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不起,誰讓你被推出來了呢?那我的炮火不對準你開,對準誰開?
那人被陶婉芯氣得吹鬍子瞪眼,怒視着陶婉芯,可是卻又說不出話來。
雖然說陶婉芯提出的條件很誘人,她的全部身家那可是好大一筆錢啊!可是他也知道陶婉芯說的對,她若是真想搞點破壞,誰能防得住?
她剛纔說要去把他家給炸了,那可不是一個比喻。這個紈絝可是真乾的出來這種事情的!
“你、你——”指了陶婉芯幾下,可是卻想不出什麼跟陶婉芯對罵的話來,氣得那人轉頭又看向了皇上,“陛下,臣要彈劾陶慶之女陶婉芯,她在朝堂之上咆哮,眼裏沒有陛下!”
趁他轉過去的時候,陶婉芯對着他的腿窩踢了一腳,讓他一下子跪下來。
“跟皇上說話你還站着?跪下吧你!”陶婉芯嘟囔了一句。
心中想的卻是,你讓太子跪,我就讓你跪!
陶婉芯這如此大膽的做法,又是着實將朝堂上所有人都給驚着了。
“陶婉芯你大膽!竟然敢打朕的大臣!”鳳銘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
“陛下,您太仁慈了,臣女真是看不慣他們對您這麼放肆!真是欠管教!”
衆人都對這個紈絝無語了。
“你彈劾點別的吧!”陶婉芯對着這大臣說道,“你彈劾我一個紈絝在朝堂咆哮,都不新鮮了。”
那人狠狠地瞪了陶婉芯一眼,轉頭對皇帝說道:“陛下,太子畢竟延誤了工期!如果每次都找客觀原因,豈不是所有過錯都能原諒?”
不等旁人說話,陶婉芯就在一旁鼓起掌來,“說的不錯,說的真好。沒錯,就像那些立下軍令狀的,即便是因爲有客觀原因失敗了,可還是得砍頭。”
就在衆人疑惑,怎麼陶婉芯的話鋒怎麼突然變了的時候,就聽到陶婉芯繼續說道:“可問題是,皇上沒有給太子規定工期,而太子也沒給陛下立下軍令狀啊!”
朝堂寂靜,全體啞然。
可不是嗎?
皇上又沒規定太子什麼時候修好啊!
被陶婉芯踢着跪到地上的那個官員,眼珠子連忙轉了起來。
可他接着就說道:“陛下,就算沒有工期的事情,可是據說太子沒有使用百姓的勞役,而是付了工錢?這給朝廷增加了多少負擔?讓朝廷多出了多少不必要的開支?”
陶婉芯冷哼一聲,“朝廷增加什麼開支了?付給百姓的錢又不是用的國庫的錢,那是人家太子自己的錢好不好?”
“太子自己的錢就可以亂花嗎?”這人又跟陶婉芯嚷了起來,“一個亂花錢、不知道如何管理好錢的太子,能是一個好太子嗎?”
“我告訴你,有錢不會花的太子,纔不是好太子!太子這是亂花錢嗎?太子這是造福於民!你以爲你教的就是對的?你只是把太子給教成了一個守財奴罷了!”
陶婉芯不甘示弱,立刻就做出了反擊。
“況且,我還告訴你了。不光是鐵礦區的那些路,太子今後還會修路,修很多的路,都不用百姓的勞役,都是付錢僱傭!”
這話可真是問到陶婉芯的心坎裏去了。
“對啊對啊!”陶婉芯立刻就承認了,“就是我慫恿的,怎麼的吧?”
鳳稷不解的看着陶婉芯,她爲什麼要把事情都攔到自己身上呢?
她是在做他的擋箭牌嗎?這樣所有人的怒氣就都會朝着她去了,而不是衝着他這太子來?
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了。
陶婉芯在保護他,那他在往後的餘生之中,也一定會護她的周全!
虧着鳳稷不知道此刻陶婉芯心中的想法。
陶婉芯現在真是太喜歡上朝了。因爲一上朝,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就會給她大量大量的提供紈絝值。
她一直在等一個說出不用勞役付錢僱傭的主意是她想出來的機會。
因爲她知道,只要這話一出,絕對會收穫大量的紈絝值。
看着剛纔說話那人急匆匆的樣子,陶婉芯就意識到這位不是出來攻擊太子的,而是站在太子這邊維護太子的。
可是對不起啦,爲了紈絝值,只能對不起友軍了。
陶婉芯敢在朝堂上說這些,那是因爲她相信皇上已經被她的那封回信打動了,同意她的藏富於民的說法了。
陶慶已經不管了。
就讓女兒在朝堂上作吧,他現在就全當聽不見看不見了。他這個當爹的已經無法阻止女兒放飛自我了,唯一的作用就是萬一哪天皇上真惱了她,要她小命的時候,他能勸勸。
“陶婉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有錢多的沒地方花!”那人繼續對陶婉芯怒喝。
太子若是有錢了,那用處可多了去了。如今朝堂上會鬧出這一幕,還不就是因爲有些人不想讓現在的太子當太子嗎?
太子的錢,可以用來打點官員,培養勢力,而不是就這樣白白撒出去!
站在太子這邊,還能跟她吵起來,陶婉芯能猜到此人心中的想法。雖然他那顆心是爲了太子好,可若太子真這麼做的話,就前程盡毀了!
真以爲皇上什麼都不知道嗎?
真做什麼拉攏官員培養勢力的事,你就等死吧!
“怎麼?太子的錢那麼多的用處中,就沒有一項是造福百姓嗎?你是不是也要跟某些官員一樣,覺得百姓不配做好日子?”
陶婉芯這話一出,朝堂上某人的臉色就一黑。
“我們的陛下每日兢兢業業,爲的就是百姓能安居樂業,怎麼,你想拖後腿?”
“陶婉芯,你胡說八道!”
“嘁,說不過我就只會——”
“好了!”
高坐上的鳳銘終於大喝一聲,終止了這場吵吵嚷嚷的鬧劇,不讓他們再喊下去了。
“太子提出用自己的錢僱人修路,也是爲民造福,是太子的心意。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鳳銘拍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