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罌連一秒鐘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就把右手緊握的匕首丟棄。
她雙拳一握,將手護在胸前,抵成一個“X”形,避過紅翼凌空的一腳反踹。
同時抵住一擊的雙手,在紅翼收腿前,一把快速拽住紅翼的腿。
利用一手的手肘抵住她腿前側,直接壟斷紅翼能夠以任何方式收腿或對她進行的下一個攻擊。
而後。
洛罌身軀向前,在右手抵住紅翼單腿,左手拽住她大腿的第一瞬間。
抵住紅翼單腿的右手,往空中一揚,握成拳狀,隨之,藉着無窮的力道,往她膝蓋重重一拍砸。
“咔嚓。”
是骨頭被砸錯位,從而脫臼的聲音。
“嗯哼。”紅翼額角冷汗一冒,當即悶哼一聲,硬是將這強烈痛楚的骨頭脫臼感,強行忍下去。
能將人體骨骼拿捏的如此到位,且每過一回招,都讓自己步步敗退。
從剛剛的對招中,紅翼找回當初在血影經歷的最後一戰,曾令所有參與過那一戰的殺手,都留有無窮恐怖回憶的曾經。
她想,她知道面前這少女,是什麼人了!
紅翼忍着劇烈的疼痛,在洛罌進一步出手前,雙手向後幾個空翻,穩穩站在地上。
她那一條被頃刻折斷,脫臼的腿,已經像殘疾人一樣拖着才能走動。
而紅翼知道,與那個人對上,她若再繼續下去,恐怕只有付出生命的代價,所以立即撤離。
退到五米遠的地方後,紅翼目光緊盯着洛罌,手快速挪動到脫臼的那一條大腿上,她毫不手軟的對着自己的那條腿,“咔嚓咔嚓”兩聲扭動。
脫臼的骨頭回歸原位。
爲自己處理傷口,立刻清理戰後脫臼的骨頭,是一名殺手,必備的本事。
那對她們來說,如同喫飯睡覺一樣簡單。
洛罌在紅翼撤離的那一秒,就沒再動。
兩人保持足足一分鐘的沉寂。
最後還是由紅翼率先出聲:“是你。”
洛罌沉眸,“是我。”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
可沒有人比曾經身爲血影的她們,更瞭解地下世界的生存準則。
如果說洛罌和紅翼剛纔的對招,兩人從一開始就抱着殺意,要殺死對方的心。
那麼現在就可以說,這在她們生存的世界看來,只不過是一個非常“友好”的“國際相認”模式。
“恭喜。”紅翼站在距離洛罌五米遠的地方,淡聲道。
是在恭喜洛罌如今成爲血影組織的新任頭目。
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多謝。”洛罌淡回,且她完全沒有要和紅翼客氣的意思:
“但我並不需要你的祝賀。”
言下之意就是,她並不希望遇到她。
因爲那會讓她回憶起不愉快的曾經。
紅翼完全不在意洛罌的回答,她直問:“你來尼日利亞幹什麼?”
洛罌抱胸,沒出聲,卻將猶如看待死者的雙眸,定定看向還暫且活着的賽利文四人,朝紅翼挑了挑眉。
紅翼沉默兩秒,不愧是同組織出來的殺手,她立即領會洛罌的含義。
紅翼擡腿,走到自己適才丟棄虎爪刀的地方,將刀一把反扣手掌,往已經嚇得快要死掉的賽利文四人走去。
實則賽利文四人的確已經快要死掉。
“啊!你、你、你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你們......”
“噗!噗!噗!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