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寵農女:我的夫君是個蛋 >第一百五十三章 秦紫鳶
    在顧子航的眼裏,沐槿霖就好像是一個百搭的人一樣,他跟在陸梔凝身邊,那就是一個柔情的人,跟在書生身邊,那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跟着一羣稱兄道弟的人,那就是江湖義氣。

    不同人之間不同的性格和行事風格轉換,他做起來信手拈來。

    一想到和他一起喝酒,顧子航就有些腦仁疼,上一次他去喝酒,醉了兩日都沒醒過來,害他後來還被皇帝責罵。

    “哎,顧兄可不許推辭,阿凝還說一定要把顧兄叫上,不然今天不讓我回家了呢?”

    沐槿霖看他面露苦澀,就知道他想推辭,因此搶在他之前先說了起來。

    但這一番話聽在顧子航的耳中,這就好像是在和他炫耀。

    顧子航心中泛着苦澀,自從他知道了陸梔凝和沐槿霖的關係以後,一般也很少再去那個小院了,畢竟見了都尷尬。

    雖然不知道沐槿霖一大早來叫他過去做什麼,但顧子航還是答應了。

    “好,我晚些時候忙完了公務就過來,只是可能得要勞你們多等一會兒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後顧子航需要忙着上朝,沐槿霖也要回去陪陸梔凝一起去菜市場,也就沒有多聊了。

    這個季節的夜晚來得很早,顧子航從工部的辦事處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要黑透了,冬日的寒風呼嘯着,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割得人生疼。

    東四路的小院還是那麼狹窄逼仄,不同的是,顧子航覺得這裏面熱鬧了很多,家家戶戶都是柴火在炕裏燃着噼裏啪啦的聲音,遠處不時傳來幾聲女子的“格格”笑聲。

    不知道爲什麼,顧子航總覺得那女子的聲音就是陸梔凝的聲音,他又想起了那時候在荷花村的時候……

    冬日的寒風最能讓人清醒,顧子航往快要凍僵了的手裏哈了兩口氣,這才往衚衕裏面的小院走進去。

    還是那間熟悉的屋子,還是那幾個熟悉的人,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色菜。

    不同於以往的只有萵筍大餐,桌子上面放滿了各種琳琅滿目的菜,甚至還放了好幾瓶酒。

    要是他沒有看錯,那酒是千春樓的好酒,一小壺就得要上百兩銀子。

    都是老相識了,不至於爲了請他喝一頓酒就準備瞭如此昂貴的酒,顧子航有些奇怪問道:

    “梔凝,莫非還有貴客要來?”

    “哪有什麼貴客,你就是貴客!”

    陸梔凝從廚房裏出來,在本就已經負重不堪的桌子上再放上了一道乳鴿湯。

    “子服呢,陸子服,喫飯呢!”

    陸梔凝左右環視了一番,並沒有看見陸子服,也不管顧子航的眼光,扯着喉嚨就開始叫起來。

    顧子航混跡官場,見多了貴族小姐矯揉造作的樣子,忽然看到這樣熟悉的場面,忽然覺得自己不再像是朝廷裏那塊只會辦事兒的木頭了。

    “姐,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麼,你怎麼準備了這麼多喫的?子航哥哥也來了?”

    陸子服一進來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說着,見了顧子航,兩人則是點頭示意。

    “哪是什麼特殊日子!”陸梔凝面露兇色:“你跑哪兒去了,趕緊洗手喫飯去,順便叫你姐夫把湯勺拿出來!”

    “哦!”

    陸子服慫了慫肩就往廚房去了。

    一時間屋子裏就剩下了顧子航和陸梔凝兩個人,陸梔凝在給他盛飯,顧子航忽然覺得屋子裏氣氛很尷尬。

    尤其是那句“你姐夫”,讓顧子航兩隻耳朵都有蚊子在嗡嗡叫一樣。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今天爲什麼叫他來喫飯。

    從前陸子服雖然也是叫沐槿霖姐夫的,但是陸梔凝不會承認,就算她後來表明了心意,但他還是能夠聽出梔凝語氣中刻意的疏離。

    可是剛剛沒有,不僅沒有疏離,反而落落大方,這也就意味着他和梔凝,真的只能是以兄妹相稱了。

    “梔凝,祝福你們!”

    顧子航接過陸梔凝遞過來的碗,忽然說道。

    正好沐槿霖和陸子服也從廚房裏出來,陸子服驚得嘴掙得大大的,狹小的屋子裏忽然就安靜下來了。

    “喝酒呢,顧兄,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今晚不醉不歸啊!”

    還是沐槿霖最先打破了沉靜,他給顧子航倒了一碗酒,說着就要乾了。

    “願你們二人永結同心,白首不分離!”

    顧子航舉起酒碗,說完就自顧自喝完了碗裏的酒,香醇的酒已經埋了很多年,一時送入嘴裏,哭得他齜牙咧嘴。

    “姐,你們真的?”

    陸子服依舊驚訝着,他那張嘴自從出了廚房後就沒有合攏過。

    “嗯。”

    陸梔凝點點頭,忽然覺得臉上燙起來,她把頭埋得低低的,也也喝了一碗酒。

    “真的?”陸子服十分開心,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和沐槿霖說道:“姐夫,我可算等到這一天了,以後你可就算是咱們陸家人,可千萬不能讓我姐姐委屈了!”

    沐槿霖舉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接着一口乾了酒,說道:“阿凝是我喜歡的人,我會用一生一世對她好,大舅子你大可放心!”

    陸子服還在那一聲“大舅子”的迷魂陣中打轉,顧子航已經又兀自喝了兩碗酒。

    不過兩三碗酒的功夫,顧子航已經覺得自己醉醺醺的了。

    聖賢說借酒澆愁愁更愁,果然是道理的。

    這一個夜晚,東四路的小院裏徹夜沒有熄燈,上好的醇釀喝了一壺又一壺。

    翌日,顧子航的告假文書早早送去吏部。

    ……

    京城一片好氣象,遠在千里之外的鴻蒙山中,富麗堂皇的座椅上面坐了一個打扮貴氣的女人,她看着華麗無比,不過三四十歲的年紀。

    丫鬟小心翼翼的在身邊伺候着,只有她們知道,雍容華貴的女人是一個多麼狠辣的角色,只有她們知道,在她漫長的幾百年的歲月裏,她手裏有着多少人命。

    “鳳凰族的禁忌。”女人把玩着手裏的佩玉,喃喃自語着:“還沒死呢?”

    她說着臉色忽然就變了,下一瞬間,手裏的佩玉就已經變成了一堆齏粉。

    丫鬟被這一聲嚇住,正梳着頭髮的手一抖,就把女人的頭髮扯掉了一根,女人喫痛,轉身似笑非笑一樣看着她,丫鬟立馬下跪求饒:

    “掌門饒命,饒命!”

    她不停的磕着頭,但是旁邊的幾個丫鬟都知道,她已經活不成了。

    秦紫鳶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忽然就擡起頭來,看樣子心情還不錯,那丫鬟以爲自己躲過了一劫,但還沒來得及高興,脖子的地方就已經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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