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搖了搖頭,鳳儀剛要着急,就聽見秦煜繼續說道:“我去工坊裏問一問就知道了,當初東家就是跟工坊裏的匠人商量過後算出來了價格,所以他們應該知道。”
鳳儀又鬆了口氣。有秦煜在,真是太省心了。真希望自己以後的公主府裏也能有這樣一位能幹的管家。
既然單子全都接下來,印刷工坊自然就忙碌起來了。
印刷工坊的匠人們卻十分喜歡這種忙碌。
以往他們只能算作是小姐的輔助,甚至有時小姐做的那些事情他們都看不懂,發的那傳單明明是沒有任何利益的啊,可他們還要繼續印。
現在好了,如今接了廣告,他們印刷工坊也是能給小姐掙錢的了!
於是這幾天,京城的廣告更多了。
人們在街上走一圈,回來的時候手裏能多了好幾張小廣告。每一張都是不同的商家。
現在,京城中的傳單真有點垃圾污染的意思了。
印刷工坊中正忙着印廣告呢,結果秦煜就接到了陶婉芯的來信。
拆開一看,頓時無語。
他都跟着陶婉芯這麼久了,到現在卻還依舊弄不明白,他這位東家爲什麼對抹黑自己的名聲情有獨鍾。
上次坐個牢就大肆宣傳,怎麼這次又是啊!
一邊無奈,一邊拿着這封信去了印刷工坊了。
工坊裏的匠人熱情地跟秦煜打招呼,“秦管家,是不是又有新的活了?”
“的確是有新的活,不過卻你們想的那一種。”秦煜說道。
他把信遞了過去,他們這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活。
小姐在礦山上打了人,竟然還要讓他們發小傳單宣傳一下?
沒辦法,小姐的命令只能照做。
於是,新一輪的小傳單又飛起。
衆人這幾天看小廣告都看的有些疲憊了,見新的傳單出來了,還以爲又是哪家商家去陶婉芯那裏刊印了呢。
結果這拿到手一看,竟然不是什麼商家的廣告,說的是陶婉芯的事情!
“震驚!陶婉芯毆打朝廷命官!
“據悉,陶婉芯昨日又去礦山,一去之後便毆打了礦山管理工部侍郎潘石,硬是搶奪了他的職權,讓他讓權於自己。
“潘侍郎被陶婉芯的鞭子抽得遍體鱗傷,渾身血跡斑斑,無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陶婉芯搶奪了自己的官帽,奪走鐵礦山大權。
“如今,潘侍郎被囚禁在陶婉芯身邊,不得自行離開,嚴禁他回京向皇上告狀。”
衆人看到這些傳單,頓時這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曾經在傳單上見到陶婉芯被關進大牢那一幕的心情就又出現了。
“這陶婉芯什麼時候又跑到鐵礦上去了?”
“還據悉呢,據誰悉?這傳單是從陶家農莊上出來的,是誰傳出來的不是一目瞭然嗎?”
“還嚴禁潘侍郎回京告狀?怎麼的,就是爲了她自己說出來唄!”
“陶婉芯這到底是在想什麼呢?她這是生怕我們太無聊了,給我們增加點樂子?”
“可不是!還真是紈絝啊,她竟然連朝堂命官都敢打啊!打完了還大肆宣揚!”
……
傳單自然也是進入了皇宮了。
鳳銘看着這張傳單,啞然失笑。
“來,周祥,你看看。”鳳銘指着那傳單上的話對周祥說道,“說不讓潘侍郎回來報信,就是爲了讓她自己親自給朕報信嗎?用這種傳單的方式?”
周祥只能賠笑說道:“陛下,這陶小姐還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非也。”鳳銘卻是擺擺手,“她會這麼做,朕是一點都不意外,的確是她的風格。”
周祥看着鳳銘的笑容,心中猜測,皇上特意不給陶小姐任何支持,讓她自己想辦法掌握鐵礦,難不成這也是一種鍛鍊?
看來,皇上的心中也很是矛盾啊,既不滿太子對陶小姐太過上心,卻又在暗中暗暗培養,讓陶小姐成爲一個更合格的太子妃啊!
“不過這個陶婉芯,還真是滑頭啊!”鳳銘卻又說道。
“朕吩咐過她,鐵礦上鍊鋼的事情要先保密。她倒是把這鍊鋼的事瞞的很好,沒說她爲什麼去礦山。可是這其餘的卻還真是事無鉅細的抖露出來了啊!”
周祥心想,這也就是爲大齊做出了太多貢獻的陶小姐,這若是換個人做這種事,那就叫做陽奉陰違了!
鳳稷也看到傳單了。
看清楚了上面的內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陶婉芯掌控住了局面就好,這樣他也就能鬆一口氣了。
至於陶婉芯是用什麼辦法掌控住局面的,這個鳳稷就不在乎了。打人又如何?那潘石不尊命令,打一頓也是輕的。
只不過……
鳳稷不免還是有些擔心。陶婉芯用這樣的手段搶走了潘石手中的權位,潘石定然會懷恨在心,
不知道……他會不會對陶婉芯不利啊!
鳳稷皺着眉頭,思索了起來。
鐵礦上,陶婉芯聽着腦海中那讓人舒心愉悅的紈絝值入賬聲,幹活都更有勁了。
只有潘石,在一旁憋屈極了。
可偏偏憋屈,還什麼都不敢說!畢竟陶婉芯腰間的鞭子,也不是好惹的!
一邊聽從着陶婉芯讓他幹這幹那的命令,心中一邊盤算着。他不能就這麼讓陶婉芯搶了她的大權還騎在他的頭上啊,他必須要想點辦法纔行!
陶婉芯之所以能騎在他的頭上,靠的不就是武力嗎?他一個文弱書生是打不過她手裏的那根鞭子,可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怕了她那三腳貓的功夫!
潘石白天被陶婉芯呼來喝去,一點空閒都沒有。可是到了晚上,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潘石就悄悄出了自己的房門,四處拜訪。
以至於這潘石第二天跟在陶婉芯身邊的時候,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時間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過去了好幾天。
這一天,忙碌了一天之後,陶婉芯回到自己的房間,正準備休息,結果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
陶婉芯皺了皺眉頭,推門出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