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進城之後,李漁燕他們還繞到陳記的門口看了眼,當看到那些從陳記門口,一直排了好幾條街百姓時,崔邵陽不由的倒吸了口氣,有些不敢置信的朝李漁燕跟李清宇看了眼,“所以說,這些人都是在排隊購買冷飲的?”

    李清宇看着那些從門口出來,或多或少的端着一個刻着陳記的竹杯,或者是拿着空杯進去,又端着滿滿一杯出來的人,也不得不相信,陳記是真的火了。

    “雖然,我覺得你家做的冷飲還有冰沙確實好喫,但是這麼多的人……”說着,崔邵陽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對啊,漁燕,你不是在南越有個鋪子了嗎?要不你在哪裏也開家冰鋪,我覺得這生意肯定不比這裏差。”

    一想到李漁燕家的冰鋪,要是直接開到了南越,他就能隨時喫到那些冷飲了,崔邵陽就覺得這個主意簡直是太棒了。

    李漁燕還真就認真思考了起來,“對哦,反正鋪子也是現成的,只要收拾一下挖個冰窖出來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嗯嗯。”崔邵陽忙不迭的道。“你要是想在南越開冰鋪的話,我可以找人幫你挖冰窖。”

    李漁燕有些狐疑朝着他看去,“你這麼熱衷這件事,該不會是想等冰鋪開過來,好天天去冰鋪裏賣冷飲吧?”

    “咳,瞎說什麼大實話呢。”崔邵陽說着,就朝馬車外的夏至看去,“夏至,去幫我到陳記,買些我沒喝過的冷飲來。”

    “是少爺。”夏至說着就忙不迭的跑到人羣后面排隊去了。

    李清宇有些無語的朝他看了眼,“你就不怕喝太多冷飲鬧肚子嗎?”

    “怕什麼,我身體好。”

    崔邵陽鐵齒的聲音還盡在耳邊,然後當晚他就鬧起了肚子,一連跑了十幾趟茅廁的崔邵陽,在第二天跟李漁燕他們碰頭的時候,整個腿都還是軟的。

    他一看到李清宇,就朝他翻了個白眼,並且朝他冷哼了聲

    無故被哼了一臉的李清宇,看着走路姿勢十分別扭的崔邵陽,不由的朝傅墨言他們看去,“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一看到我就這樣。”

    傅墨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昨天晚上鬧了一夜的肚子。”

    “額……”李清宇想起昨天給他的提醒“不會……真是昨天喝冷飲喝多了吧?”

    “嗯”傅墨言一想到崔邵陽昨天一連喝了三杯的冷飲,還吃了一份冰沙的場景,就對他的遭遇一點也同情不起來。

    好在,崔邵陽身體素質不錯,再加上常年練武,這才只是鬧了一夜的肚子,不然這會兒估計整個人都已經在中醫館裏躺着了。

    傅家的莊園位於臨江城外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哪裏連着一片的土地,全都是傅家的。

    又或許應該說是隻要傅墨言願意,這一整片只要是無所屬的地方都是他的。

    畢竟,整個山魯地區都是國公府的封地,只要他們需要不管是哪裏都能立即被清理出來,更不要說這一片,本就有傅家的莊子了。

    一進莊子,莊園的管家就領着李漁燕等人,來到已經清理出來準備種樹的地方。

    在哪裏,已經有十幾棵金雞納樹苗,被種在哪裏了。

    李漁燕一看到幾棵長得亭亭玉立的小樹苗,頓時就開心了起來,“太好了,你們看,它們都活下來了。”

    “是的,這些樹苗全都成活了。”林管家道,“所以您儘管放心把其他的樹苗交給我們就行。”

    “不只只有樹苗。”傅墨言朝着林管家看去,“這次過來的還有成樹,要儘量保證成樹的存活。”

    “是少爺。”林管家說着,就忙不迭的開始安排起了人手,把隨着傅墨言等人一同運到莊子裏的樹苗跟成樹種下。

    除此之外,還有隨着木薯、棕櫚西米樹等,也被一同安排種了下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包括跟着一道過來的李漁燕等人,也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一連種了五天,所有的樹木才都被種了下去。

    剩下只有木薯還沒有被種下,但是木薯容易保存,所以只要後續補種上去,也就沒有問題了。

    在把這些事情全都忙完之後,李漁燕他們纔回到臨江縣。

    李漁燕一回來,就跟開始爲在南越開新店的事做起了準備。

    而傅墨言則爲新城牆重建的事宜忙活了起來。

    臨江縣作爲一座老縣城,城牆的各處早已都有開裂的痕跡,並且,每次颱風季過後,城牆都會進行一輪的修補。

    按理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傅墨言要把老城牆推翻了重建是件好事。

    可是當傅墨言把這件事通知下去時,幾乎所有的人對他的提議都提出了反對。

    江縣令,“少城主,城牆動不得啊。”

