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她女兒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傷害,所以陶慶在這裏站得理直氣壯的!
不過最後矛頭總要指到陶慶身上來,說他教女無方的。
“我女兒不就是發明出了一個新的玩法嗎?她礙着誰了?打擾誰了?她難道不能玩嗎?”陶慶理直氣壯地反駁。
結果,這話可是正好戳到了某些人的心坎了。
有人立刻跳出來說道:“陶賀行你還敢說你女兒沒有傷害到別人?聽說她昨天差點撞了一個小孩!”
“紈絝就是紈絝啊!”
其餘人跟着喊了起來。
鳳稷的臉上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悅閃過。
他想起陶婉芯說的,若是朝堂上開始彈劾,見風向開始不對的時候,就站出來說話。
鳳稷站出一步,對皇上說道:“父皇,兒臣與陶小姐並非玩樂。”
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都齊刷刷的看着太子。
鳳銘意味深長地看了鳳稷一眼,問道:“既然不是玩樂,難不成是做什麼正事嗎?”
“確是正事。”鳳稷說道,“父皇將陶小姐傳來一問便知。”
這些話,都是陶婉芯讓他這麼說的。
當然,鳳稷還是要問清楚的,他定然不能爲了自己的玩樂,欺騙自己的父皇。
陶婉芯解釋之後,鳳稷頓時明白了。
因此今日在大殿上,鳳稷纔敢如此跟父皇說。
鳳銘微微一笑,說道:“好,那就傳陶婉芯。”
不一會,太監就回來了,說陶婉芯已經在殿門外等候。
“這麼快?”鳳銘微微一愣。
“回皇上,奴婢剛一出宮,就發現陶小姐等在宮外了。”
“哦?那宣她上來吧!”
“是。”
陶婉芯上殿行禮之後,鳳銘問道:“陶婉芯,聽說你就等在宮外?”
“是,臣女料到昨日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今日皇上肯定會召見,所以就特意等候在宮外了。”陶婉芯回到。
“好,那你倒是說說,你的玩樂嬉戲怎麼就成了正經事了?”鳳銘聲音中帶了一絲威壓,膽子小心理素質不過關的,恐怕一下子就把實話給說了。
陶慶也有些擔心地看着女兒,她的回答能不能讓陛下滿意啊?
卻見陶婉芯恭敬說道:“皇上,臣女身爲未來太子妃,這是在爲您分憂啊!”
鳳銘輕笑起來,“噢?那你倒是說說,朕爲什麼煩憂,你又要如何爲朕分憂?”
“回皇上,這到了冬日,您煩憂的不就是長江黃河結冰,水路不通,軍需物資運送不便嘛!”
鳳銘看了陶慶一眼,說道:“你知道的還真多。”
這意思是,定然是陶慶回家跟她說的,不然一個女子還懂這等軍國大事?
陶婉芯繼續說道:“皇上,我知道這些不算什麼,如何爲您分憂纔是大事啊!
“其實臣女早就知道有雪橇這種東西了,冬日在冰上行走,那可以比行船更快!就如同馬車拉貨一樣,同樣可以運送物資!可是知道歸知道,卻總要做出來,試驗一下才能確定啊!
“東西做出來是容易,可臣女也不敢直接上河啊,萬一不行,出點什麼事故可怎麼辦?
“不信皇上您可以打聽打聽,有些根本就不是要從那條街經過的人到我這裏要錢,臣女爲了不讓大家鬧事,也給他們錢了呢!”
說到這裏,陶婉芯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那小表情就是在說:皇上,您看,爲了您的事情,臣女可是自掏腰包了呢!
接着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聽說此事,也想替父分憂,便與臣女一同試驗。
“我們在街道上試驗了,覺得沒問題了。可是這東西畢竟是要在冰上跑的,所以太子才提議去了護城河。不在護城河上多跑幾圈,怎麼能知道好用不好用呢?
“臣女就知道,太子如此盡心盡力,卻一定會被人誤會。不因爲別的,就因爲他是跟臣女一起的,就會被人構陷。
“所以臣女一早就等在了宮門外,不能因爲臣女名聲不好,就讓太子這一片爲國爲民的心遭到了誣陷啊!”
陶婉芯說的委屈吧啦,讓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
難道她還真是爲了冰上運輸在想辦法?
難道真的是誤會了她?
不不不,不可能的!那就是一個紈絝,哪裏會想這種大事?她這都是藉口,都是編出來的!
對,說不定就是陶賀行和那個陶引之想出來教給她的!
其餘人對陶婉芯的紈絝印象一時之間是很難改觀的,不過她在皇帝這印象還是不錯的。
畢竟陶婉芯之前弄出來的東西都是利國利民的。
仔細想想陶婉芯剛纔說的話,的確是有道理啊!
如此一來,即便是冬日結冰,給遠在西方的駐軍運送兵器和物資,也同樣不耽誤。
果然是個不錯的發明!
鳳銘微微一笑,衝着陶婉芯點點頭,“的確不錯,是爲朕解決了一個難題。”
往年一到冬日,水路不通,給西北的軍資只能走陸路。因爲路途遙遠,所以光運送的馬匹和人都要將物資喫掉不少。
有了這雪橇之後,速度快了不少,能減少不少的馬匹和人力。
說是爲他分憂,的確如此。
朝堂上,那些彈劾太子和陶婉芯的官員,一個個臉都綠了。
這是什麼神轉折?
明明是頑劣不堪縱情嬉戲,怎麼就變成了替君分憂爲國爲民了?
鳳勤的眼神中更是掠過了一抹狠厲。
這都能躲過!
這都能辯解!
這拙劣的藉口,父皇竟然也會相信!
可惡,又一次沒能攻擊成功,讓他躲了過去!
他覺得,就是父皇偏心,就是想保住這個太子!
鳳勤暗暗地咬着牙,拳頭握緊。
與他相反的,鳳荀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次他也去玩了,可是因爲二哥被推到前面擋刀了,所以這些攻擊沒有落到他的身上。
但是他依舊會爲二哥擔心啊!
這下好了,都化解了,這個未來二嫂真是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