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推推嚷嚷遠去的聲音,孫爲止尷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咯吱一聲,疏影推門而入,“少爺,陳府管家請少爺去涼亭喫飯。”
“表少爺,奴才是陳府的管家,老爺已在涼亭備下了喫喝,表少爺一路舟車鬧累,客房已準備妥當,表少爺喫完了快去休息一下。”
陳伯在門外說完後等着回話。
“陳伯稍等片刻,我的頭髮有點亂,隨後就來。”
“疏影,拿一錠金子等下趁無人注意時遞給陳夫人,切記不要讓陳縣令發現了。”
“殿下,要奴才說,直接得了,隨手比了個抹鼻子的動作。”
“你可是忘了咋們是幹嘛來了的,不宜生事。”
“殿下,”疏影急忙要跪下,被孫爲止拖了起來。
“我知道,你以前是暗衛,不懂這些也無妨,但今後不可魯莽行事,一切低調行事。”
說完後孫爲止率先出了門。
“麻煩陳伯帶路,我正好餓了。”
陳伯連連擺手,“表少爺,您可折煞奴才了,這本應該就是奴才做的,哪有麻煩一說,表少爺請。”
跟着陳伯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眼前出現了一座涼亭,跟前站着陳縣令和他的夫人。
看見孫爲止過來,陳縣令擡腿想過來,孫爲止輕輕搖頭,陳縣令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表侄,這個夏天由於乾旱,表侄就湊合的喫點。”
陳縣令剛要陪着孫爲止坐下,屁股還沒有落到椅子上,就聽到坐在下首的自家夫人說:“是啊,表少爺金貴,這些喫的就不要礙着表少爺的眼了。”
陳縣令一個機靈快速站了起來,朝着自己的夫人使勁的眨眼。
趁着這個空擋,孫爲止朝着疏影示意了一下。
“表姑父,表姑也是心疼我這些天沒有喫好,有點擔心我,無事。”
擡頭看看疏影,疏影朝着陳夫人點點頭。
陳夫人快速站起來,朝着孫爲止走過去,拉着孫爲止的手,親切的說:“我可憐的孩子,這一路走來遭了不少罪,快坐下喫點,表姑已經安排好了客房,完了快去好好睡一覺,把這兒當自個兒家……”看着熱情、喋喋不休的夫人,陳縣令很是欣慰的露出了姨母笑。
“夫人快別說了,快讓賢侄喫些東西吧。”
陳夫人趕忙退了回來,“哎呀,你看我,看着孩子遭的這些罪,心疼的就給忘了,趕緊快喫吧。”
一頓飯在陳夫人的問寒蓄暖中溫馨的結束。
躺在牀上的孫爲止腦袋捱到枕頭上就睡着了,這些天日夜兼程,可是累壞了他,幸好有武功傍身,不然早都病倒了。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如此的髒話連篇,她就自責的不得了,都怪她,在這窮山僻壤的,給不了女兒最好的一切。也許,她真的該回去了,曾經,她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她還活着,她的孩子還好好的,遠離那些讓她痛恨的漩渦,在這質樸的村莊,她覺得她又活了過來。可是,今天,聽到女兒那些出口成章的髒話,她又心痛的不得了,爲人父母,總是無法滿足,看着她健健康康的時候,又想着給她更好的物質生活,人啊,永遠是無法滿足的。
袁筱此時覺得地上坐的她屁股疼,她又不敢起來,萬一她娘來個突擊檢查,那就不得了了。
犯錯不可怕,關鍵是改正錯誤的態度一定要端正。
雖然她覺得她只是發泄了一下她心中積攢已久的煩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怎麼越活越倒退,想當年她滅絕師太的稱號可不是白白得來的,自顧自的嚇自己。
此時此刻的袁筱還不知道封建社會毒打起來她比在地球有過之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