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種新型的椅子,鳳儀覺得自己坐多久都不會累!
陶婉芯笑眯眯地看着這些孩子們,開口說道:“現在是我們的第二節課,有一些沒在第一節課說明的事情,在這裏補充說明一下。
“下課的時間不僅僅是給你們放鬆活動的,也是讓你們解決三急的。這些事情在課間活動的時間解決,上課的時候儘量不要去上廁所。因爲一來你會打斷老師講課,打擾其他同學學習,二來你也會因爲耽誤的這點時間而聽不到老師講的東西,有些可能就不會了。
“如果上課真有什麼突發狀況或是非說不可的話,記得要先舉手。老師允許之後,纔可以講話。”
“好了,接下來我們繼續上課——不不不,收起語文課本,這一節課我們是數學課,拿出另外一本課本來。”
學生們一個個疑惑的,放下了這本課本,拿起了另一本來。
就連鳳儀都有些奇怪,竟然不是接着講嗎?一節課講一種,學生還能記住上節課講了什麼嗎?
陶婉芯轉身剛要在黑板上寫字,卻發現上節課的黑板還沒有擦。
好吧。
陶婉芯嘆了口氣,認命地擦起黑板來。心中對自己說道:沒事,這才第一天,慢慢來。
黑板擦好後,陶婉芯在黑板上寫上了從零到九的阿拉伯數字。
“好,大家看到了,這叫阿拉伯數字。或許你們不認識這是什麼,但是我一念,你們就知道了。”
沒錯,這些孩子們或許不認識“1”,但是他們絕對知道什麼是“一”。
他們不是一兩歲,剛剛學習數數的時候。
“你們都是六歲以上的大孩子了,應該不用老師掰着手指頭,或者數着小木棍,告訴你們一是多少個,二是多少個了。你們要做的,只是把腦海中的數,跟這些數字對應上。
“來,大家先看看這個零。它像什麼呢?像不像雞蛋呀?
“大家再看看這個1。它像什麼形狀呢?”陶婉芯將粉筆比了上去,“看,像不像老師的粉筆?
“所以跟老師一起念,零像雞蛋圓又圓,一像粉筆細又長。”
坐在最後的鳳儀眼睛直了,她不看黑板了,眼睛裏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鳳儀想起了自己學這些東西時的場景。
當時陶婉芯就是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麼什麼,然後讓她學,讓她記住,靠的全是她自己的努力。
可從來沒有給她編過什麼“ooo,公雞叫喔喔”“二像小鴨水中游,三像耳朵聽聲音”之類的兒歌。
這可太不公平了!
除了要認識,還要會寫。這些家長知道孩子們要上學了,倒是給孩子們準備了筆墨紙硯。
孩子們還以爲第一節課會寫字呢,沒想到寫的都是這種奇怪的東西。
陶婉芯發現了,如果一開始就讓他們在一張空白的大紙上寫字,很容易寫的大小不一,不規範。上一節課寫拼音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畢竟拼音的每個字母高低都有所不同。
所以趁着下課的時間,陶婉芯就匆匆跑向了印刷工坊。
“快快!”陶婉芯朝着工坊裏的人喊着。
雖然還不知道小姐喊的“快快”是要讓他們做什麼,但是這些匠人卻已經興奮了起來。
自從印刷完那些給孩子的課本後,他們就再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所以此時見又有活了,都是振奮起來。
“我要給孩子們製作本子。”陶婉芯說了起來,“本子大概這麼大——”陶婉芯用手比劃了一下。
“裏面我要兩種形式的,一種是方格;另一種是四線格。”
陶婉芯一邊說着,一邊畫了出來,讓工人們一看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先印這兩種,不用印太多。之後多印這兩種——橫格本和四線加田字格的本子。”
說着,又畫了出來。
原來就這樣啊!
衆人還以爲他們終於又可以印點什麼高難度的書了呢,沒想到卻是比課本還簡單的東西!
但是拿着小姐的工錢,那就要聽話呀!簡單的活還有錢賺,這不好嗎?
交代完這些事,陶婉芯這才離開了。
鳳儀故意在陶婉芯面前晃盪,一臉幽怨。
“咋的了?這是誰又惹着你了?”陶婉芯納悶地問道。
“你還說呢!陶婉芯你也太偏心了吧!怎麼教這些孩子就有‘八像葫蘆水上漂’這樣的兒歌,教我就什麼都沒有?孩子們就有特製的本子用,我就沒有?”
“呃……”
陶婉芯怎麼也沒想到,鳳儀的不高興,是在喫孩子們的醋啊!
“我就弄不懂了,陶婉芯你就象徵性地收一點點學費,中午還要管飯,免費發放課本,現在還自掏腰包給他們製作本子,你這是圖什麼呢?”
陶婉芯自己也在想,她圖什麼呢?
她朝鳳儀笑了笑說道:“孩子是大齊未來的花朵嘛!他們是大齊的希望,所以給孩子再好的都不虧啊!鳳儀,這個時候你應該站在大齊公主的身份上想想,而不是站在我朋友的立場,覺得我花了多少錢。身爲一個公主,你難道不希望像我這樣的商人越來越多嗎?”
鳳儀一想,對啊!
剛纔光顧着替陶婉芯心疼錢了。
可是身爲大齊的公主,她應該是巴不得所有的富戶都把自己的錢拿出來,幫助大齊建設大齊纔好呢!
鳳儀爲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替自己的國家着想而羞愧,可是又覺得自己有點私心向着朋友好像也沒什麼大錯,有點糾結。
“其實呀鳳儀,”陶婉芯又是摟過了鳳儀的肩膀,跟她勾肩搭背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會賺錢的辦法多着呢!我若是沒錢了,就再找個方法賺就是了。
“如果我像只貔貅一樣的只進不出,別說你的那位父皇陛下了,就算是我那老爹,估計這心裏都不踏實了。”陶婉芯哈哈大笑着說道。
“你胡說!”鳳儀嗔怪地瞪她一眼。
雖然她知道陶婉芯說的是事實,可她也不能就任由陶婉芯這麼說他父皇呀!
即便她父皇是這樣的人,也只能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