    “是啊,城牆要是拆了,如果來一次颱風,海水倒灌的話,整個城裏的百姓可就完了啊。”

    “而且現在外面還在打仗,在這個時候把舊城牆拆了,可不是件好事啊。”

    “少城主,我們縣的城牆雖然有些老舊,但是它這麼也還能用來遇敵,直接就拆了,是不是有點太過草率了啊。”

    “是啊少城主。”江縣令看向傅墨言道,“這個城牆還能用,要不,我們把它修繕一下,直接拆了,是不是有點太……”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人對拆城牆的事都提出了反對,只有作爲縣丞的李安武對拆城牆,直接新建城牆的事情表示了贊成。

    但是他的言過於微,根本抗動不了其他人。

    一時間拆城牆的事情,陷入了僵持當中。

    而同一時間,吳國跟大武朝又打了起來,在這個情況下,臨江位於這兩地的中間,如果貿然動了城牆,更會讓百姓陷入焦作當中。

    可是,如果不趁早把城牆拆了重建,已經修繕過多次的老城牆,也抵不住大軍的來襲。

    爲了這件事,傅墨言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個好覺了,可就算是這樣,到底是拆還是修繕,一直都沒有個定數。

    畢竟,不管是拆城牆,還是重建都需要不少的時間,可修繕……

    傅墨言撐着腦門長嘆了口氣,“要是能有幾天,就可以修建城牆的辦法,那就不用考慮這麼多了。”

    “是啊。”李清宇朝着傅墨言眼底的青黑看了眼,“你也別想太多,要是實在不行,就先修繕一下也行。”

    “不行。”傅墨言坐直身子,朝着李清宇道,“臨江縣的城牆修建時間久遠,而且不少內部的石塊都已開始風化,只是簡單的修繕,已經改變不了它堅持不了多少時間的事實。”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乾脆就把它給拆了。”羅起安道,“再說了,這座城本來就是少爺你的封地,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就不信這些人還敢說些什麼。”

    崔邵陽贊同的點頭,“是啊墨言。你就是對他們太過溫和了,要是我的話,直接就把城牆給拆了,我就不信城牆都拆了,他們還不樂意重建一個。”

    “我在乎的人根本不是他們。”

    傅墨言看向他們道,“拆城牆的事容易,只要我願意,城牆隨時都能推了重建,但是城裏的百姓怎麼辦?”

    李清宇在從城主府回來,都還在思考剛纔傅墨言說的那個問題。

    李漁燕看着一臉愁眉不解的李清宇,不由的問道,“大哥,你怎麼了?一臉愁眉不解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李清宇嘆了口氣,“還不是老城牆的事。”

    “老城牆?”李漁燕給他遞了一杯蜜桃多多道,“你們不是說要推了重建了嗎?怎麼還沒有定下來嗎!”

    “是啊。”李清宇接過杯子就是一口,滿滿的果肉跟冰涼脆爽的感覺,讓他的煩惱頓時消了大半,“城牆不管是推掉,還是重建都需要時間,但是現在吳地跟武朝又打起來了,我們縣夾在他們中間,這要是在現在把城牆給推了,就是自曝其短。”

    “再加上,城裏還有這麼多的百姓,不管是不是爲了他們着想,拆城牆重建的風險還是太大了。”

    說着,李清宇還嘆了口氣,“正是因爲這樣,墨言遲遲下不了決定。”

    “是啊,你說怎麼就沒有個兩全的辦法呢。”

    這幾天一直跟着李清宇來李家蹭飯來的崔邵陽,說着就感嘆了起來,“要是真能有幾天時間就能蓋好的城牆,那就好了。”

    “幾天就能蓋好的城牆?”李漁燕若有所思的朝崔邵陽看去。

    崔邵陽一邊喫着綠豆冰棍,一邊點頭,“對啊,墨言說的,如果有幾天就能蓋好的城牆,他肯定就不用顧慮,直接把城牆推了重建就行。”

    “可這世上哪裏這麼美的事啊。”崔邵陽道,“再說了城牆可不比其他,幾天就能蓋好的城牆,那能用來禦敵,抵抗颱風暴雨的嗎?”

    李漁燕,“還真不是不可以啊。”

    “你說什麼?”崔邵陽一臉疑惑的朝她看去。

    “沒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你坐這裏慢慢喫,我先走了啊。”說着,李漁燕就忙不迭的起身,朝實驗室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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