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醒來到現在我想過無數種報復楚靳蕭的方式,沒有一種比拆散他和陸瑤並讓他愛上我、然後我再無情的踢開他更令人解氣。
但讓他愛上我再踢開他並不是最終的目的,我想要的是他的楚家,要的是他落魄。
而且讓他愛上我這件事就已經很困難。
可我就是要從陸瑤的身邊搶人!!
聽見我說的話,楚靳蕭面色冷峻的望着我,嗓音徒生寒意道:“沈念說過你喜歡惹是生非,自殺成癮,可沒有說過你不知廉恥。”
我抿脣笑,“難道在想你漂不漂亮,這個念頭就是不知廉恥嗎?倘若我說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對你有慾望,這樣豈不是厚顏無恥?”
聞言楚靳蕭一怔,神情冰冷無比,像是高山上的陡峭雪峯,令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我咧嘴笑了笑,笑的毫無感情道:“靳蕭哥哥,你的表情震懾不到我,我不會怕你。”
楚靳蕭眸光霎時震驚,“你喊我什麼?”
“靳蕭哥哥啊,你是我哥哥的兄弟難道我不該喊你靳蕭哥哥嗎?這樣喊你有問題嗎?”
楚靳蕭蹙眉,隨即從我的身上收回視線進了客廳,我回到房間打開臥室的門站在門口等他,他上樓看見我站在門口神情下意識的表現出不耐煩,但還是走到了我的面前。
楚靳蕭緊繃着下巴,目光沉沉的打量着我,再開口時嗓音帶了幾分厭惡,“我答應沈念照顧你之前沒想過你是一個如此不討喜的小女孩,作爲長輩說這些太過,我希望你住在楚家的這段時間能安分守己且自尊自重。”
楚靳蕭將自己當做我的長輩。
於柯染而言他的確是長輩。
畢竟他大柯染整整十歲。
“我這就讓你討厭了嗎?”
我的嗓音平靜。
並沒有因爲他說的話情緒有所波動。
楚靳蕭沉默寡言,眸心裏多了幾分我熟悉的冷漠,我瞭解他,他對我的耐心用盡。
“哥哥說我自殺成癮,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又怎麼會怕你的討厭?而且自尊自重是什麼東西?能喫嗎?你要是願意放下你那所謂的自尊自重我能現在就將我的身體給你。”
楚靳蕭的神情瞬間冷酷。
甚至連厭惡都消失了。
對我只剩下冷漠。
他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腦海的思維凝住,突然想起上一世的情景,那個時候的楚靳蕭就特別愛掐我的脖子,掐的特別使勁,讓我透不過氣,感覺隨時都快要窒息!
我驚恐的目光望着他,他的手掌突然從我的脖子上移開理了理我的耳發,嗓音低低的說道:“怕嗎?既然怕以後就乖乖聽話。”
我怕,怕的是曾經的回憶。
我舔了舔脣不怕死道:“既然你現在不想要那就算了,等你想要的時候你再來找我。”
楚靳蕭眯眼,眼神鋒銳的打量我。
我特意提醒道:“我的身體年輕。”
“你瞧着像精神病。”
這是楚靳蕭給我的評價。
也是那晚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他進房間之後我的身體順着門框滑落在地上,除了想要報復的心其實還有面對他的恐懼。
是的,他容易讓我回想曾經。
一想到曾經我就恐懼不已。
我埋頭無聲痛哭,心底卻蒼涼一片。
我躺在牀上一夜無眠,快天亮的時候我走到陽臺上站着,就這麼站着,直到天亮後管家來敲門喊我喫早餐,我沒有迴應他,而是轉身回房間換了一件米白色的短款裙子。
腰間還有咖啡色的束腰皮布,我纏繞在腰肢上又換了一雙咖啡色的齊膝的高筒靴。
高筒靴是高跟的,顯得我整個人高挑又有氣質,我將長髮披在身後又化了個淡妝。
確定身上處處精緻時我才起身出門。
管家還守在門口的,他看見我出來恭敬的向我說道:“柯小姐,楚先生等你喫飯。”
我冷漠的繞過他走過長廊下樓。
楚靳蕭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擺弄着他的筆記本,那個筆記本我是眼熟的,因爲它曾經屬於我,楚靳蕭現在怎麼在用我的筆記本?
我走到樓梯中間的位置停下,楚靳蕭聽見高跟鞋聲音戛然而止之後擡眼望着我這個方向。
他的雙眸猶如黑曜石般沉黑漂亮,透着化不開的冰冷,隨即他收回了視線起身坐在餐桌前,我過去沉默不語的坐在了他對面。
餐桌上是豐富的早餐,我拿起勺子挖着米飯,楚靳蕭微微垂着腦袋沉默寡言的喫着食物,他喫的極少,片刻後他同我道:“沈念叮囑過,正逢開學,讓我每天送你去學校。”
柯染讀的是蓉城重點大學。
她選擇的專業是金融系。
這是她父母逼她做的選擇。
因爲有個偌大的柯家需要她繼承。
我乖巧的回答道:“嗯。”
“晚上下班準時我會去接你。”
我又乖巧的回答道:“嗯。”
楚靳蕭眯眼,忽而道:“你與昨晚的模樣有些不太一樣,現在的你是個懂事的小輩。”
我擡眼望着他,“昨晚我怎麼了?”
“呵,在生活中也是演員嗎?”
楚靳蕭的語氣裏透着莫大的嘲諷。
我沒有理他,心裏想着來日方長。
快出門的時候管家喊住我要將我的書包給我,一個醜陋的黑色包包,我的確沒有揹着的興趣,我取出裏面的書本抱在了懷裏。
管家又問:“正是初春,外面還處於低溫的狀態,柯小姐要不要再拿一件外套上?”
我直接抱着書本離開。
等也未等身後的楚靳蕭。
司機替我打開車門,“柯小姐。”
我坐進車裏,隨後楚靳蕭坐了進來,他坐在我身側寡言少語,我翻閱着柯染的書本仔細的記憶着,很多知識於我而言雖然是陌生的,但上一世爲了管理唐家我特意學習過金融方面的知識,況且我的記憶一向不差。
半個小時後司機將車停在蓉城大學的門口,我抱着書本下車對楚靳蕭道:“經紀人剛剛聯繫了我,晚上有活動,你不必來接我。”
當然我這是騙他的。
因爲我想晚上回一趟唐家。
聞言楚靳蕭直接搖上了車窗。
似乎對我說的話充耳不聞。
我沒有在意楚靳蕭的態度,拿出手機撥打了記憶中的號碼,對方接起問道:“誰?”
這個嗓音溫潤中透着冰冷。
我輕聲的喊着,“慕白哥哥。”
,content_num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