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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波人潮過後,陳氏就忙不迭的安排人去後院的冰窖裏在提點冰塊上來,“……冰沙不夠了,再刨些回來,還有切好的水果都用完了,需要再多切點回來,還有裝冷飲的竹筒,再去搬點。”

    李恆遠看着陳氏一邊忙碌,一邊眉眼帶笑的模樣,一早看到傅國公出現在這裏的心情才稍微順了點。

    同一時間,那些在陳氏冰鋪裏買了些冰食冷飲的人,正抱着一杯用竹筒裝着的冷食,一邊喫一邊不停的讚歎了起來。

    張曉花一邊拿着木勺朝着手裏的竹筒,挖了一大勺紅豆冰沙朝着嘴裏塞去,一邊朝着身邊的好友說道,“好喫,沒想到紅豆除了煮紅豆糖水之外,居然還能做成這麼美味的冰食。”

    “可不是,明明這麼簡單的做法,你說我們以前怎麼就沒想着要這麼做呢?”好友一邊喫着芒果冰沙,一邊可惜的道。

    “做什麼?”張曉花看着勺子上那細膩的冰沙道,“你不會以爲我們能把冰塊,做成這麼細膩的冰沙吧?”

    何杏看了眼冰沙,“這倒是啊,你說着陳記是怎麼把冰塊做成這麼細膩的冰沙的?應該不是用砸的吧?不然也該有冰碴纔對啊。”

    “這倒是啊。”張曉花一邊喫一邊道,“而且你看到沒,他們剛纔盛出來的冰沙,全都是沒有化開的。”

    “對對對。”何杏忙不迭的點頭道,“看來,這家陳記果然不一般啊。”

    “那當然了,不然也不會吸引縣令,跟他身邊的大人都還沒過午,就來喫冰食了不是。”

    “你說的沒錯。”

    “別說這麼多,你手上的這個芒果冰沙讓我嘗一口。”

    “來,你的紅豆冰沙也讓我嚐嚐。”

    “嗚……你這個也好喫。”

    “你的也不錯……”

    除了她們之外,其他在陳記冰鋪買冷飲的人,也都被冰沙、雪糕、冰粉、冷飲等從未喫過的味道給驚呆了。

    有些人更是手頭這份還沒喫完,就已經盤算着下次買什麼口味的冷飲了。

    私塾裏的那些學子們,更是一到中午家裏來送膳的時候,就忙不迭派人去陳記冰鋪,賣些冷飲回來。

    一時間,陳記冰鋪外馬車往來,也讓原本還有些張望的人,都心動了起來……

    在陳記冰鋪生意興隆的同時,柳氏可謂是損失慘重,特別在得知她花了大價錢找來的人,挖回來的那些樹苗根本不是什麼可以用來治療瘧疾的藥材,而是普通野果樹時,簡直氣得直接暈厥過去。

    還是她身邊的王嬤嬤,連忙掐着柳氏的虎口跟人中,才把人給救醒了過來。

    柳氏一清醒,也顧不上人中的疼痛就拉着王嬤嬤問道,“嬤嬤,我剛纔做了個夢,夢到我們找人挖回來的樹苗,根本不是樹苗藥材,而是山野裏的野果樹苗……呵呵,這夢可真夠逼真的,差點……”

    王嬤嬤看着柳氏恍惚不清的模樣,不忍的道,“小姐,你沒有做夢,那樹苗……真是野果樹苗。”

    “不可能!”柳氏直接甩開王嬤嬤的手,“那樹苗分明是從半月島上挖回來的,怎麼可能是野果樹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是真的。”王嬤嬤道,“莊園裏的老莊戶都認識那樹苗,不可能會有錯的。”

    “那就是這樹苗確實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是我們沒有看出來的。”

    這話一出,柳氏彷彿被自己說服了一般的眼睛一亮,“對對對,肯定是這樣。”

    她強調的道,“如果這個樹苗真沒有用的話,老爺肯定不會如此惦記。”

    聽到這話的翠柳更是忙不迭的點頭附和,“沒錯,肯定是我們不知道這樹苗,還有別的作用,不然,老爺跟傅世子爺也不會特地派船去走去一趟。”

    “翠柳說的沒錯,這個樹苗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祕密。”

    “可是……”王嬤嬤還想說點什麼,就被不願意相信自己花了這麼多錢,挖回來的樹苗是毫無用處的柳氏給打斷了,“沒有可是,這樹苗到底是不是研製奎寧丸的藥材,只要邵華回來,一切就能清楚了。”

    “那您還要繼續想趙大等人,收購樹苗嗎?”王嬤嬤一想到,這段時間趙大幾個每天都能送來幾十棵樹苗的情景,還是有些擔心道。

    “收!”柳氏眼底閃過一絲暗色道,“只要他們敢賣,我就敢收,但要是讓我知道,這幫人拿其他的樹苗來糊弄我……”

