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罌還沒走到杜宜湘的病牀前,這位喚做周長官的軍官已經率先朝洛罌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出聲:

    “小妹妹長得年輕呢,爲部隊做出大貢獻了,這次我一定得爲你好好向上級報道,申請表彰!”

    周長官的話,讓周圍所有人都露出欣慰的表情。

    “多謝。”洛罌也不拒絕,她說着,走到病牀前。

    一雙眼眸就這樣落在杜宜湘身上,她問:“怎麼樣了?”

    是問杜宜湘的傷勢。

    “我呀,小時候磕磕碰碰就不少,整這麼一點傷沒什麼大礙,醫生說過段時間就好了。”杜宜湘回答。

    說着,杜宜湘還握拳,做了一個鬥志昂揚的手勢:“馬上我就能回特務部繼續幹活!”

    “你可拉倒吧。”

    袁樂成悲哀的躺在另一張病牀上,就和杜宜湘的病牀隔的老近。

    “看來我那一衝就白霍霍了,差點賠上我的兩條老腿。

    “好在我的腿兒沒事,不然的話,杜宜湘,你可得負責一輩子啊!”

    袁樂成當時就是心急,想衝上去救杜宜湘,卻沒想到被巴琅德直接擊中雙腿,跪了下去。

    那件事兒在事發當時,引得所有人心驚膽戰。

    但這件事兒過去了後,所有人都笑哈哈的回味着。

    連當事人袁樂成自己都忍不住調侃起來。

    “袁樂成,我以特務長的身份命令你,下回你要是再敢這樣盲目行動,以後我就再也不跟你出任務了!”

    這不提不好,一提,杜宜湘忽然回想起來。

    當時她被打了一槍,打中手腕,袁樂成居然這麼一下便衝過來。

    如果巴琅德當時沒有戲耍的心思,直接一槍擊中袁樂成心臟的話......

    那現在和大家尋思開玩笑的就不是袁樂成,而是袁樂成的屍體了。

    “哎喲,居然還用特務長的身份要挾啊,那我肯定得......遵命咯!”

    袁樂成笑着調侃。

    幾人興致勃勃。

    許是被氣氛影響,洛罌也紅弧微揚。

    “對了。”杜宜湘這時候纔回想起來,上週鄧治國也是和他們差不多時間出大任務的。

    她和鄧治國算是前輩與晚輩之間的關係。

    當初的杜宜湘也是鄧治國帶出來的,所以對鄧治國出大任務時的安全特別看重。

    畢竟鄧治國也算是她的師傅。

    所以杜宜湘問:

    “周長官,鄧長官上週比我們還早出任務,他回來了嗎?”

    洛罌對於鄧治國出任務這件事,瞭解的並不多,但現在聽到杜宜湘的話,她本能的往周長官看去。

    鄧治國是她前世的親生父親,她心中的執念。

    她會在適合的時間親口告訴他,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

    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杜宜湘的話,讓周長官原先還洋溢的笑臉,瞬間僵硬了。

    “治國他......”

    周長官和鄧治國是好朋友,幾十年的交情了。

    放在以前,周長官鐵定拍拍膀子說“治國這麼強能有什麼事兒,放一百個心吧”。

    可今天他沉默了。

    “周長官?您?”杜宜湘原本輕鬆的心,瞬間一緊繃。

    “請您告訴我鄧長官的情況,他怎麼還沒完成任務歸來?”

    杜宜湘的話,讓周長官嘆了口氣。

    他終究是瞞不住,於是將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

    “治國那邊......出事了。

    “他們三十個特種兵過去,但情況有點不樂觀,我也是剛接到上頭通報的。

    “說是已經死了一大批,僅存的幾個還被敵人包圍,上頭已經派了人過去,治國那邊也早就和我們斷了聯繫,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

    周長官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他猶豫了好久,才繼續道:

    “上頭說,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治國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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