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俊峯 >2188 我要轉發小錦鯉
    話音落下,張星宇往後倒退兩步,同時朝着劉博生和李俊峯搖搖腦袋。>“草特馬得,王者家的,給我把這個籃子圈住!”魚陽大手一揮,率先朝着阿勇撲了上去,堵在車間門口的十多個槍手也紛紛訓練有素的呈合圍之勢衝高利松一夥併攏。

    張星宇掐着腰,像個發揮餘熱的老年幹部似的輕笑:“高總,再多一句嘴哈,我們跟王者家是兄弟盟,如果親眼看到兄弟受欺負,我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何去何從,如何捨棄,您心底最好有點譜。”

    張星宇這招玩的特別毒,如果高利松真拋棄阿勇不管,估計他身邊的幾個貼身保鏢心底都會瞬間生出別的念想,如果他不管不顧的跟着摻和,那揍的人也是王者商會,跟我們並無太大關聯。

    “大哥,你們都往後稍,我自己闖的禍自己背!哥幾個,拽好大哥,別讓他參與!”阿勇也是個血性爺們,直接抻手輕推一把高利松,昂着腦袋衝錢龍低喝:“老子今天杵這兒不帶動的,要殺要剮都隨意,但希望你們言而有信,別爲難我大哥。”

    “跪下!”魚陽壓根沒給阿勇說完對白的機會,掄圓手臂,一槍托狠狠砸在阿勇的腦袋上。

    “膝蓋天生沒軟骨,跪不下去。”阿勇原地晃悠兩下,硬撐着沒有跌倒。

    “你特麼還挺有剛。”魚陽蹦起來又是一槍托砸向阿勇的面門。

    阿勇趔趄兩步,紅豔豔的鼻血順勢往下蔓延,他吐了口唾沫,梗脖輕笑:“朋友,你這力度不行吶,我當時就用了幾拳,直接把錢龍干休克,你來來回回都搗我好幾下了吧?”

    “去尼瑪..”魚陽拿槍托當鐵錘似的,一下接一下的照着阿勇的腦袋猛砸。

    打了足足能有八九下,阿勇整張臉完全變得血肉模糊,可能是體力有些不支,咣噹一下摔了個底朝天。

    “滾開,都特麼給我滾開,別拽着我..”被幾個保鏢薅拽的高利松咆哮着推搡開,哭譏尿嚎的撲向幾近昏厥的阿勇,滿臉是淚的乾嚎:“阿勇,阿勇..”

    “沒..沒雞八事,死不了,別哭。”阿勇緩緩擡起手臂,輕拍高利松的後背安撫,他嘴裏的牙齒讓幹飛好幾顆,說起話來不光含糊不清,還嚴重跑風。

    高利松淚眼婆娑的朝着魚陽苦苦哀求:“王者家的大哥,你打也打了,罵了罵了,我們認慫行不?需要怎麼賠償您開個價,實在還是不解氣,您往我頭上來,放我兄弟一道吧。”

    “你爹了個我得,拿話噎我是不是?”魚陽再次舉起槍托,而高利松卻像天線似的高高昂起腦袋,壓根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

    “媽的,都是端這碗飯的,老子最看不得這種畫面,你們幾個上吧..”魚陽手裏的槍托在高利松額前停駐,隨即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罵咧一句,朝着那十多個槍手吐息:“隨隨便便揍個十幾二十分鐘就算啦,得饒人處且饒人。”

    “算我一個。”

    “保護好大哥..”

    另外幾個保鏢也紛紛疊羅漢似的衝過去,壓在高利松和阿勇的身上。

    十多個槍手沒有絲毫憐憫,瞬間將高利松他們圍起來“咣咣”一通拳打腳踢。

    作爲始作俑者的魚陽,沒事人一般,雙手抱在胸前,搖頭晃腦的發號施令:“唉,好久沒見過這麼感人的畫面了,兄弟同心吶,你們幾個揍得均勻點,不能光打小馬仔,對高總也得雨露均沾,不然他心裏容易不平衡。”

    我伏在地上,艱難的蠕動兩下罵叫:“誒臥槽,你們是集體眼聾了,還是特麼我會隱形啦,都看不見苟延殘喘的爸爸嗎?”

    “哎呀,這不是朗哥嗎?真是巧了啊,你們先聊,我還有點事兒。”張星宇斜眼瞟了瞟我,隨即轉身就朝門外逃離。

    “死胖砸,你過來背老子,不然我鐵定給你腦袋打爆。”我扯足嗓門,歇斯底里的咆哮。

    “背就背唄,你看你喊什麼玩意兒。”張星宇頓了頓,訕笑着走回我跟前,半撅的屁股,拍了拍自己的腰桿努嘴:“來,爸爸的脊背永遠是你最溫暖的家。”

    “嘴真欠。”

    “朗朗,我不知道你啥脾氣昂,我要是你,絕對用我閉關多年的天殘腳,直接踹爛丫的小小鳥。”

    李俊峯和劉博生一左一右的將我胳膊攙起,同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吧唧嘴,劉博生順手解開我腕子上的鐵銬,裝腔作勢的嘖嘖:“哎呀,給我朗哥白皙的小手腕都勒腫了,疼你身痛在我心吶..”

