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白卻不急不緩,淡淡開口:“我雖然是陸家人,但是我媽是小三,所以,在陸家,我並不受待見。所以在知道你有地圖後,我就想要把地圖找到,證明自己的能力。可是誰會想到,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我握緊了拳頭。
他這進入主題也太慢了吧?
“所以,我到底是怎麼失憶的?”
陸思白轉頭看我:“你就不想知道用催眠尋找地圖的方法,是誰告訴我的嗎?”
“是誰?”
我好奇的問道,總覺得馬上就要摸到答案了。
“那時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他帶着失憶的你出現,我才終於知道,他是誰。”
我的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他是誰?”
“許謹言。”
和我心裏的答案一模一樣。
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嘴脣也在發抖。
“他讓我用催眠的辦法進入你的大腦找地圖的下落,這麼做,讓他找到了地圖,也讓你失憶,所以,我纔是害你失憶的罪魁禍首。”
我偏頭看陸思白。
陸思白是陸仁東的兒子,而陸仁東是被陸潤生送進去的,按照常理來說,他沒道理配合陸潤生來騙我。
難道陸潤生說的是真的?
我的失憶是由許謹言直接造成的。
我後背冰涼的貼着座椅,良久,提了一口氣,問道:“你有認識的心理醫生嗎?”
陸思白詫異看我。
“我想找回記憶。”
他一喜:“真的?”
“嗯,”我堅定的說道,“我想知道我是誰,我也想知道許謹言騙了我多少。”
也許現實是殘酷的,但是我必須搞清楚。
我不想一輩子矇在鼓裏。
“有,我現在就帶你去。”
說着,他興沖沖的開着車,帶我到了一家心理診療室。
到了診療室門口,我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是不是來過這?”我問道。
我搖頭:“沒有,就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陸思白的眉頭往下耷拉:“我還以爲你想起來了。”
說完,他推開了身後的門。
“廖醫生,人來了。”
診室裏坐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看到我微微頷首:“許小姐,你來了!”
那熟稔的態度,彷彿我們是舊識。
我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說道:“你好。”
“來,坐下吧。”
他指着一張大椅子。
我忐忑不安的坐了上去。
廖醫生看出我的緊張,笑着說道:“別太緊張了,我只是給你做一個簡單的檢查,來,看到我手裏的筆了嗎?”
我點頭。
“嗯,好,來,跟着這支筆走——”
我按照廖醫生說的,緊緊的盯着他手中的筆。
很快我的眼睛就累了,眼皮也越來越重,馬上就要闔上了。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隱隱約約想起了打響指的聲音。
“好了。”
我睜開眼睛,一臉懵逼地看着廖醫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廖醫生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微微皺着眉頭,看樣子,情況不容樂觀。
“醫生?”我緊張地坐了起來,試探的開口。
廖醫生擡起頭:“嗯,幫你催眠的人是個很厲害的催眠師,你現在的情況並不是普遍意義上的失憶,更像是……”
他摩擦着下巴,沉吟幾秒後,說道:“記憶被封存了起來。”?
“記憶封存?”
“嗯,對方利用催眠的手段將你的記憶封存起來,所以你不是失憶了,只是記憶被封起來了,嗯……就像是把你的東西藏起來,這樣你可以理解嗎?”
我遲疑的點了一下頭,不敢確定的問道:“那我……是不是隻要找到記憶存放之地,就能找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