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赫然正是潘石。
陶婉芯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氣勢洶洶,看起來就是來者不善的樣子。
陶婉芯似乎已經預料到,今夜這幫人是來做什麼的了。
她挑了挑眉,看着潘石說道:“潘侍郎,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陶婉芯,礦區的負責權利是陛下交於我的,豈是你說奪走就能奪走的?你的權利並非陛下授予,不得人心!如今,我就要趕你下臺!”
“趕?怎麼趕?”陶婉芯不屑地看他一眼。
潘石被這一眼頓時引得怒火中燒,指着陶婉芯怒喝道:“陶婉芯,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囂張!”
潘石覺得這陶婉芯莫不是個傻子吧?
她是眼瞎嗎?看不到這裏這麼多人嗎?就憑她那一條鞭子,怎麼可能打得了這裏這麼多人?
潘石畢竟在這鐵礦上待的時間長了,也算是有不少自己的手下心腹。他這些日子夜裏悄悄外出,就是爲了聯絡這些舊部,在今日聚集起來,將這陶婉芯給拿下!
原以爲這麼一個小姑娘,也就是平日裏刁蠻了一些,見到眼下這個陣仗,應該嚇哭了。
可沒想到她卻還會這麼鎮定,似乎一點都沒把這裏這麼多人放在眼中!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看來真是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潘石對着身後手一揮,“將陶婉芯拿下,先關起來,之後的事情,等我上報給了陛下再說!”
“是!”他身後的衆人應聲。
這些人接着就衝過來,要將陶婉芯五花大綁。
潘石看了陶婉芯一眼,卻是沒由來的一陣心驚。
不對啊,這陶婉芯怎麼這麼鎮定?甚至連腰間的鞭子都沒有解下來?
而且看她那眼中的神色,也不像是嚇傻了啊!
眼看這些人就要衝到陶婉芯的面前了,陶婉芯卻是懶洋洋地張口,“來人,將這些亂臣賊子給我拿下!”
潘石心中疑惑。
你喊“來人”?
當自己是誰呢?
你在這邊有什麼人啊?
這是以爲是在自己府上,還是在自己農莊啊?
陶婉芯話音落下,潘石卻突然聽到一串震天的應聲回答:“是!”
聲音是從他們身後傳出來的。
潘石頓時心驚肉跳,連忙轉過頭去看身後。
不知何時,他們身後出現了一隊人馬,而且從服飾裝束上來看,這可跟他們這些雜牌軍不一樣,他們是正規軍!
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到他們身後的?
如此悄無聲息,說明這支隊伍可是相當厲害啊!
就在潘石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些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過來,將這些人全部扣押了起來!
潘石的肩膀也被一人緊緊扣住,他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掙扎開。
“陶婉芯,你,你怎麼敢!”潘石對着陶婉芯怒喝道。
陶婉芯嗤笑一聲,像看白癡般地看他一眼,“我說潘石你腦袋有屎嗎?你敢對我動手我就不敢對你動手?還是說你記性不好,忘了我一來就抽過你一頓了?”
鐵礦區也有臨時牢房。畢竟礦上肯定也會有人犯錯,臨時牢房就是關他們幾日,以示警告。
畢竟若是有重大錯誤,肯定還是要上報回去,讓上面定奪。
此時這些人被關了進來,這個簡易的臨時牢房頓時就滿了。
所有人頓時都是鬱悶不已。
這些人圍在潘石身邊,竊竊私語。
“潘侍郎,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啊?”
“就是,這幫人是不是今天才到的礦上?我們若是早一步行動,今天也不會被這些人給抓住了。”
“可是潘侍郎,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啊?難道真是皇上派人來了?”
潘侍郎也是疑惑不已,聽到這話,又打量了外面看守着他們的那些人。
皇上的人嗎?
有點像,但是不太對吧?
皇上既然不管陶婉芯了,當然是不可能派軍隊過來。這些人,是太子的。
太子可以有自己的一隊私軍,用來保護東宮。鳳稷怕陶婉芯會遇到麻煩,這次是分了一半的人到了這礦山上。
這些人來的太及時了,就在傍晚衆人都喫完了後趕到的。
陶婉芯知道他們一路奔波辛苦,所以還去了廚房吩咐他們重新開竈,爲這些軍士們做飯。
因此這些人一直都在食堂,其餘人都回各自的屋子休息了,沒有見到他們。
若不是他們來了,陶婉芯遇到今晚的陣仗,還真是會有點慌。
本來陶婉芯也是擔心的,畢竟自己這種奪權的方法就是很不穩定的。她也想過萬一出了亂子的話她該怎麼解決。
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直到太子的這些人來了,陶婉芯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一直繃着一根弦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果然,這遇到事情啊,還是強大的武力最保險。
一下子分出了一半人,這東宮的守衛估計都空虛了吧?太子這是自己的安危不顧了,也要保護住她啊!
處理完潘石這些人,陶婉芯就回屋,給鳳稷去了一封信。
“鳳稷,你的人已經到了,我已安頓好,勿念。
“之前也沒來信說一聲,就無聲無息派他們來了,真是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驚喜!
“你知不知道你派來的這些人真是太及時了,如果不是他們在今日趕到,估計我就要被潘石那個傢伙給抓起來了。如今有了這些人,礦山算是安穩多了。
“只是你一下子分出來這麼多人手給我,你那裏怎麼辦?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人,會不會趁虛而入?要不我再讓一半的人回去吧?
“而且你派人來幫我了,皇上知道不?會不會又對你有意見?你若是爲了我,又惹陛下生氣怎麼辦?”
反正這次是人力送信,不是用鴿子,所以陶婉芯絮絮叨叨的寫了一大堆,然後派人送回去了。
她信中有一點倒是說着了。東宮軍隊調動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皇上的。
於是,太子就又被皇上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