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聲漸息,風聲在耳。一衆宋軍立在黃河岸邊,鮮血染徵袍,寒光照鐵衣。
他們當中的不少人都和金兵有過交鋒,卻少有勝績,以至見了金兵,未戰已有三分怯。
直到遇上了岳飛,他們才發現,金兵並不可怕,自己狠起來,金兵也會膽寒。
宋軍得勝而歸,一路並未停歇,直到在約定的地點和衆掌門會合。而此時,王貴也率軍返回,五十人皆毫髮無傷。
衆人隨即兵合一處,一路向北往劉浩大軍的營寨而去。
武松和岳飛並駕走在隊前,一邊走,一邊說着分手後彼此的經歷,也一時感慨頗多。
岳飛一邊說着,一邊不時仔細打量着武松坐下的這匹汗血寶馬,露出羨慕的表情。
“師兄所乘應當就是汗血寶馬了吧?”岳飛道。
發現岳飛看馬的眼神泛着光,武松不由一笑,“嶽兄弟看來也是愛馬之人。”
“衝鋒陷陣,若有寶馬良駒就可如虎添翼,自然是求之不得。”岳飛道。
“只可惜。”武松拍了拍坐下馬的馬脖子。
“師兄因何可惜?”
“若不是這汗血寶馬不堪負重,倒是可贈與嶽兄弟,隨你征戰沙場。”
“小弟對此也曾有所耳聞。”岳飛道,“原來果真如此。”
看着岳飛有些失望的表情,武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隨即道:“嶽兄弟莫急。”
“嶽兄弟,這位韓掌門自小就習得相馬之術,此番能在金營盜走這數百匹馬,正是靠韓掌門所能,讓她幫你挑一匹好馬應該不難。”
聞聽此言,岳飛立即在馬上拱手道:“韓掌門真是立下奇功一件,在下十分佩服。那就有勞韓掌門了。”
“嶽將軍不必客氣,況且這也費不了什麼事。”說着韓嶽蓉微微一笑,“嶽將軍不妨看看奴家坐下這匹馬如何?”
韓嶽蓉這麼一說,岳飛也不由仔細打量了這匹暗紅色的馬。一看之下,果然神駿非凡,氣宇軒昂,絕非一般馬可比。
“果然是好馬!”岳飛道,“只是在下怎可奪人所愛?”
“誒,嶽將軍誤會了。”韓嶽蓉道,“我騎它只是爲引羣馬相隨,絕無據爲己有之意。”
“此馬是匹頭馬?”岳飛問道。
“正是。頭馬可統帥馬羣,將軍能率衆軍,頭馬配將軍,豈不正好。”說着,韓嶽蓉扭頭對武松道,“奴家說的可對,大師?”
“太對了!”武松道,“這馬就是爲你而來的。嶽兄弟就不必客氣了。”
見岳飛還有些猶豫,韓嶽蓉道:“不如這樣,這頭馬非尋常之馬,自有一股傲氣,一般人也騎它不得。到了營地,嶽將軍可以先試一試,它服不服你,一切皆看天意。你看如何?”
明知韓嶽蓉此言中有激將之意,岳飛也按耐不住好強之心,應道:“好,就依韓掌門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