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喜用力搖晃着常清道長,呼喊道:“道長?道長?”
常清道長閉着的雙眼很不情願的睜了開來,迷迷糊糊道:“真吵。”
“道長,快醒醒吧,我們這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李雙喜清醒了大半。
“還能活着就不錯了,管他睡了多久。”常清道長清楚記得之前發生的每一幕,道:“我現在閉上眼睛,出現的都是那密密麻麻堆積如山的屍體。”
李雙喜將常清道長攙扶了起來,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死人堆再說吧,要是感染了什麼病毒之類的,那一切就白搭了。”
李雙喜非常不喜歡現在在這死人堆裏談話的感覺,一心只想離開。
常清道長點了點頭,隨後兩人相互攙扶而起,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向了堂口外。
“雙喜兄弟,我們這次是不是玩的太大了,這他媽的東洋矮子被我們幹掉那麼多。”常清道長很罕見的爆粗口。
李雙喜目光掃視了整個堂口,放眼看去全都是屍體,回道:“這些傢伙本就不是什麼善類,死不足惜。”
李雙喜清楚的知道山口組成員的殘暴,毫無人性的畜生就算死再多,也不足以憐憫。
李雙喜摸出了幾塊低品階的玉符,道:“走吧,讓他們全都隨火焰消逝吧。”
玉符碎裂燃燒起了火焰,堂口之中上千山口組成員的屍體很快被熊熊火焰吞噬,李雙喜和常清道長離開了堂口。
“還好是黑夜,要是白天,我們倆這副樣子,還不得走哪都被人盯着。”李雙喜仰視着天空,感嘆道。
常清道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軀,確實,沒有一處不是沾滿了鮮血。
兩人把之前的公園當成了駐紮地,相互攙扶着前往了公園。
……
此時帝京某別墅,北山健人在空曠的大廳內靜靜的坐着,之前和李雙喜交手所受的傷已經完全恢復。
偌大的別墅大廳,只有牆角處燃燒着幾盞蠟燭,顯得無比昏暗。
很快樓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倩影緩緩從別墅二樓下到了大廳之中。
“教父,這麼晚求找我,所謂何事?”一個極具魅惑力的聲音傳來。
放眼看去,聲音的主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日國女人,身穿和服,濃妝豔抹,舉手投足之間透露着讓男人無法抵抗的魅力。
“飯島小姐,行動擱淺,遇到麻煩了。”北山健人從沙發上站立起身,軀身恭敬道。
飯島由美,山口組的組長,也就是俗稱的老大。在北山健人的幫助之下,二十七八的時候就已經坐到了山口組老大的位置,經過幾年歲月的洗禮,她更是完完全全掌控了山口組,帶領山口組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山口組內沒有人對她的能力有一丁點的質疑。
“麻煩?”飯島由美柳眉輕輕一撇,道:“教父,這個詞語我可很少從你的嘴裏聽到,怎麼回事?”
北山健人頓了頓,將實情說了出來:“那兩個目標華夏人,實力超強,我親自出手也未能將其拿下。”
飯島由美的一雙美眸之中閃過了一抹驚詫,停下了腳步,道:“是嗎?”
“千真萬確。”北山健人繼續道:“而且,山口組在帝京的勢力都被那兩個華夏人摧毀。”
聽到這裏,飯島由美眼神變得十分兇戾,和服之下一股陰邪之下擴散而出,剛纔身體上的誘惑力已經完全轉變成了殺氣。
“山口組在帝京可是有幾千人的勢力,你是說……他們全都被幹掉了?”飯島由美盯着北山健人,質問道。
“是的。”北山健人點了點頭確定道。
飯島由美臉色陰沉,濃妝豔抹之讓她看上去整個人無比的恐怖,和剛纔判若兩人。
“飯島小姐息怒。”北山健人道:“山口組成員的犧牲不是白費的,我已經摸清楚了那兩個華夏人的底細,有了對策。”
聽到北山健人說有了對策,飯島由美這才鬆了一口氣,神色很快轉變,極具魅惑的眼神再次飄蕩而出,看向了北山健人。
“那兩個華夏人很鍾情中島家族的中島惠子,中島惠子已經被我給帶了回來。”
“現在只要我們將山口組的力量全都集結到帝京,那兩人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北山健人將自己的對策坦誠的告訴了飯島由美。
“山口組全部的力量?”飯島由美驚訝道。
雖然說這次任務是邪術一派直接下達的,可對付兩個華夏人要動用山口組全部的力量,這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而且這還是教父北山健人親自所說。
北山健人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並不是危言聳聽,那兩人不是普通的傢伙,擁有的實力更是驚人。”
既然北山健人都如此確定了,飯島由美自然也無條件選擇信服,沒有北山健人的扶持她也沒有今天的地位,於是道:“好,一切交給教父你全權負責,我只要保持貌美如花就行了。”
“不過,你都這麼說了,我對那兩個華夏人的興趣可是越來越大了,還真想親眼見識見識,開開眼界。”
北山健人笑了笑,回道:“飯島小姐放心,我保證你很快就能見到他們。”
飯島由美很是滿意,扭動着水蛇一搖的腰肢,款款移步向了二樓。
北山健人得到了山口組組長飯島由美的准許,連夜下達指令,開始召集所有山口組成員,讓他們務必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帝京。
“你們等着,我一定親手了結你們。”北山健人咬牙切齒,暗自發誓道。
中島惠子被北山健人帶到了一個沒有一絲陽光的房間之中鎖着,限制了人身自由。
“李雙喜,道長,你們在哪?”中島惠子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滿腦子都是李雙喜和常清道長兩人。
回想着在堂口之中血腥的一幕幕,中島惠子內心一陣焦躁不安,身怕兩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