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沒想到,僅僅只是把歌彈下來就已經很厲害的洛罌,不僅把歌曲彈下來了,還以這樣的方式,將所有情感帶入曲子。
就彷彿這一首講述殺手一生的曲子,是爲她而量身塑造的一般。
而他剛剛,甚至在洛罌身上,感覺到與殺手一般無二的氣場?
“不不不,這不可能,一個少女而已,怎麼可能呢。”司徒鷗搖搖頭,情不自禁地說。
相對於司徒鷗,謝詩沂,謝弈銘幾人也有同樣的錯覺,但他們很快把這一錯覺,拋之腦後。
再看評委區。
洛罌與樂隊的其他三人,剛演奏完便下臺了。
她即刻離開舞臺,往幾人所在處走來。
將樂隊演奏的結果與打分狀況交給在座的評委。
“你竟然真的辦到了!”喬箐箐對洛罌驚呼。
韓衛哲撓撓頭:“這大概是天賦吧,超人一樣的天賦,是我小看你了,抱歉哈。”
謝詩沂和謝弈銘沒說話。
“waitaminute!waitaminute!”忽然,一道年邁的聲音,驟然響起。
[且慢!且慢!]
聲音是向着洛罌去的。
是剛纔落淚的評委,梅爾米先生。
舞臺還在競賽,其他評委還在繼續打分,梅爾米先生卻追出評委區,跑到洛罌面前。
他朝洛罌伸手:“I'majudgeoftheMelmimusicalinstrumentcompetition,hello!”
[我是梅爾米,樂器比賽的評委,你好!]
洛罌眯眼,十分平淡的看着梅爾米朝她伸出單手,拒絕,“Inevershakehandswithstrangers.Thankyou.”
雖然是一句Thankyou,謝謝的禮貌用詞。
但洛罌所言,卻完全沒有半點要與梅爾米道謝的意思。
英文好,是一回事。
但想用英文跟外國人正常交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聽見洛罌如此流利的外語,謝詩沂、謝弈銘幾人,也都全全一怔。
不過他們多少也是會說一些英文的,也聽得懂大致。
就是想要流利和外國人交談,這會比較難。
“噢,哈,抱歉小姐,失禮了。”梅爾米收回手,他繼續用英文說道:
“您剛纔在臺上的表演,我都看見了,真是太精彩了,剛纔我......有些失禮了。
“您剛在臺上奏曲的曲子《Hellofthefuture》,是我一位老朋友寫的,取材靈感來源於現實。
“他曾經在一次全球旅行途中,在曼谷遇上一位同樣獨自一人踏上旅程的殺手。
“殺手與他趣味相投,告訴他許多他曾經從未了解過的東西,引發了他的興趣,我的老朋友是一位作曲家,他將他的故事寫成曲子。
“可是從未有人,能將他在那一場旅途中遇到的殺手,與所見所聞以音樂的方式彈奏出來。
“直到逝世前,這也是他心中的祈願。”
梅爾米說着,淚光點點。
但他只是含而一笑,在謝詩沂、謝弈銘、韓衛哲與喬箐箐的目光中,看向洛罌,出聲道:
“他逝世前,曾說,除了生存在黑暗地帶,真正的殺手,恐怕很難將這首曲子的情感表述出來吧。
“雖然很冒昧,但我還是想替那傢伙問問......
“你......是不是曾經做過殺手?才能彈奏出這首曲子最真實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