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行動!出發!”
洛罌一聲密令。
她幾個快速的疾跑,往前方一個二層樓高的建築物奔去,跺腳猛跳,單手一擡,勾住屋檐的檐角,一個乾脆的360°向上空翻,翻上屋頂。
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她以絕對專業,且驚人的真實酷跑速度,向前疾步。
越過兩幢相隔甚遠的高樓,動作敏捷,輕鬆自如。
躲藏在暗處,對着住所進行360°無死角監視的瑪卡扎諾手下們,還沒來得及眨眼。
“嗤!嗤!嗤!”
一羣人,滯留在原地,被少女拔出的匕首勾住脖頸。
以向上仰脖的姿勢,於月光下被殺弒。
噴濺的血液在圓月下,向着空中噴出一道完美的紅弧。
一曲終落,少女已經不見蹤影。
......
待洛罌來到瑪卡扎諾的住所。
殘鳶、厄狄以及克魯奇家族的成員們,全然荷槍實彈的站在此地。
沒有想象中的開戰,也沒有瑪卡扎諾現身,與雙方交戰的局面。
有的盡是厄狄烏斯的手下,在瑪卡扎諾的住所找尋一圈,最後出來彙報:
“公爵,屋裏全搬空了,所有軍火與武器通通不見,瑪卡扎諾......帶着尤利爾家族,跑了。”
歐洲的黑手黨總部,就是他們,先前有言,黑手黨並不是只有歐洲纔有。
現今世界的黑手黨,有一些在M國,也有分散於全球各地,早先在19世紀歐洲掀起向美洲的移民浪潮中,就有黑手黨人涌向M國,紮根於紐約。
黑手黨的人,已經自行四分五裂。
瑪卡扎諾必然是感知到危險,所以在歡迎會上,拖住赤焰軍團的人不讓他們幫助洛罌一起對付他。
黑手黨老大的位置,不做也罷,又或者說他可以帶着黑手黨的尤利爾家族,在其他國家重新建立黑手黨。
但。
要繼續在這裏,不僅丟了性命,還會覆滅整個尤利爾家族。
瑪卡扎諾也是做大事的人,他有自知之明。
“倒是個狡詐的人。”洛罌抱胸,勾脣輕言,“也是,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這個世界立足。”
殘鳶看着瑪卡扎諾的住所,無論如何,她的目的達成。
望着瑪卡扎諾的住所,這會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她是還念及一些瑪卡扎諾的義父恩情,還是回想起某些不愉快的遭遇。
“都結束了。”
殘鳶訥訥地說。
瑪卡扎諾的離開,註定黑手黨的王者只有一人,便是厄狄。
由厄狄成爲歐洲第一地下黑道,黑手黨新一任老大,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看着厄狄猶如衣架子的酮體,眸視兩眼,殘鳶知道,她口中說的結束,不僅只有她與瑪卡扎諾的糾紛。
還有她與厄狄這些年維持的地下情。
“今後打算如何?”洛罌問殘鳶。
殘鳶答:“我會離開黑手黨,無論去哪裏。”
“那麼......要不要投奔我?”洛罌當場毫不留情的挖人。
話未落。
在黑手黨象徵着殘暴無度的厄狄,偉岸健碩的身板,來至殘鳶跟前,他西方立體又端正的鼻樑,映入殘鳶眼簾。
那隻擒住不放的大掌,緊緊錮着殘鳶,具有西方美男魅力的厄狄,頭一回用不屬於他的彆扭語氣,對殘鳶進行強制的挽留:
“我不允許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