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拿我自己威脅段衡錦。
我知道這是個笨方法,畢竟他曾經親自折斷過我的手臂,可是他終歸在意我的,我只能拿自己威脅他,並且必須要讓他相信!
我堅定的語氣道:“我不怕死。”
“呵,小柯染這是跟誰學的?”
段衡錦終歸鬆開了我,他徑直的走在前面,我默了默尾隨上去跟在他的身後,到了停車位他轉過身望向我,“要跟着我走嗎?”
我要找楚靳蕭我必須要跟着他走。
可是我又擔憂他帶我去別的地方。
我固執的問他,“是去找楚靳蕭嗎?”
見我一直提着楚靳蕭,段衡錦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你是想我殺掉他嗎?”
我怔了怔,沉默的上了車。
在這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
也就是說方纔的威脅失敗。
雖然失敗,可我必須動真格的。
我必須讓他明白我不是說說而已。
見我乖乖的上車段衡錦也上了車,他像個樹袋熊,一上車就緊緊地挨在我的身上。
我麻木的偏過腦袋沉默不語。
對於這樣的段衡錦沒必要去講什麼男女有別,因爲他最喜歡做跟人對着幹的事情。
段衡錦吩咐司機,“去市裏公寓。”
車子飛快的行駛,快下高速公路的時候我伸手打開了我左側的車門,我的半個身體懸空在外面,差一下就能從極速行駛的車上滾落下去摔在路上,我倒沒有害怕,畢竟有上斐護着我,而段衡錦見狀猛的伸手將我拉向了他那邊,司機一見情況不對馬上停下了車子。
段衡錦皺眉,“你瘋了?”
我冷靜說道:“我說過我不怕死,我現在要見楚靳蕭,我必須見到他,不然我可以隨時從你的面前做傷害自己的事!反正你清楚我有病!重度抑鬱症,隨時都會想不開的。”
我這後面純粹是在忽悠段衡錦。
畢竟有病的是真正的柯染。
段衡錦打量着我的神色,見我沒有說謊他突然笑道:“小柯染知道如何對付我了!”
我眨了眨眼,沉默的望着他。
他突然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
臉頰疼的非常厲害!!
他竟然又打我!!
我也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不知怎麼的,我的力道特別大,他的脣角竟然瞬間流血,他舌尖抵了抵上顎又舔了舔自己的脣角輕笑道:“我從不知道你這麼有力氣!”
“我說過我不會受任何人的欺負,之前你喫過虧的,可你還是這樣!還真是賤!”
段衡錦突然扯着我的頭髮強迫我仰望着他,他咬牙切齒道:“你可以威脅我,但你不可能全身而退,打你是給你教訓!!”
我冷笑着問:“可流血的是你!”
他突然笑開,低頭吻着我的臉頰,我感到極度的噁心,只不過一瞬他的脣瓣便離開道:“我喜歡你打我,會讓我感到歡愉,下面也快要爆炸!小柯染,衡錦很是喜歡你呢!”
這特麼就是變態吧!!
我瞪着他道:“鬆開我!!”
聞言段衡錦乖巧的鬆開了我。
他吩咐司機道:“回私家別墅。”
“帶我去見楚靳蕭。”我說。
段衡錦沒有說話,他帶我到了他在山上的別墅,別墅前面有一個游泳池,而游泳池邊上趴着一個人,那個身材比例令我眼熟。
我心底隱隱升起不好的猜測。
我幾步跑過去見是楚靳蕭。
而且他的臉頰上有傷痕淤青!!
也不知道現在的生命體徵如何!
而我的胸口裏此刻也憋着一口氣。
那是對段衡錦的怨恨以及對楚靳蕭的心疼,他受這麼重的傷還被放在這兒,在昏迷之前一定很絕望吧?也一定痛苦無比!!
而始作俑者都是我身後的男人!!
我憤怒的語氣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段衡錦抱着雙臂道:“你覺得呢?”
我沉默不語,伸手去搬動楚靳蕭,可是我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就在我毫無辦法的時候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將楚靳蕭從游泳池裏搬起來,而且是以很輕鬆的狀態,一側的段衡錦震驚的望着我,“大力水手小柯染?”
我猜,是上斐在幫忙。
剛剛在車上甩段衡錦的那一巴掌也是上斐打的,不然以我的勁絕對打不到他吐血。
我揹着楚靳蕭要離開,段衡錦攔住了我的去路,“你去哪兒?他估計熬不到下山。”
楚靳蕭的身體非常冰冷。
而身後是段衡錦溫暖的別墅。
我轉過身立即進了段衡錦的別墅。
我輕輕鬆鬆的揹着楚靳蕭上樓找到一間房將男人放在沙發上,段衡錦悠悠的跟在我的身後,我脫掉楚靳蕭身上的所有溼衣服將他放在牀上,段衡錦還忍不住的評價道:“楚靳蕭的那兒也不算大,你就這麼離不開他?”
我:“……”
段衡錦總是滿嘴跑火車。
我對他真的是沒轍。
算了,現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他。
楚靳蕭的臉頰鐵青,是極寒所致,我立即起身跑到其他房間抱了兩牀被子蓋在楚靳蕭的身上,又進浴室接了滾燙的水出來給男人擦拭着身體,見我對楚靳蕭如此盡心盡力段衡錦抱怨道:“小柯染會照顧我就好了。”
我問他,“爲何要如此對楚靳蕭?”
方纔脫衣服時看見楚靳蕭的身上都是傷痕,在此之前一定被段衡錦狠狠地折磨過。
待楚靳蕭醒了定不會放過他的。
“因爲討厭他啊,好不容易逮到他孤身一人進帝都我又如何捨得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我轉過眼瞪着段衡錦,想與他說一些什麼道理,可是又覺得對牛彈琴,我收回視線同他說:“想與人做朋友要用真心換真心。”
段衡錦立即嫌棄道:“我可不想。”
我瞭解段衡錦,他不會與人相處,一直以自己的行爲習慣行事,其實我知道他有時候也渴望溫暖,所以在小的時候我有時候也想過待他好的,可都被他作的一乾二淨!!
他總欺負我,我又如何肯待他好?
所以‘楚時光’的眼裏很少有他除開一部分是喜歡楚靳蕭,另一部分是他自己作的。
“算了,當我沒說。”
段衡錦也懶得再待在這裏,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腳底有黑色的流絲纏繞。
待他走後我喊着上斐,“別搞他。”
上斐現身問:“捨不得他被欺負?”
我搖搖腦袋說:“他就是個內心缺乏溫暖以及沒有三觀的壞小孩,完全不講道理的那種!也沒是非觀,不知對錯,你搞他沒用。”
“他是缺根弦。”上斐道。
我詫異問:“這又是什麼意思?”
“投胎時……”
上斐打住道:“楚靳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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