    說着,柳氏就朝王嬤嬤看去,“嬤嬤,你每天找條船去趟半月島,我要知道那座島上的樹苗到底有沒有被挖了。”

    “如果沒有……”柳氏拳頭緊握了起來。

    還不知道柳氏已經起了疑心的趙大幾個,還沉浸在每天挖樹苗,賺錢的快樂當中。

    特別是這一連幾天下來,他們每天最少都能賺個一二百兩時,這幾個人更是恨不得把附近的島嶼全都給掃蕩一遍,把那些島上的野果樹全都給挖空了。

    趙大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看着又堆成小山的樹苗,樂的出聲道,“差不多了,我們先把這些樹苗都搬回船上去。”

    “好的大哥,等我把手上的這棵挖完了就收手。”錢二說着,就又忙不迭的彎腰挖了起來。

    不多時,又一棵樹苗給挖了出來。

    孫三用麻繩把堆在一塊的樹苗,四五棵的捆在一塊,一邊困,他還一邊笑道,“這座島上的野果樹苗,又被我們挖的差不多了,看來明天又得重新找地方了。”

    “找地方就找地方。”趙大道,“只要那僱主還願意收這玩意兒,讓我多換幾個地方都成啊。”

    “就是。”錢二笑道,“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冤大頭,願意花高價收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我們要是不乘機在多賺上幾筆,那等她到時候反應過來,這筆錢可就沒這麼好賺了。”

    聽到這話,孫三不由的有些擔心了起來,“那你們說,這人會不會到時候發現這些是常見的野果樹苗後,要讓我們把錢給退回來啊。”

    “退什麼退。”趙大冷笑了聲,“我們可都是按要求辦事,是她自己提出要這些野果樹苗,而我們也跑到半月島上給她挖了,交易也都是你情我願的,她有什麼好退的地方。”

    “就是。”錢二附和的道,“再說,這些樹苗又不是我們逼着她要的,她能有什麼臉提出要退啊。”

    “再說,就算是等到她們發現這些野果樹不值錢,不打算要了,我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他們不知道,在王嬤嬤親自前往半月島,看到島上的那些坑窪之後,頓時打消了他們對樹苗的懷疑,還以爲這些野果樹苗,確實有奇用。

    不但如此,她們還繼續讓趙大幾個在附近找起了樹苗。

    當然,後面的價格比一開始不知道這是野果樹苗的價格,要便宜上許多,但是這些野果樹可都是白嫖的啊,一想到這,趙大幾個又繼續朝着周圍的幾座島嶼找了過去。

    同時,林六幾個也摸清楚了,爲什麼會有人對半月島上的樹苗下手。

    弄清楚事情經過的當天晚上,林六等人就寫了封信,讓鴿子給傅墨言送了過去。

    飛鴿傳書還沒有到達,李漁燕等人便已經來到當初她找到金雞納樹的座島嶼附近。

    同一時間,船隊裏的船,除了李家的船剩的最多之外,傅家跟崔家的船隻,都有大半已經裝滿這段時間在海島上、或者跟一些島上的原住民們,換來的貨物打道回府了。

    上了島之後,李漁燕等人就開始對着島上的金雞納樹樹苗挖了起來。

    因爲李家的船多,李漁燕還準備帶上一些成樹回去。

    在挖樹的過程當中,李漁燕收集了不少金雞納樹掉落下來的樹枝,樹葉來混淆視聽,讓人誤以爲她主要是對這些樹上的枝葉感興趣。

    挖樹的進展較慢,所以李漁燕等人,在島上搭了臨時的帳篷,準備等到樹挖完之後,在從島上撤離。

    在她們陸陸續續送走幾艘裝滿了樹苗跟成樹的船隻之後,被林六放飛的白鴿,也順着船上的鴿子留下來的訊號找到了李漁燕等人。

    傅墨言接過飛來的白鴿,就把系在它腳踝上的竹筒解開。

    只見他從密封好的竹筒裏抽出一卷透明輕薄的絲綢,上面這密密麻麻的寫着,傅墨言他們離開後,黑石島上的挖礦進展,跟半月島上的最近發生的情況。

    在看到半月島上的樹苗被人給挖走時,傅墨言眼神不由的一暗,接着他又快速的朝絲綢下面記載的情況看去。

    當看到林六他們調查的結果時,傅墨言更是冷笑了聲,“我就知道她忍不住。”

    李漁燕擡頭,朝着傅墨言看了過去,“怎麼了?誰忍不住了?”

    “給。”傅墨言直接把手上的絲綢,朝着李漁燕遞了過去,“你自己看。”

    李漁燕有些疑惑的接過絲綢看了起來,黑石島的煤礦是傅李兩家後面達成的又一次合作,早已知道這件事的李漁燕,對此沒有多大關注,所以煤礦的內容,她只是略略的掃了眼,就朝下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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