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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獨佔三雄

    那獵戶見勢變咧嘴笑了笑,衝着官兵一抱拳,說道:“官爺,我是個獵戶,進城送野豬肉,我可是安善良民呀,請各位官爺行個方便,等把豬肉換了賞錢,我一定請諸位喝酒。”

    副將欺負人都習慣了,他可不喫這一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依老子看,你他孃的就不像個好東西!就你這身行頭,說獵戶也行,說山賊也不錯!”話還沒說完,他突然伸出大手就去扯獵戶的斗笠。

    哪知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獵戶的斗笠,整個身子立時抖動起來。原來他的手腕子被獵戶的大手給嵌住了,就看獵戶的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用力,把這位副將疼的呲牙利嘴,鼻凹鬢角全是汗,雙腳像是踩在火堆上,歪歪扭扭,站立不穩,這個痛苦相,就差學豬叫了。

    身後的官兵一看,挺起長矛就要往上衝,還沒邁出一步,就看副將被獵戶捏的雙膝跪地,慘叫道:“別動!都別過來!”又對獵戶求饒道:“好漢爺!我果然沒看錯,一看就知道你是了不起的綠林英雄,不過你也看到了,這可是臨安府,到處都是官兵、捕快,你還是不要太沖動,先把我放了,我保證這些官兵不會爲難你,至於進城,咱好商量啊。”

    李將軍在城樓上看了真真切切,想不到竟然有綠林高手闖城,他趕忙拔出長劍,指揮着一隊弓弩手趕到城門前增援。

    在古代,弓弩的威力不同凡響,殺傷力巨大,縱然是武林高手,一但被弓弩手瞄準了,十有八九也得栽跟頭。

    那獵戶一看,知道情況不妙,便哈哈一笑,對李將軍言道:“李將軍,別來無恙乎?”

    李將軍大惑不解,便問道:“聽你這話,怎麼是舊相識麼?”

    那人點了點頭,把手也鬆開了,副將這才得意解脫,趕忙退到弓弩手後面,呲牙裂嘴的摔手腕子,心道:這人的手是鐵做的嗎,怎麼捏的這麼疼,好懸沒把我疼死。

    “你到底是誰?”李將軍手持長劍,指着這位不明身份的“獵戶”厲聲問道。

    那獵戶還沒有開口說話,副將倒是先插了一嘴,吼道:“李將軍!管他孃的是誰吶,肯定不是什麼東西,您趕緊下令,先把他射成刺蝟再說!”

    李將軍一想也對,擡起右手就要下令,那獵戶仰天大笑,倒把李將軍給笑懵了。

    就看獵戶笑罷,右手往腰間一摸,從腰帶裏掏出一枚金牌,舉着在李將軍面前。

    李將軍趕忙往前走了兩步,定睛一看,我的娘啊!他臉色大變,雙膝跪倒,顫聲道:“卑職有眼無珠,……”

    還沒等李將軍說完,那神祕獵戶搶步將他扶起,低聲道:“不要聲張,我有要務在身,這就要走!”

    “遵命,趕緊讓路!”李將軍大手一揮下令道。

    那副將不知道怎麼回事,見李將軍要放行便不願意了,跳着腳兒道:“不能讓這歹人進城……”

    還沒等副將把話說完,李將軍轉身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這下副將也徹底懵了。

    神祕獵戶推着獨輪車徑直進了城,周禮讓、竇幻章、孫梁雨可着急了。

    此刻,李將軍已經指揮着老百姓排隊進城,這三人趁着方纔老百姓躲避亂了隊,搶佔了靠前的位置,早早來到城門前。守城的官兵一眼就瞧着這三人都是練武的,身上還帶着兵刃,便呵止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把兵刃都卸下來。”

    周禮讓抱拳施禮道:“官爺,我們是押鏢的,路經此地特來拜會個朋友。”

    “哦?出示你的憑證!”副將握着腮幫子走了過來。

    周禮讓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個方形的符牌,遞給副將看。

    這就是古代老百姓的身份證,符牌一般都是用竹片做成,由當地政府頒發給百姓,上面刻着姓名、家庭住址、職業等關鍵內容,出門住店、過關過卡都得憑着符牌纔行。

    周禮讓行走江湖,黑白兩道的規矩都很懂,他悄悄從袖子裏掏出塊銀子,掂量了一下足有十兩重,連同符牌都遞給了副將。副將眼明手快,一把將銀子揣進自己的袖子裏,假模假樣地看了看符牌,笑道:“從福州來,這一路可夠辛苦的,兄弟們,放他們進去吧。”

    周禮讓等人謝過副將,急匆匆進了城門。等一離開官兵的視線,三人施展輕功,沿着大街尥着蹶子狂奔,穿街過巷,飛檐走壁,追了好一陣子,這纔在十字街頭,又見到了那個神祕獵戶的背影。

    孫梁雨有些焦急,對周禮讓說道:“四哥,再不下手,這廝可就進了皇宮啦。”

    竇幻章有些擔心,說道:“這裏可是臨安府,到處都是官兵,咱們可不能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就必須成功。”

    周禮讓思索再三,雖然嘴上沒有說話,心中卻越發着急了。

    就看獵戶腳下加緊,推着獨輪車徑直往前走,前面便是皇城,皇城周邊不允許見民宅,因此皇城四周都十分空曠,城牆高過三丈,下面時不時的有禁衛軍巡邏。

    周禮讓攥着白翅扇,手心都出汗了,突然對竇幻章、孫梁雨道:“五弟、六弟,動手吧!”

    二人一聽,雙腳一點地,飛身直奔那個獵戶而來。

    那獵戶耳力極佳,聽到背後風聲不善,便趕忙把獨輪車使勁往前一送,自己轉身抽出佩刀臨敵。這刀一亮出,他真實身份便露餡了。反正已經到了皇城腳下了,那獵戶索性也不再裝了,摘下斗笠,露出真面目,果然就是劉鴻途!

    孫梁雨冷笑道:“果然是你!夠狡猾的啊!”

    竇幻章咬牙切齒地道:“你把我們兄弟耍的可不輕啊,今天刀也要,你的狗命我也要!”說罷挺劍直奔李鴻途的咽喉刺來。

    劉鴻途晃動單刀使出一招“撥雲見日”,用刀身鏜開竇幻章的長劍,孫梁雨突然斜刺裏殺出,右拳直擊劉鴻途的肋下,劉鴻途趕忙一個撤步閃身躲了開去,身形剛要站穩,突然一道白光飛過,原來是周禮讓也加入了圍毆。

    周禮讓舞動白翅扇專打劉鴻途後心的死穴,劉鴻途知道情況不妙,趕忙往前一衝,正與竇幻章又對上了,三個人,三吊腳,再次把李鴻途捆在了當中。李鴻途這次也是豁出性命了,舞動佩刀,使出八卦刀法,以一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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