦?

    去,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是。”

    那間茶室,是特意給夏染留着的,司徒松白吩咐過,那裏不再接待其它的客人。

    只要那屋的人一來,就來通報她。

    後來就是拍賣,夏染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事。

    司徒松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發紅的眼睛,迅速遮掩了一下,又從容笑了笑,起身出門。

    茶室裏來的不只是夏染,還有蘇南衣和老修。

    不過,他們倆都經過簡單易容,蘇南衣做了男子裝扮,根本看不出。

    司徒松白走到半路,又遇見宋慶夫。

    “小公子。”

    “嗯,”司徒松白應了一聲,“宋叔,夏家來人了,一起去瞧瞧?”

    宋慶夫心頭微跳,這個時候來了?

    幹什麼來了?

    司徒松白叫他一起,是有意還是……

    他去小院子裏探查的事,司徒松白並不知情,他也沒有提及。

    所以,此時聽司徒松白這麼一說,多久就有點心虛。

    “好,好啊,正好,知己知彼,才更好行事。”

    他爽快答應,但那一絲遲疑,已經落在司徒松白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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