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罌?洛罌?”
“嘭嘭嘭。”
秦億在門板上又敲又喊,裏頭硬是沒傳出響動,他有些慌了。
慌的也不是自己沒處住,今天這麼幾場訓練,在內鬥和訓練裏死了這麼多人。
秦億雖然無法去和其他有空牀的外國特種兵共住一室,可就算打地鋪去和柯孟陽他們睡一屋也是可以的。
問題是,這個新來的究竟是誰?
洛罌都說不認識他了,他還做出這樣的行爲,是要對付洛罌?
要殺她?
還是單純來個下馬威?
屋內。
陸烆是以長官的身份加入狂人訓練。
他並非以訓練成員的長官身份而來,是已拋下一切軍銜、職務,成爲狂人訓練的其中一員。
簡單來說,他是爲洛罌來的。
秦億不知道的屋裏,僅僅只有一門之隔。
陸烆俯身,他清冽俊傲的臉龐,在俯下精瘦的背,與洛罌保持平視的狀態裏,掠過少女絕美臉頰,來到她的耳垂邊。
細碎的黑墨短髮,貼服在他額角,爲他五官棱角分明的俊臉,更添雋意。
加之邃黑的雙眸,彷彿要將她吞入腹。
他的薄脣,來到少女耳垂邊,忍不住輕輕一吻少女耳垂,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叫少女渾身一陣酥麻的顫慄。
“不認識?嗯?”
輕佻上揚的口吻,男子醇厚的音律,以及上揚弧度的脣角,叫洛罌有一瞬間覺得陸烆還在“記仇”她當衆說不認識他的那事。
而她,也“很可能”因此,付出“代價。”
但。
這“代價”無論多大,她都願意給他。
陸烆的出現,是她沒有想到的。
從前的她,無論身處何地,何其危險的境界,都是自己一人。
像當年在獵人學校,那時的洛罌沒有今日的經驗,又是隻身一人,她也會感到惶恐與害怕,對未來的迷茫。
洛罌沒有回覆,而在陸烆說完話後,俯身上前,環抱住他的腰身,埋入他的胸膛,閉眼靜享。
陸烆傲漠的眼,也在洛罌主動環他的瞬間,瞳孔一觸,他拋去冷意,眼底徒留下的,是顯少露出的溫暖。
他是她的救贖。
而她與他,又何嘗不是?
......
門外的秦億已經想到洛罌會被陸烆暗殺的份兒上了,尤其是門內沒動靜,再看最後那場越野跑,陸烆的實力似乎不弱。
他正準備踢門,門就打開。
“誒......沒什麼事......”最後一個‘吧’字,還沒有說出,秦億前腳還未進屋,就被門裏伸出的一條又長又直的腿,再踹至空地。
那一腳顯然收了力,對秦億這種老大爺們來說,踹一腳也沒有什麼。
就是委屈,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
秦億壓根不知道,就他和洛罌同屋那一晚,他就能“死”上萬次。
秦億直接放棄,去找柯孟陽他們,打算與柯孟陽擠一宿。
“洛罌那邊會沒事吧?那男的不會暗殺她?”夜深了,秦億還在擔憂這件事。
柯孟陽翻一個身,因爲這裏沒地兒洗澡,又練了一天,身上全是臭烘烘的,“睡吧,那男的Z國人,國人,不至於,而且她也沒這麼弱。”
秦億一點即通,還是有些擔心,“就不是咱們認識的人,我怕他打她。”
凌晨三點。
當無名教官又用瓦斯炸彈將所有人炸醒,擊中到集中地,秦億總算看見洛罌——
少女脖頸處有幾塊淤紅,半卷的手腕處也有一些被擒拿的痕跡,衣服略有一些褶皺。
一看好像是......
秦億憤怒的對柯孟陽幾人說:“那新來的果然是打人了!是暗殺吧?他不是國人嗎?有點太過分了!那得打多久才能弄傷這麼厲害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