    “滾你爹倆褲衩,別以爲老子忘了,剛剛你踹我那兩腳。”我沒好氣的破罵。

    “差不多得了,散了吧。”魚陽朝着我們這個方向瞟了一眼,隨即走過去,蹲在滿臉是血的高利松面前微笑:“鐵汁,最近有點降溫,晚上睡覺的時候把牙蓋好,彆着涼了,別特麼舔個大嘴出現瞎嗶嗶,你記住昂,你們跟頭狼怎麼幹仗都ok,但如果我弟弟再受罪,我誰也不抓,就找你,我叫王者魚陽,不服氣隨時可以找我solo。”

    “呼..我記住了大哥。”高利松噴着熱氣點點腦袋。

    半小時後,崇市人民醫院,兩名外科醫生替我縫合大腿和小腹崩開的傷口,張星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像個相親的小丫頭似的不停揉搓着自己的衣角,靜等我出聲。

    我將罵孃的話咽回去,朝着張星宇出聲:“你們膽兒是真肥,敢冒充天娛。”

    “你認識郭江,高利松又不認識,我不信輝煌那幫人誰身上會二十四小時揣着郭江的照片。”張星宇抓了抓側臉嘀咕解釋:“況且郭江整容了,磊哥從伊德那裏得到的準確消息,也就是說現在根本沒人知道郭江到底長啥樣,最重要的是我數來數去,也就天娛最符合綁架你的實力和動機。”

    “爲啥不提前給我個信兒呢。”我眯縫眼睛咒罵。

    “這事兒不能給信,只有讓周德相信你是真的被綁架了,波波、三眼和其他兄弟纔會相信,纔會做出最應該有的反應。”張星宇撥浪鼓似的搖頭:“前幾天你不是跟我說高利松去羊城了嗎,我堅信他不止是單純的過去遛彎,一定會安排人盯梢咱們,你在意高氏,他同樣也很在意頭狼。”

    我翻着白眼呵斥:“那特麼都是你的猜測,假如高利松不上套呢?是不是白白浪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

    “他大哥,如果真有必勝的賭局,這個世界上恐怕隨處可見億萬富翁,氣運這東西吧,求之不來,拒之不成。”張星宇揪了揪自己鼻頭道:“況且我賭的就是高利松信不過輝煌公司,但凡他今天問一嘴敖輝,敖輝肯定不能讓他來的。”

    “然後呢?”我點燃一支菸,怔怔注視他。

    “然後..然後受罪的人可能就得從你變成皇上,哪怕是騙,我也得把王者商會騙進戰場,陪咱們一塊磕一場硬仗。”張星宇遲疑幾秒鐘後低聲道:“高利松完全相信輝煌,將來必定成爲咱們的心腹大患,必須得用最雷霆的方式斬草除根。”

    張星宇頓了頓,接着道:“但他入套了,說明和輝煌之間還是有間隙的,之前他可能被衝昏了頭腦,固執的認爲他那個堂弟的死是咱家所爲,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咱們明明有機會徹底留下丫,但卻沒動彈,他只要不是傻子,就會冷靜下來好好的分析,最好的可能是高氏集團掉頭跟輝煌撕巴,最壞的結果咱們也握住了主動權,在高氏集團和輝煌公司之間插上一根針,這根針等到特定的時間拔出,一定出奇效。”

    我抿嘴想了想後問:“你說有沒有那種可能,高利松知道是套,故意往裏扎?”

    “有。”張星宇徑直點頭:“真是那樣的話,足以證明他很可怕,咱們也剛好可以通過這件事情,隱晦的警告他,頭狼同樣不好惹,往後再想犯賤的時候,最好掂量清楚。”

    我感慨的嘆息:“那傢伙屬實是個人物,光憑他最後那股子裝腔作勢,扮出義薄雲天的架勢,在收攏人心這塊就是個大咖。”

    “你也看出來了?”張星宇微微一愣,隨即壞笑:“忘了,你特麼也擅長玩這一招。”

    “滾蛋,他是演,老子是真情流露。”我恨恨臭罵。

    高利松最後阻攔魚陽,要跟阿勇生死與共的橋段絕對是演出來的,第一,狗日的知道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真整死誰,無非立威,第二魚陽揍了那麼老半天,其實已經力虧了,他就算冒頭衝出去,挨幾下也沒多疼。

    不過魚陽更加狡詐,肯定也看出來狗日的心裏那點小九九,直接甩手給龍精虎猛的槍手,讓高利松一夥真正感受了一把“風雨同舟”,我估摸着那幫人傷勢最輕的也得斷幾根肋骨。

    “對了,趁着這把兄弟們都回來了,你剛好可以藉着小雅給你生了個二爸的喜事跟大家好好交流一波,兄弟之間最值錢的交流方式還是把酒言歡,長時間不聚在一塊,容易再鬧出馮傑他們那樣的隔閡。”張星宇掏出手機看了眼,唸唸有詞:“按理說該到了,怎麼還沒給我打電話。”

    “誰呀?”我八卦的發問。

    “沒誰。”狗日的做賊心虛似的迅速將手機揣進兜裏,朝着我擺擺手道:“我去看看小雅,是在咱們樓上那層嘛。”

    我忙不迭出聲:“等會,你先讓瘋子把我手機拿過來,我特麼必須轉發兩條小錦鯉,保佑自己往後少挨點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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