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文王城內一個比較普通的私塾讀書地。
各地慕名而來的學子都會在同林書館苦讀聖賢典籍。
但是誰都知道,同林書館是沁紙樓的一個分支。
作爲讀書人爲主的門派,沁紙樓更看重弟子們的學業,所以纔會弄個同林書館以用來招收一些有才學的弟子。
莫懸樑作爲已經中瞭解元、會元的大才子,近日被同門請到同林書館去講學。
這傢伙除了修爲高深以外,才學自然也是一等一的高。
都說他後年若是去參加科舉的話,肯定會考中狀元的。
屆時,莫懸樑便是連中三元的大才子,在朝廷裏的官路也會一路暢通。
其實這兩天最令莫懸樑開心的並不是什麼講學,而是他的師兄丁士君幫他說成了一門親事。
文州第一美女聞可穎就要嫁給他了,才子佳人引人生羨,有如此盛名,他怎麼能不開心呢。
同時莫懸樑也在好奇,按理說他的師兄丁士君一直都害怕他搶了自己首席大弟子的位置,爲何突然這麼好心呢。
或許是師兄良心發現了吧,或許他想接着這個機會想要消解那些同門恩怨吧。
然而,就在全城百姓都知道他要跟聞家結姻的時候,聞時鳴卻突然來找他退婚。
當着那麼多小師弟的面退婚?
這讓莫懸樑的臉面往哪裏放呢?
他乃中兩元的才子,他乃八斗儒王的義子,他怎麼能忍受這種羞辱。
於是,莫懸樑情急之下便把聞時鳴扣下來了。
“你們聞家羞辱我,是麼?”莫懸樑手中拿着一本書,面對瑟瑟發抖的聞時鳴。
畢竟聞時鳴也是王爺的妹夫,所以他只是被扣下,而不會對他有什麼不禮遇。
聞時鳴說:“一時糊塗才簽下了婚書,趁着還沒鑄成大錯,莫書生能否將婚書交還呢?”
突然,騰的一聲,莫懸樑手中的書着火了,可以看出他已經怒不可遏。
這時候一旁的丁士君趕忙勸阻:“師弟莫要衝動。”
轉頭來,丁士君便去做好人了。
“聞大人,您也是的,女兒已經許配了人家爲何不早說呢,現在婚書都已經到了儒王手裏,難不成讓我們去找儒王要婚書麼?”
“什麼?婚書這麼快就交給儒王看了?”
丁士君一臉強裝憂愁:“是啊,儒王還說到時候一定把他的江湖好友都叫來觀禮。”
越聽到如此,聞時鳴便越是難受。
心想事情怎麼越鬧越大了呢,這場婚事爲何推進的速度如此之快呢。
“我告訴你,聞時鳴,你的女兒,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推薦閱讀//
莫懸樑已經橫下一條心了,他並非喜歡聞可穎,但是由於面子的原因已經讓他下不來臺。
如果他就這麼取消掉婚約的話,他自己受不了,八斗儒王更是受不了,沁紙樓當然也丟不起這個人。
丁士君雖然面露憂愁,但是他內心卻在竊喜。
心想這件事情終於按照自己的心思去進行了,看來一場紛爭已經無法避免。
“就算不給我聞家面子,總得給王爺一個面子吧,你把我扣在這裏也不算一回事啊。”
聞時鳴還想把文州王搬出來,可似乎文州王也不管用。
“我告訴你,聞時鳴,把我逼急了現在就滅了你聞家,這功名我不要了,我就算是上飛鷹榜也不能被你羞辱!”
就在這個時候,同林書館的門外卻傳來了轟隆一聲——
“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丁士君佯裝生氣:“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闖同林書館!”
“我,李再臨!”
說話間,李凌已經到了地方。
他見到聞時鳴沒有受到便安心了,然後他對聞時鳴說:“走了,岳父我們回家。”
見到李凌的那一刻聞時鳴別提多開心了,他沒能想到李凌竟然敢獨創同林書館。
“外面那麼多弟子,你是如何進來的?”
豈料李凌冷哼一聲:“同林書館形同虛設,我想進便進。”
“原來你就是李再臨!”莫懸樑見到李凌的時候已經怒意橫生。
可是李再臨這個名字已經響徹江湖,任誰都沒有辦法與其抗衡吧。
“既然知道是我,那事情便好辦了。”
李凌從納元戒裏把之前丁士君送去的彩禮都倒了出來,同時又加了五張一百萬兩的銀票。
“這五百萬兩算是誤會賠罪。”
緊接着,李凌又將三張銀票拿了回來:“這三百萬兩是你們綁架我岳父的賠罪。”
“你!!”
莫懸樑本就一肚子氣,看到李凌此舉自然更是怒火中燒。
可從道理來講,李凌又做錯了什麼呢。
這邊因爲誤會犯了錯不假,可你又憑什麼綁架李凌的岳父?
“李再臨!給我站住!”莫懸樑氣急地吼道:“同林書館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眼看着情況已經發展到白熱化,丁士君馬上便道:“我回沁紙樓把這邊的事告訴掌門!”
隨後,丁士君一溜煙便跑掉了。
這是李凌和丁士君第一次相遇,但恐怕日後就連他們兩個都不相信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間如此之短吧。
眼下只剩下莫懸樑與李凌對峙。
莫懸樑道:“即便你是李再臨又如何?”
“我沒想如何啊,我只是來把岳父接走。”
“李再臨,你讀過幾本書,就敢與我如此叫囂?”
莫懸樑的思維還真是一般人跟不上的,在他眼裏,似乎讀書更能夠體現價值。
“哦,所以呢?”
“你一個靠女人上位,身無尺寸功名的人,有什麼資格與我搶親?”
靠女人上位?
江湖上確實是有這麼一點傳言,說李再臨在飛鷹衛那麼厲害就是因爲仗着七羽的威勢。
但是這莫懸樑確實是想多了。
“李再臨,這裏是文州,我也不怕告訴你,就連文州王也要給我義父一些薄面,你又算什麼東西?”
“你再給我說一遍?”李凌的眼神已經淡漠,彷彿隨時都要捏死眼前的人。
那莫懸樑冷笑:“我義父不但是八斗儒王,兒時更是與當朝宰相同窗讀書,放眼這炎明王朝,我還沒幾個怕的人!”
“李再臨,我不怕告訴你,你不是想與聞可穎成親麼,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如何與你喜歡的女人洞房花燭!”李凌冷漠道:“哦,說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