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女人經營的賓館,三樓之上的天台。
洛罌背靠天台欄杆,背就靠着欄杆,用輕佻的目光看向正對自己的紅翼。
她出聲:“我來尼日利亞,找人。”
她說着,便頓了聲。
紅翼轉一個身,看向洛罌。
許是兩人知道,血影組織前任老大伯納德先生已逝,現在的她們自由了,沒了當初在血影日日兵刃相見,你死我活的氣氛。
她們的噩夢,已經結束。
所以紅翼說話,有着與以往洛罌認知中的她,略有出入的言論:“找什麼人?我在尼日利亞有些人脈。”
這是洛罌印象中,紅翼爲數不多的主動。
可不要忘了,她是一個初入血影,在什麼都還沒了解清楚,就能把自己周邊朋友全部殺死的狠人。
無事獻殷勤。
洛罌可不相信紅翼的無籌碼獻媚。
她抱胸,將抵着欄杆的身子收回,擡擡腿,往紅翼走來,“代價?籌碼呢?”
紅翼回答:“無籌碼,只希望我沒錢的時候,你能多介紹點活兒給我幹。”
想來,洛罌好歹也是血影組織的新任頭目,歷來新一任頭目上位,都會將以往爲血影效命的殺手追回來,繼續給自己效命。
而洛罌卻並沒有這麼做。
也因此,本爲血影殺手的紅翼,才能離開血影,並出現在這裏。
洛罌一陣輕笑,“這些年出了不少任務,你還會缺錢?”
“年輕的時候多賺點,以後年紀大了,也不至於無處可去,你知道的,幹我們這一行,誰都不知道未來定數。
“我對錢的要求,不嫌多。”
紅翼很認真地回答。
這是實話。
洛罌不再與紅翼繼續話題,她擺擺手,這是她與紅翼認識十來年,唯一的第一次友好交談:
說着。
洛罌垂肩的黑長直髮,在她肩側微微一浮動,於月光下,變得更加耀眼。
“想要什麼活兒,我可以替你接下。”說完,她就離開天台。
......
次日的清早,洛罌去了一趟地下懸賞機構。
但令人失落的是,昨天撕下懸賞條的那個名叫阿布的賞金獵人,並沒有在附近一帶發現鄧治國的行蹤。
洛罌並未在臉上表現任何的失落,她回到賓館。
卻在賓館的大門口,被一行人攔住。
是和紅翼同夥的那羣學生,傑尼珅幾人。
只不過攔住洛罌的,是另外一名白皮膚女學生:
“你好,昨天晚上我們在賓館樓下看見你和安埃可在天台聊天,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是有關於安埃可的問題,我們希望問一下你。”
安埃可,就是紅翼掩藏於衆的普通人名。
洛罌只是眨眼,沒有猶豫便拒絕:“不方便。”
說完,她側身往賓館內入。
“請等一下。”抱着足球的男學生傑尼珅,是一個資深足球愛好者。
他把足球往自己的腰側一轉,而後把一份大大的資料文件遞給洛罌。
“這是安埃可讓我們轉交給你的東西,說是已經找到你要找的人。
“其實我們就想讓你幫幫我們,我們和安埃可是同學,她是近一段時間剛剛回來的,還沒幾個月。
“小時候她就和家人走散,她的父親是我們這座城市的酋長,酋長家裏有七個孩子,安埃可是老五。
“因爲她一直不肯說自己失蹤的這些年,自己在外面的遭遇,所以大家都看不起她,甚至她的哥哥和妹妹們,都沒有真心接受她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