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那長青?真人看起來的確有不凡之處!”

    “首席弟子衣,此子還真就堂而皇之的穿在身上!”

    “一表人才,嘖嘖,真適合當我孫女婿……”

    秦軒耳邊浮現一些驚異之聲,尤其是那脫口孫女婿之人惹得秦軒眸光微僵。

    雲旻這老不修!

    秦軒心中掠過一絲無奈,就在這時,大殿內也漸漸寂靜下來。

    李玄道望着秦軒,“長青,你可知我喚你何事?”

    他聲音平靜,卻帶着一絲威嚴,眸光不如過往那般輕鬆隨意。

    秦軒一笑,輕輕點頭,“弟子自知!”

    整個大殿一靜,李玄道再次開口,緩緩道:“好,既然你知曉,那你便看一看,他爲何人?”

    秦軒慢悠悠的轉身,望向胡野,淡笑道:“我自然是認識,胡野執事,寒風宗外門執事,弟子入寒風宗成十年雜役,胡野執事可謂是‘居功至偉’!”

    音落,胡野面色驟變,聲音略有顫抖的大喊道:“你胡說什麼?我從來不認識你,你何時入寒風宗十年?”

    秦軒不置與否,流寒更是面色微變。

    “長青,你竟然真認識他?”流寒心中一震,心有不安。

    他眸光如炬,望向了胡野。

    胡野也沒想到,一個如此陌生的面孔,竟然僅僅第一面,便直呼其名。

    “各位前輩,小子保證,以道心起誓,弟子絕對不曾見過此人。”胡野更是慌張到了極致,在場之中,哪一個不是碾他如螞蟻。

    若是他被斷定污衊,註定是必死無疑。

    李玄道等人也不由眸光微變,皺眉望向胡野,也有人狐疑看着秦軒。

    “既然不識,何來直呼其名?”李玄道緩緩出聲,“長青,你知曉此人身份,不過如今此人卻是爲毀你而來,言你非寒風宗弟子。”

    李玄道聲音一出,在場不少道君、大能皆是眉頭微皺。

    “宗主,此言是否有失偏頗?”風玄緩緩出聲道。

    李玄道眸光淡然,“長青爲我天雲宗弟子,師叔言來路不明,但卻又不曾有證據。”

    “不過,只要還未證實長青來路不明,那長青便依舊是我天雲宗弟子,是雲霓之徒!”

    “有失偏頗?”

    李玄道淡然一笑,“莫說道雲不曾有此意,但就算有,偏袒自家弟子,道雲可曾有錯?”

    “師叔!”

    李玄道深深的望着一眼風玄,“道雲知曉師叔心繫天雲,但此次長青於天雲宗有大功,天霄閣至今還在我手內,僅僅因爲隻言片語便直接打落凡塵,與罪人無異,師叔不覺得,此舉太讓天雲弟子寒心,太失天雲尊威了麼?”

    風玄一怔,最後深深嘆息道:“老朽明白,是老朽失言了!”

    其餘道君不由微微一震,當即收口,不敢亂言。

    流寒的臉色更加難看,他輕咳一聲,“宗主,風玄長老也是因弟子之言所質疑,弟子一心也是爲天雲宗。”

    他轉身望着秦軒,眸光微冷。

    “弟子雖然不知道長青爲何會認識胡野,一個隱逸在禁地邊緣獵殺荒獸的金丹修士。但恰似如此,弟子方纔覺得可怖。”

    “若長青真來路不明,欲對天雲宗不軌,甚至連胡野都料算在其中,可想而知,長青之心機城府,其背後存在心機城府,何等可怖?”

    流寒朗聲道:“請宗主明鑑,重查,長青!”

    胡野更是惶恐道:“小人願以道心起誓,絕不敢欺瞞諸位前輩!”

    在場道君心中更是劇震,不少人微微點頭,連其餘八大長老皆是如此。

    李玄道望着流寒,不由輕輕一笑。

    心機城府?你流寒弱於何人?

    三言兩語,便將長青陷於罪人之地。

    連他都不知道的寒風宗滅宗後,竟然還有弟子苟活,而流寒卻在這僅僅數日內便尋到。

    除非測天機,否則何以在億萬裏北荒,尋得這胡野?

    能測天機之人,憑西雲國那個小小道君,豈能做到?

    就在李玄道欲開口,出聲之時,忽然,秦軒輕笑出聲。

    “流寒,你一個小人,也想害我?”秦軒悠然笑着,“憑你,也配?”

    秦軒的聲音很輕,卻瞬間壓下了一切,他淡然自若的望着流寒。

    “放肆!”

    流寒臉色唰的一下便冷了下來,眼眸更是冰寒,“你一介化神,竟敢如此不知尊卑,輕辱於我?”

    話語還未落,秦軒便已經踏前一步。

    “放肆?”

    秦軒眼中隱隱有鋒芒,“你一介流字輩,輕辱便輕辱了,不過是你自取其辱罷了!”

    “我一介化神?如今我身爲天雲宗首席弟子,宗主,長老之下,以我爲尊,莫說你這區區流字輩,便是山字輩,乃至雲字輩,不成長老,皆要稱呼我爲一聲師兄!”秦軒聲音若驚雷,赫然炸響,“究竟是誰……”

    “不知尊卑!”

    “究竟是誰?”

    “放肆!”

    秦軒每一字,都如雷般炸響,待秦軒說完,大殿內,便是那些道君,都不由滿面震驚的望着秦軒。

    流寒更是瞳孔驟縮,忍不住後退一步,臉色微微泛白。

    “你,你,你……”流寒怒指秦軒,足足數個呼吸,竟然難以吐出第二字。

    秦軒傲然而立,俯瞰流寒,不屑一笑後,轉頭望向李玄道。

    “宗主,弟子所言,可曾有錯?”

    一時間,大殿內一衆道君臉色很精彩,之前秦軒所言的山、雲兩字輩,便有他們在其中之一。

    這其中,縱然壽命最少的,也要五千歲以上了。

    現在他們才發現,那首席弟子也不算是沒有用處,就算是他們,長老之下的一衆道君,也要乖乖的稱呼秦軒一聲師兄。

    這便是首席弟子!

    肩比長老,天雲宗內萬千弟子,誰敢不敬?

    李玄道的嘴角也微微抽搐着,他望着秦軒,不由輕咳出聲。

    “不曾有錯,不過長青,適可而止,莫要過分!”李玄道提醒道,在場還有諸多道君,秦軒這樣,耍的一人威風,揚得一人驕狂,可得拂的可是在場諸多道君的顏面。

    流寒更是回過神來,臉色陰沉到極致。

    “你以爲仗着一點身份,便可以爲所欲爲?就算你是首席弟子又如何?今日在此,可不是談論你首席弟子的身份,而是證你來路!”流寒咬牙切齒,一雙眼眸帶着怨毒注視着秦軒。

    秦軒淡淡一瞥流寒,“首席弟子又如何?”

    他微微搖頭,“看來,你還是不知我所言。”

    秦軒擡頭,望着流寒,淡淡道:“你要是不想在證我來路之前被定個不敬之罪,去刑峯受罰,你最好還是聽我一句。”

    “乖,叫師兄!”

    秦軒適時的露出微笑,很燦爛,卻讓在場道君,愈加……

    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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