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陳濤拿着匕首的手突然發麻,發軟無力,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銀針?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功夫?
看見手上被刺中的銀針,陳濤馬上聯想到在華夏國有個傳聞的絕技“飛龍神針”。
此神針起死回生,也能百步穿楊取人性命,這種絕技陳濤還只是聽說過,據說只有華夏最強戰神西北判官會此絕技!
“啊!飛龍神針?!”
能用暗器到這境界的只有西北判官,在戰場上被他盯上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一個高大身影在濃霧中緩緩走近,他身形相當健碩,氣勢非凡。
陳濤吞了吞口水,心跳加速,神經繃緊,眼睛死死盯着濃霧人影的方向。
終於慢慢看清男子的臉,陳濤顫抖着問道:“難道你就是單人匹馬擊退十萬夷族,平定邊疆的最強戰神西北判官?!”
鄭飛龍臉色鐵青,看見鄧家上下被虐打過,怒火燒得正旺。
“我的名字你還沒資格叫!”
他揮一揮衣袖,兩根銀針從戰袍飛出,彈到陳濤膝蓋上!
“啪!”陳濤雙腿頓時沒了力氣,不由自主發軟跪在了地上。
“小偉,先救人!”鄭飛龍說道。
吳志偉像個靈活的猴子,快速爬上高臺解開麻繩,救下了鄧家衆人。
此時鄧家全部人的臉都被打腫了,而且還在暈迷當中。
“啊!竟然敢把我家人打成這個樣子?簡直豈有此理!”
鄭飛龍早就把鄧家當成自己的家。
何況他答應過鄧紫儀要救下鄧家上下,現在鄧家一干人卻被打得只剩半條人命,要是被老婆知道,還不得難過死。
看見家人這般模樣,鄭飛龍發出滔天怒吼也難平心中怒火!
“啊!啊!”
怒聲直衝天際雲霄,被霧氣籠罩的雲霧嶺也頃刻間被震懾住,飄渺不定的雲霧瞬間散開爲此道王者之吼開路!
雲霧嶺的霧氣全部散開,又重見了晴朗的夜空。
被震懾住的不只雲霧嶺,還有跪在地上的陳濤,他的冷汗溼透了衣服,身體仿如置身極地之中,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陳濤右手和雙腳都動不了,他用那隻還能發力的左手,在地上艱難爬行,好不容易爬到鄭飛龍腳邊。
“我不知道這些人跟判官大人你有關,要是知道我絕對不……”陳濤艱難地爬到鄭飛龍面前,磕頭求饒道。
陳濤知道就算是他的上司南越王見到西北判官都得恭敬地行禮,更何況自己只是個副官,自己連給判官提鞋都不配,現在只希望判官大人能開恩饒過自己死罪!
“太遲了!要怪就怪你是宋家一份子!”鄭飛龍目露兇光,殺意騰騰地說道。
還沒聽清鄭飛龍的話,陳濤的左手就遭鄭飛龍突然一擊快拳,整條手臂被打了下來,鮮血淋漓地掉在了地上!
相比用刀快速砍下,用鐵拳硬生生打斷手臂,感覺要痛苦得多!
失去手臂的陳濤臉部扭曲,滿頭大汗地在痛苦哀嚎着。
他以爲西北判官對他的懲罰就是卸下一隻手臂。
可誰叫他是宋家女婿?陳濤還是宋家最重要的保護傘!
鄭飛龍眼神冰冷地看着陳濤,像是看着一個死人無疑。
鐵拳再次閃電出擊,一記刺拳直勾勾地打在陳濤的脖子上!
“嘭!”
死狀和宋瑞一樣,鮮紅的熱血噴涌一地,陳濤馬上身首異處。
頭顱掉在了地上。鄭飛龍一手將陳濤的無頭遺骸舉起,奮力將其拋下了懸崖!
無頭遺骸足足被拋出幾十米遠,掉落到山崖下的萬蛇谷。
聞到血腥味的各種毒蛇巨蟒一擁而上,僅僅一分鐘不到,就將一個近二百斤肉身給咬得分崩離析,連骨頭都不剩一根!
解決戰鬥後,鄭飛龍吩咐吳志偉把鄧家衆人送去醫院。
而他自己,則動身前往南越王官邸!
來南越這麼久,都沒有拜會過南越王這個老朋友。加上今晚弄這麼大一出,也得打聲招呼,正好也敘舊一番。
……
南越王官邸。
位於南越王城南的海岸邊上。
在官邸最高處用望遠鏡眺望,還能清楚地看見南越軍海上的軍隊在佈防練兵,南越海軍是守衛華新國最南方的護盾。
鄭飛龍提着兩袋東西,來到南越王府門前。
南越王官邸門前,站着兩名全副武裝的哨兵,他們看見鄭飛龍來到門前,馬上想要趕他走。
“這裏不是你能呆的地方,馬上滾!”
可鄭飛龍不依不饒,沒有理會這兩個哨兵,他徑直走到門前想要按門鈴。
門前的哨兵本想把眼前這個不速之客一手推倒,可這個男人就像吞掉了千斤大石,儘管出盡力氣也撼動不了他半分。
鄭飛龍忍不住嘲笑了一下:“當兵手軟腳軟怎麼行?還沒喫飯?”
兩名哨兵頓時惱羞成怒,馬上將長槍上膛,對準鄭飛龍的頭!對於這種不知死活的流氓,就算開槍打死一兩個也不可惜。
“我來找朋友,別攔我!”
哨兵氣憤地說道:“你以爲我不敢開槍是吧?今天就算你倒黴!”
鄭飛龍沒絲毫畏懼,悠哉悠哉地放兩袋東西,說道:“那試試吧,我也想看一看南越王手下的兵如何!”
如此狂妄之人!
兩名哨兵被憤怒激發,兩把長槍頂着鄭飛龍的太陽穴,同時扣下長槍的扳機!
“嘭!”槍聲打破了南越王府今夜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