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捕高進 >第十章 死屍橫臥
    第十章死屍橫臥

    人的體力是有限的,前二十個回合,李鴻途還能應對自如,但別忘了,李鴻途推着幾百斤重黑鬃野豬,翻山越嶺,趕了幾百裏的路,體力消耗的十分嚴重,再次與這三位高手打鬥,體力遠不如上一次好。

    周禮讓、竇幻章、孫梁雨是騎馬趕到臨安城的,又修整了幾日,可以說是以逸待勞,而且此地是皇城腳下,對他們三人極爲不利,因此三人一出手便都拼勁全力,使出了絕招。

    劉鴻途此刻體力不支,孫梁雨抓住機會轉到李鴻途背後,猛然一記掃堂腿,把他踢翻在地,李鴻途剛要鯉魚打挺,竇幻章的長劍攔腰橫掃,李鴻途大喫一驚,趕忙就勢翻滾,算是躲過了殺招,還沒停下來,周禮讓的白翅扇突然又點在肩頭上。

    李鴻途疼的單刀也撒了手,趕忙一軲轆身站起,想拼盡全力飛上皇城牆,這皇城牆三丈多高,哪能這麼輕易飛上去啊,他身子騰空一丈多高。周禮讓突然一抖白翅扇,從扇子骨裏飛出三根銀針,正打在李鴻途的腳心上。

    李鴻途中了暗器,疼的他“啊呀”一聲慘叫,一頭從空中栽了下來,這一摔可不輕,他剛要起身,劍光一閃,一柄長劍正刺穿了他的咽喉!這正是竇幻章的成名絕技——“穿喉一劍”!

    李鴻途雙眼鼓了起來,咽喉中咯咯直響。竇幻章拔出長劍,一股鮮血噴出五六尺遠,李鴻途整個人頓時便轟然倒地,絕氣身亡啦。

    三人看罷,一陣歡喜,但轉念一想,殺李鴻途沒有多大的意義,找“七星寶刀”纔是最緊要的。於是三人在他身上仔細翻找,卻未見到寶刀的影子。三人又來到獨輪車前,用劍割斷了繩索,一腳把野豬蹬下車去,仔仔細細地查看了獨輪車,仍然是一無所獲!

    孫梁雨氣急敗壞,施展腿功,把獨輪車踢了個稀巴爛,除了碎木頭,什麼也沒有。

    孫梁雨苦惱至極,抱怨道:“真他孃的邪門!這狗日的會不會把寶刀藏在什麼地方了,他自己根本就沒帶着?”

    “不可能!”竇幻章說道,“他一心要把寶刀獻給皇上,以此邀功,又怎麼可能把刀藏在別處呢?”

    周禮讓、竇幻章不約而同地把目光便落在了那頭野豬身上。

    “只有一種可能!”周禮讓說道。

    “這頭野豬的身子足夠長!”竇幻章也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孫梁雨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竇幻章一個箭步竄到野豬近前,揮舞長劍想把黑鬃野豬的肚子剖開,哪知這野豬皮糙肉厚,一劍下去,竟然沒有割破。

    周禮讓笑着走過來,蹲在野豬近前一看,原來這野豬脖頸被砍斷了大半,只留下一點豬皮連着身子。他把豬頭往一邊掰開,粗大的食管露了出來,他把衣袖往上挽了挽,順着食管斷口把手臂伸進去一通亂摸往。突然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就看抓住什麼東西,用力往外拉,惡臭的豬血也跟着往外直淌。

    孫梁雨揍過來瞧看,周禮讓一叫勁,手臂終於從豬肚子裏拔了出來,手上拎着一把血淋淋的長刀——七星寶刀!

    竇幻章和孫梁雨高興的跳了起來,從李鴻途的身上,一把撕下虎皮裙,把寶刀上的豬血擦乾淨,這把刀真容才得露出,刀身上有七顆寶石,如北斗七星一般排列,在日光下一照,真是光華繚繞,奪人的二目啊!

    三人趕忙用虎皮把寶刀包裹好,趁着巡邏的官兵還沒有趕來,便施展輕功速速離去了。

    腳步聲響起,一哨大內金軍手持金槍,腰懸佩刀自遠處走來,領頭帶隊的是大內金槍值的班頭孫殿芳,此人是師出鐵槍門,跟“神槍壓綠林”李嘯天是同一個門戶的。他遠遠地就瞧見皇城牆下有些異常,地上好像是躺着一個人,旁邊還有一堆木柴(獨輪車)。他把手一揮,這哨金槍禁軍一路小跑趕到了近前。

    孫殿芳來到屍首面前,蹲下來仔細瞧看,呀!自己人!這不是大內二品帶刀侍衛劉鴻途嗎?孫殿芳頓時就覺得頭皮發麻,這可是大白天,在皇城底下發生的特大命案!他趕忙用手探試鼻息,此刻劉鴻途已經完全斷氣了,摸一摸他的胸膛,還有些熱乎勁兒,看來是剛死不久。

    孫殿芳急忙下令道:“趕緊搜!兇手一定跑不遠。”

    他又轉頭對身邊的金槍禁軍道:“小三子,你把劉侍衛的屍首擡進宮去,直接找侍衛總管劉鴻烈劉大人。”

    孫殿芳想法是好的,趁着兇手還沒跑遠,帶領禁軍在後面追趕,想把兇手一網成擒,但他又不知道兇手長什麼樣,因此,這些人如同是上陣殺敵一般,挺着長槍就往大街裏衝來。

    你想啊,這可是京城臨安府,整個南宋最繁華的大都會,大白天的街上人來人往,接踵摩肩,做買做賣的一個挨着一個,走街串巷的人多了去了。見一羣官兵手持長槍奔着大街衝來,這些老百姓還以爲是發生戰爭了那,紛紛嚇得狼嚎鬼哭,抱頭鼠竄。人羣一亂,那兇手就更無從追捕了。

    其實,周禮讓、竇幻章、孫梁雨等人就在人羣之中,他們殺人奪刀後,本來想速速離開,可是出了皇城不多遠便是繁華的商業街,又正趕上日上三竿的時辰,街上人太多,你要大白天的飛檐走壁,那不就表明了自己的飛賊身份了嗎,因此,假裝鎮定混在人羣之中,想原路返回,從西大門逃走。

    還沒走出三裏地,結果身後一陣騷亂,這三人做賊心虛,就知道官兵是衝着自己來的,於是別驚慌失措的人流裹挾着一通亂跑。也不知道拐了幾道彎兒,穿了幾條街,人流漸稀,這三人才得以停下了腳步。

    “奪命秀才”周禮讓此刻徹底迷了路,四下裏張望了半天,嘆道:“這臨安府也太大了,咱們哥們之前沒來過,現在倒是徹底抓瞎了。”

    “可不是嘛!”孫梁雨也說道:“不過臨安府果真是繁華氣派,咱們哥們兒來一趟不容易,不如在這裏找找樂子,反正離着大哥約定的時日尚早吶。”

    周禮讓看了看“穿喉一劍”竇幻章,問道:“五弟,你說呢?”

    竇幻章平時話就不多,但話不多不代表心不活,他也是個年富力強的男人,也有在紅塵之中逍遙自在的打算,這本就是很多江湖浪子最懵懂的想法。他悶騷地笑了笑,說道:“能在臨安待幾天,那當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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