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這一鉅變讓其腦袋轟的一下,心頭如大錘砸中。
緊接着,他意識忽然模糊,眼前一片白茫,待得片刻,卻是腦袋一暈,蹬的一下砸到地面,昏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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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來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前方有一道刺目的光,光下有一個身影,那身影正是他朝思暮想的。
“舒兒!”
他竭盡全力跑過去,可惜雙腿被束縛住,無法動彈,不但如此,連手臂都被人砍斷,沒得使用。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身影慢慢遠去,慢慢消失在刺目光芒下。
“舒兒!別走!”秦幕竭力嘶喊着,然那身影不但沒停下,並且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天邊。
“舒兒!”
下一秒,秦幕猛地睜開眼皮,入目所見是一個簡陋屋頂,由茅草搭建起來。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木棚搭建的房子內,周圍擺放着簡陋的木質器皿。
“我在哪?”秦幕眉頭微皺,想要動身坐起,然發現四肢無力,就連擡手都很難做到。
“可惡。。”他不信邪,咬緊牙關,把所有意志力氣盡數放於右手上,堅持了良久,額頭都冒出汗水,終於不負心血,他的手臂總算能活動短短距離。
“我行的。”右手抖動的擡起,慢慢扶着一旁的桌角,把全身的重力都放在手臂上,可沒想到桌子不堪重負,忽的蹦一響,被其沉重的體型砸歪過去,乒乒乓乓砸得一團糟。他也摔倒在牀底下。
忽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
緊接着出現一個身着麻布粗衣的少女,長得清秀,眼睛大大,櫻桃小嘴。她臉上擔憂的上前扶着躺在地下的秦幕。
“這位大哥,你中了麓煙暫時還不能下牀。”
“你是?”秦幕打量着這十六七八的少女,問道。
麻布少女盈盈一笑,笑容真澈。“我和父親看到你暈倒在樹林裏,就把你擡回來了。”
聞言,秦幕回憶之前的事情,他懷疑是中了某種毒藥,讓得全身力氣消失,跟着直接失去意識,醒來後,就出現在這,感受下體內的力氣,發現像乾枯的井,一點也抽不出來。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秦幕。”無法使出力氣,只能暫時擱一邊,等恢復好再做打算。
“我叫寧依依。。秦大哥,我先把你弄上牀吧。”少女露齒一笑,然後摟着秦幕的手臂,運盡力氣拉起,奈何擡了半天沒擡動。
“好了,依依姑娘,我躺着挺好,地上挺涼爽。”秦幕不想過於麻煩對方。
“這怎麼行,地上有涼氣,很容易讓寒氣入體,會生病的,你等會,我去喊父親。”寧依依臉色認真,一臉鄭重,說教了一番,便是轉身離開房間。
秦幕無奈苦笑,看着那有些偏執的性子,倒也有趣。
等得片刻,寧依依帶着一箇中年漢子走了進來,他的模樣和依依有幾分相似,臉上皮膚粗糙,但卻目中帶着淳樸之氣。
“謝謝你。大叔。”秦幕只好口中感激。
寧勒爽朗一笑
。“嘿,說這些做什麼,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對了,小兄弟,你怎麼會在去那危險的森林裏頭?”他忽然一改疑惑。
“對啊,秦大哥,你不知道那森林裏有麓煙嗎?你還吸了這麼多。”寧依依突然問道。
“麓煙?”秦幕不解問道。腦中忽然飄過一道閃電,猛然醒起那香甜的空氣,猜測十之八九是寧依依口中的麓煙。
“當時還真驚險
,若是發現得遲,你恐怕會沒命了。”寧勒說道。
“那麓煙會讓人怎麼樣?”秦幕問道,他比較擔心這個,如今全身力氣全無,連動個手指都很艱難,而且體內的能力彷彿失去聯繫一般,感覺不到一丁點,現在這感覺,就和植物人差不多,除了能說話。
“小兄弟,你別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麓煙只是一種麻藥,過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寧勒笑道。
聽得對方這麼說,秦幕也放心下來,或許是自己的錯覺。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慌張的喊聲。
“野狗來了!野狗來了!”
聽得這聲音,寧家父女臉色唰得變青。
“依依,快躲起來。”
“父親,你小心點。”寧依依俏臉極盡擔憂。
“我知道,你趕快躲起來。”寧勒催促道。言罷,他大步跨了出去。
寧依依小手拽緊,一雙緊張的眸子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忽然,她看見秦幕躺着的牀下,隨即麻溜的鑽了進去。
“秦大哥,你也裝睡,別出聲。”牀底下傳來寧依依的聲音。
想問出了什麼事情的秦幕,卻是頓住了,因爲房門口正被人一腳踹開。緊接着走進來兩個凶神惡煞的壯漢,他們手持大砍刀,殺氣極重,而寧勒則一臉賠笑的更在後面進來。
“兩位大哥,裏面真的只有老漢一個得病的兒子。”寧勒滿臉苦澀說道。
秦幕看着這一狀況,大概明白怎麼回事,這兩人來者不善,很可能是來抓依依的,可惜從寧勒的對話中,似乎不知道有依依這個女兒,如此看來,這兩人是無差別的抓人,專門抓像依依這般的少女。這纔有寧勒剛纔那翻叮囑,此時依依躲在牀底下,他雖然不能動彈,但也不絕不能讓這兩人發現他下面有人。
兩壯漢臉龐皺起,目光狠厲的看了眼牀上的秦幕,隨即慢慢走過去。
“這是你兒子?怎麼長得不像你!”其中一位壯漢用手中的大砍刀指了指秦幕的臉孔。
聞言,寧勒脊背一涼,不過還是強壓鎮定,說道:“大哥,他。。他長得隨他母親,所以。。”
這個理由,也勉強說得過去,畢竟有些男孩出生以來都像母親。壯漢拿着大砍刀,忽然在秦幕身上拍了幾拍,嚇得寧勒臉色蒼白,以爲這傢伙要砍秦幕呢。
“小子體格不錯,可惜是個廢人。”壯漢嘲笑的收起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