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麼一下,她甚至有種做了這麼多年厄狄的地下情人,一個連情婦都算不上的泄慾工具。
在他厄狄烏斯眼裏,還是有那麼一些感情與地位的。
很快,殘鳶意識海里飄過,她問厄狄爲何不找別的女人時,厄狄對她說的話:“你,用的順手、懶得換。”
克魯奇家族的公爵,厄狄烏斯不允許她離開,僅僅只是因爲,她用的順手,暫時懶得換女人吧?
之前她有求於他。
如同她被親生父親在身體裏裝入芯片,不得不聽命於親生父親一般。
殘鳶並不是任由擺佈的人,否則她也不會暗地裏當厄狄三年的泄慾工具,爲的就是改變自己無法逆轉的人生。
現在她的目的達成,已經沒必要委身於他。
“我拒絕。”殘鳶三字,果斷的回絕。
她想鬆手,卻不能夠。
因爲厄狄錮着她的手,將她錮至死死的,怎麼也不鬆開。
氣氛逐漸僵硬,就在兩人誰也不鬆手,將氛圍拉至最冷點的時分。
“啪嗒。”
一旁的洛罌擡手,猛將手落至殘鳶另一隻手的細腕。
她與厄狄對峙,拉過殘鳶。
儼如兩個爭奪愛人的男人。
洛罌的氣場,分毫不弱:“她,我要了。”
殘鳶原先聽到洛罌挖自己,要不要投奔她,還有稍微片刻的遲疑。
這一下聽見洛罌的聲音,她側頭看看厄狄,又偏頭看看洛罌,十分果斷決絕的說:
“我已經答應跟她。”
厄狄烏斯自小在衆星捧月的生活環境長大,哪怕他們克魯奇家族是黑手黨中,最弱的家族,他也被賦予使命。
成爲家族的頂樑柱。
而他不負衆望,將克魯奇家族發展爲今天,能夠與尤利爾家族對抗的地步。
以他的性格,着實不會對女人拋下自己的尊嚴。
以強制的語氣出聲挽留,已是厄狄烏斯所能放下的最大尊嚴,得到殘鳶的選擇,他臉色一黯,不着痕跡的收手。
背對殘鳶。
“跟她走,別後悔。”
厄狄烏斯背對殘鳶,透過原先屬於瑪卡扎諾住所的宮殿前門,一扇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見窗前倒映出殘鳶在見他放鬆後,面部的表情。
不是他以爲中的難過、失落。
而是欣喜,與擺脫險境的喜悅。
暗下,厄狄單手拳頭緊握。
那便任由她在外闖蕩一陣。
時機一到,待他透頂掌控黑手黨衆家族,黑手黨內部再無危險,無論她身處何地,他都會將她抓回。
洛罌在黑手黨總部待足十天。
十天後,狐魅帶着血閣的人前來。
按照交易,殘鳶非常爽快的加入血閣。
挖人事宜,就此達成。
在黑手黨待的十天,洛罌一直和陸烆在一起,一同待這麼多天。
時間一到,一離開黑手黨,兩人都各有各事,陸烆也有自己要忙的公務,於是再次分開。
至於洛罌,她直接約上殘鳶、狐魅,飛到意大利的威尼斯旅遊。
三名女人,穿着一身極顯身段的泳裝,站在二十六層樓高,坐落樓頂的泳池派對內。
手中搖曳着一杯紅酒,洛罌的泳裝是三人中最保守的,她朝狐魅挑挑眉:
“今後怎麼打算?想回龍江省住一段時間麼?我可以給你放長假哦。”
少女微卷的音律,怎麼聽,怎麼悠揚婉轉。
還帶着一些輕佻。
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樣一位看泳裝着衣保守,外表清純的美少女,竟會是全國際最恐怖的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