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袋子裏的錢還剩下一半。
“怎麼回事?”陶婉芯疑惑問道。
“小姐,孩子的錢,客棧老闆收下了。不過那個書生他不肯收。”家丁回道。
陶婉芯又擡頭看了一眼,發現窗戶已經關上了,人影消失。
嗯,讓人家一看,你這是沒有誠意,只知道用錢砸人是嗎?
好吧,不收就不收了。陶婉芯也瞭解這種人的性格,你再去塞給他,說不定人家還覺得你是在侮辱他呢!
“太子殿下,咱們還是換個地方玩吧!”陶婉芯拉了拉鳳稷的袖子說道。“不過你的感覺還真是敏銳啊,那麼老遠,殺氣都能感覺到?”
“從小在皇室長大,敏銳的直覺十分必要。”鳳稷笑道。
他也覺得陶婉芯有趣,她明明沒有別人對他的那種恭敬,可稱呼上卻依舊一口一個“太子殿下”,反而覺得有點彆扭。
“以後叫我名字就行了,夫妻之間不用這麼生疏。”看到陶婉芯的表情又連忙補充了一句,“表面夫妻,也要讓人看起來是夫妻啊!”
“那就……鳳稷?”陶婉芯試探着叫了一聲。
心中有點小竊喜。
不用“太子殿下”這類的尊稱,代表的是兩個人之間的平等。他甚至沒讓自己用他的字來稱呼他,喊他鳳天哲。
記得在家中,母親喊哥哥們都是繼兒、健兒、進兒,父親才喊引之、伯安、子益,總覺得母親一直保留着這種兒時的稱呼,更親近一些。
“可以上護城河,也是厚厚的一層冰了,比這街道上應該更好玩。”鳳稷又說道。
這下陶婉芯滿意了,她早就看好那護城河了。
如今的街道可不是她前世的那種平整的馬路,所以即便潑了水結了冰,效果也不是那麼好。
鳳儀非常識趣,該她聽到的她會聽到,不該她聽到的她一句都聽不到。這兩人說稱呼問題的時候她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說到護城河上去玩了,她就聽到了。
“二哥,你敢去護城河上玩?你不怕父皇知道了會責備你啊?然後那些討厭的言官們要彈劾你,那些盯着你太子位置的傢伙又覺得抓住你小辮子了!”鳳儀連忙說道。
畢竟他倆是一個母親的肚子裏鑽出來的,總是更親近一些。
鳳稷無奈摸了摸鼻子,“恐怕,現在父皇就已經知道了。”
“公主殿下放心,”陶婉芯立刻說道,“我有辦法讓你二哥不受責罰,讓那些彈劾的人說不出話來!”
“嗯?”鳳儀給了她一個懷疑的表情。“你若是真能做到,本公主就給你個獎勵!”
“什麼獎勵啊?”陶婉芯忙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鳳儀下巴一揚。
於是,三人轉了戰場。
鳳儀之所以擔心她父皇知道,就是因爲護城河是圍繞了皇宮一週。等於說就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玩。
但陶婉芯說她有辦法,那就相信她!畢竟身爲一個紈絝還能逃過那麼多的毒打,肯定是有竅門的。
護城河上有禁軍守衛,普通人都過不來,但有太子和公主帶領,他們上去還是沒問題。
普通人雖然過不來,但是他們可以隔河觀望啊!
不知不覺,河邊就圍了許多人了。
被這麼多人圍着觀看,鳳儀倒是沒什麼,她就是一個愛玩的公主嘛!可鳳稷卻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事,你放心坐着,有什麼事後果我給你兜着!”陶婉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地方寬闊了,河道又是環形的,所以可以幾輛雪橇馬車同時在河上奔跑。
不過呢,目前河面上只有兩輛。鳳儀的在前面跑着。後面的這輛卻變成了雙人的座位。
陶婉芯和鳳稷坐在了一起。
“快看哪!那車上的人是陶婉芯!”
“那前面的是……容德公主嗎?”
“陶婉芯跟一個男子坐在一起?傷風敗俗!”
“那好像不是她那三個哥哥中的一個吧?”
“你傻呀!不是她那三個哥哥,陶婉芯還敢正大光明的坐一塊的,肯定只能是太子了!”
“她竟然帶着太子一起瘋?”
“唉,一個紈絝,把我們大齊好好的太子給帶壞了啊!”
“是啊,從前我們的太子是多麼的勤學,多麼的刻苦啊!現在卻也開始玩樂了!”
……
離得遠,這些人議論的聲音是傳不到陶婉芯的耳朵裏的。
但是她聽不到,不代表系統也聽不到啊!
“叮!宿主不但自己墮落,還帶壞太子,紈絝值+150!”
鳳稷雖然也聽不到,但是這麼多人散發出來的情緒,他還是能感受到的。
“我看咱們還是停下吧,玩了這麼久,也該讓馬休息休息了。”鳳稷說道。
本來陶婉芯聽着那紈絝值進賬聲,心中正美呢!不過既然把太子殿下都弄得不好意思了,那還是算了吧!
“行,也差不多了,再下去我也不好說了。”陶婉芯嘀咕了一句。
“說什麼?”鳳稷疑惑問了一句。
“沒什麼沒什麼,你會知道的。”陶婉芯笑道。
結果,鳳稷和陶婉芯不玩了,鳳荀卻是得到消息來了。
“二哥、儀兒妹妹,你們兩個太不夠意思了啊,這麼好玩的事情,竟然都不叫上我!”
“車給你,正好我們玩夠了。”鳳儀說道。
於是,鳳荀上車了。
沒想到,這鳳荀過來後,陶婉芯又獲得了一波紈絝值。理由是不光帶壞了太子,還帶壞了其他皇子。
這第一日是玩的高興了,不過這第二日,彈劾就如同雪花一般飛舞了起來。
畢竟,鳳勤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這彈劾有衝着太子來的,也有衝着陶婉芯來的。
衝着太子來的,自然是說他不務正業,沉迷於嬉戲之中,不配做一國儲君。
彈劾陶婉芯的,自然是說她帶壞了太子。
若是說上次彈劾陶婉芯扯到太子身上,還是有些牽強,那這一次可就是名正言順了。
陶慶上一次聽到女兒被彈劾,還有些不好意思。可這一次他聽着這些人彈劾他女兒,可就是面無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