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江上寒掌心撫着她的後頸，嗓音很低，反問她：“好喫嗎。”
江初寧順勢繞過桌子爬到了他身上，眨了眨眼睛：“時間太短了，沒嚐出來。”
江上寒嘴角勾了下，重新含住她的脣，一步一步的攻城掠池，動作強滿了強勢。
沒過一會兒，江初寧就有點呼吸不上來，她本能的想要後退，腰抵在了餐桌上。
江上寒輕而易舉將她拉了回來，江初寧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以此表示抗議。
他握住她的手拉下，掌心託着她，直接放在了餐桌上。
江初寧還沒來得及換口氣，他就重新吻了上來，掌心扣着她的後腦。
頭頂的燈光泛着暖白，半圓形的燈罩在牆上投下一片陰影，隨着窗外偶爾經過的晚風，有些搖晃。
雨還在下，聲音清脆又明顯。
就在江初寧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時候，江上寒終於從她脣上移開，吻在她的耳後，掌心也往下，覆在她後頸，低低道：“還疼嗎。”
江初寧唔了醫生，微微喘着氣，大腦幾乎要跟不上思緒：“有一點點。”
江上寒輕輕給她給她揉了揉：“再噴點藥。”
他剛要轉身去拿藥，江初寧便拽着他的襯衣，眼睛溼潤又明亮，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個不重要。”
江上寒聞言，眉梢不着痕跡的動了下。
江初寧正想說什麼，下一秒，他便抱起她，朝房間裏面走去。
裏面沒有開燈，光亮晦暗。
江初寧躺在牀上，呼吸發熱。
即便外面下着雨，空氣中也隱隱浮動着燥熱的味道。
江初寧聽見了金屬扣解開的聲音，又聽到了他把手錶放在牀頭櫃上，然後拉開了抽屜……
她呼吸重了不少，有些發顫，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襯衣。
雖然也不是沒有做過……
但那種痛感，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江上寒俯身，一邊吻着她的眉心，一邊和她說說着話：“這裏的事解決好了？”
江初寧用鼻音嗯了聲，手環住他的脖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道：“可是我……”
她話說到一半，又沒了聲音。
江上寒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緩聲道：“江州那邊已經解決好了，你隨時可以回去，沒人能對你怎麼樣。”
江上寒停下，手給她理了理頭髮，撥到耳後：“回江州後，我帶你去見他。”
江初寧點頭，又道：“他葬在哪裏啊，挨着太爺爺和爺爺嗎。”
江上寒：“……”
他沉默了幾秒，沒說話。
江初寧話到嘴邊就後悔了，這種情況下，她不應該提這些事的。
江上寒道：“寧寧……”
江初寧拒絕繼續，把他襯衣從西裝褲裏拽了出來：“我們直接開始吧。”
江上寒握住她的手：“寧寧，我有事跟你說。”
江初寧難以理解：“什麼事你非要挑這個時候說。”
緊接着，她又問：“如果這個事你明天告訴我，會對我整個人生造成影響嗎？”
“……不會。”
“那你爲什麼要現在說。”
幾秒後，江上寒忽的笑了聲。
江初寧正疑惑他笑什麼時候，他滾燙的薄脣，已經落在了她的鎖骨上。
有些癢，有些麻。
持續往下。
江初寧忍不住出聲：“其實我覺得……”
江上寒扣住她的手：“明天再說。”
江初寧這次屬於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她不由得，攥緊了他的手指。
江初寧睫毛微微顫動，艱難擠出了聲音：“有點疼……”
江上寒一頓，見她額角汗水細密，不像是假的，低聲詢問：“比上次還疼麼？”
江初寧嗚咽了聲：“可能是你又大了。”
江上寒：“……”
江初寧意識到不對勁，試圖狡辯：“我說的是年紀，你不要每次都想歪好不好。”
“這個跟年紀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了，身體體能這些，都是跟年紀直接掛鉤的好不好，你……”
江上寒閉了閉眼，吸了一口氣：“江初寧，安靜。”
江初寧“哦”了一聲，倒也沒說話了。
窗外的雨下的淅淅瀝瀝，可房間裏，卻始終熱意不減。
江初寧手指緊緊扣着他的肩，覺得有些疼，但又沒那麼疼，只是好像動一下，混上身下的汗便流個不停。
模模糊糊，像是度過了幾個春夏秋冬。
現在她終於能真切的感受到，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