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算看出來了，根本就沒有那回事，申壽定絕對不會爲了他去得罪飛鷹衛。
甚至他都不知道，申壽定也想盡快讓飛鷹衛查出薛必辭被害一案。
陶毅被捆着的時候還在叫囂。
“李再臨，你最好放了我，否則虎賁軍廢了以後申總兵和大將軍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說了，給你一個時辰交待清楚。”
隨後李凌把葛泉叫過來：“把閉氣湯給他灌進去。”
“什麼！你竟然要給我灌閉氣湯！你敢！”
還沒等陶毅反應過來的時候，葛泉便已經把他的嘴弄開往裏咕咚咕咚倒了一瓶閉氣湯。
“說吧。”
到了這個時候，陶毅才發覺，自己若是不說的話很有可能會死。
“你到底讓我說什麼，我不知道！”
李凌隨手指了指另一間牢房裏的三德子：“如果他替你說出來的話，你就是馬上死。”
見到三德子也被抓了，陶毅頓時覺得頭大。
他也意識到了大事不好。
可惜現在沒別的辦法了，似乎也只有實話實說纔行。
終於，陶毅開口了。
“是，是我讓三德子去對薛必辭彙報柯陰陽的蹤跡，以此來讓他掙錢。”
“你如何知道柯陰陽的蹤跡？”
“因爲就在一個月前，柯陰陽突然出現在我家，說我家有什麼鬼魂之類的東西。”
陶毅頓了頓之後說：“我也是爲了安全啊，所以我就把這個消息說出來了，我哪知道會害死薛大人呢！一切都是柯陰陽做的！”
本來陶毅以爲自己這麼說就可以了，沒想到李凌直接就斬斷了他一條手臂。
“你發現柯陰陽的蹤跡不會直接報告飛鷹衛麼，爲何要通過三德子？你又是如何知道三德子是線人的？”
一句話，直接把陶毅給鎮住了。
是啊，他如何知道三德子是薛必辭的線人，除了薛必辭以外根本就沒人知道這件事。
就連李凌也是多方調查試探才找出來的！
陶毅的眼睛裏突然出現了驚恐之意，他也覺得自己是否說錯了什麼。
“不不不，我沒這麼說……我……”首發
啪！
李凌賞給他一個耳光：“到底說不說實話？”
“我說我說。”
陶毅終於知道自己面對的人絕非善類，所以必須要把實話說出來。
“其實，其實飛鷹衛有內奸。”
“內奸是誰？”
“就是衛所總旗，郭斌。”
如此，便跟李凌的猜測對得上了。
只有飛鷹衛有內奸才合情合理。
雖然薛必辭的線人沒有別人知道，但這並不妨礙有內部人跟蹤他而得出來這個結果。
如果郭斌跟蹤薛必辭的話，確實能夠找到三德子這個線人。
“郭斌給了你多少好處？”
“郭斌說好了給我三百萬兩，並且還說以後在宏王城多多照顧我，哪怕我犯事了也不抓。”
“所以，你就利用你和三德子的關係做了這件事？”
“是，那三德子欠我錢，所以郭斌纔會找我，再加上郭家……郭家在宏王城很是厲害，所以我便同意了。”
“我不知道，郭斌讓我對三德子說，就說柯陰陽出現在城西的亂葬崗裏，於是我就這樣告訴三德子了。”
再之後，便是三德子利用這個線報掙錢，再然後，便是薛必辭被害。
越是調查，李凌就越是覺得這個案子很是複雜。
陶毅和三德子終究只是小角色，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可是薛必辭卻因此而死。
但是李凌知道，距離這個幕後黑手已經不遠了。
調查完這些，差不多天也快亮了。
李凌下令：“把內奸郭斌帶來！”
聽到這個消息，葛泉有些踟躕。
李凌疑問：“怎麼了？帶不來嗎？”
“李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就在您去虎賁大營的時候，郭家突然失火，郭斌當時在水房裏洗澡，他被燒死了。”
“水房裏被燒死？你信麼？”
水房裏全是水，也是家裏最不容易被火災吞噬的地方，郭斌洗澡能被燒死，簡直是在開玩笑！
“他們分明是在滅口！”
是的，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敵人是誰，但是就在李凌即將查到突破口的時候，郭斌被滅口了。
案情越來越清晰，對方怕了。
對方真的害怕李凌查出來真相所以纔會有這種事情。
如果不害怕的話爲什麼郭斌會被滅口呢。
葛泉看着李凌的頭髮一根根飄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但是生氣也不會影響李凌的理智。
“葛副使。”
“屬下在！”
“你領一隊人馬前去郭家調查，切記，不要說自己發現郭斌是內奸，就說死了一個飛鷹衛，事態嚴重，必須要查清楚。”
“是！”
說完這些，李凌便要走，然後陶毅說：“李大人，可以放我走了嗎？李大人——”
李凌沒有再搭理陶毅，就任其扔在詔獄裏面自生自滅吧。
但是現在，李凌必須要好好地處理掉關於滅口的事情。
葛泉已經派人去調查，李凌則是在桌案前仔細地梳理各種卷宗看看能否找到自己遺漏的地方。
很可惜，並沒有找到。
但是李凌不會放棄的，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魅影，魅影！”
李凌說着話，魅影便從李凌的影子裏鑽了出來：“有好喫的嗎？”
知道魅影喜歡喫，李凌便吩咐廚房給她做點喫的。
“我需要你做點事情。”
“好，殺誰？報酬是兩個雞腿！”
“不，並非殺誰，而是要去偷聽郭家的人都說了些什麼話，不要驚動他們，只聽着就好。”
“好！”
魅影化作一道黑光便朝着郭家去了。
此刻的李凌也不想耽擱，他想去看看所謂的城西亂葬崗是什麼地方，李凌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隨便說出來的地方。
兩炷香後，李凌走到了宏王城的城西，外面果真有一片無主之墳，就在李凌準備上去調查的時候，卻突然看到有一羣人在追逐一個絕世美女！“關婧詩，你今天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