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地獄像個大型度假酒店也就算了,怎麼的閻王爺長得還有點小帥?就是現在的葉瑞凡見他,都有一點相形見絀。
真是改編不是亂編,戲說不是胡說。這一頓扯犢子,葉瑞凡都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吐槽了。
都市王見他表情異常,於是先開口了,“李真人,你既發誓再來之時必將幽冥地府夷爲虛空。此次歸來,可是爲了兌現承諾的?”
葉瑞凡本也想吐槽他的名字,但聽他嗓音如此好聽,失禮的話,便也硬憋着不說了。只如實奉告:“不不不,我下來僅僅就是爲了混日子的。還有,我現在是個全新的人。李擇言怎麼麼樣,與我無關!”
閻羅王、都市王二人面面相覷,眼前這人雖形貌大變,但其靈魂便是李擇言,如假包換!莫不是他失憶了?顯然不可能,就是他的腦袋把大地給幹碎了,那也是不可能失憶的。
那就只剩唯一一種可能,裝!
一陣思慮之後,二位閻王心意已決。閻羅王終於開口道:“閣下與範迪衡同來,所謂何意?”
這種審訊式的問話沒有一絲絲的善意,葉瑞凡自也有所察覺,對二位閻王在顏值上所建立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了,也冷冷地道:“只是生意上來的來往而已。”
“什麼生意!”都市王白淨的麪皮之上頓時皺起如蛛網般的皺紋,看着甚爲可怖。
雙方几句話便將氣氛鬧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季風見狀趕緊從中插上一嘴,說道:“二位閻王息怒,範老闆只是來給我做嚮導的。”
“嚮導?”兩位閻王同時冷冷問道,“此人貪財是出了名的,讓他來做嚮導,幾位家中是趁了金山銀山嗎?”
我擦,真是名聲在外!奸商的名號居然鬧得閻王都知曉了。有一說一,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是不容易。
“怎麼可能呢。傻子纔會在這奸商身上花一分錢!”莫莫突然叫道,“是他自己硬要跟來的,我們也攔不住!而且他起初又是替我們驅鬼,又是死皮賴臉地要跟着,求爺爺告奶奶般說自己命苦。這時要放到你們身上,怎麼辦?”
莫莫便是便是聽出了這範迪衡,那是“真·煩滴很”,這混的是人也不待見,鬼也不待見。於是趕緊說出這些話來撇清關係。
可哪知,偏偏就是這話,一下刺中了閻羅王的心傷。
“休得再言。今日一戰避無可避!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鬼判官!皆聽我號令!”
大地一陣劇烈晃動,黑雲不知從何處,遮天蓋日而來,藍天白雲驟然消失,天地黑壓壓的一片,邊上幾個不起眼的臺柱直接亮起了藍色的詭異火焰。
一下子,幽冥地府的感覺,出來了。
“我知你想補過,但弄得如此聲勢浩大,只怕別處會出疏漏。”
閻羅王顯然有自己的想法,大袖一揮,正色道:“我自然知道,但對方可是李澤言!”
地府新生代對這個名字的恐懼,已然如電視上的孩子看奧特曼打怪獸一般,早就沒了任何的威懾力。但見過李澤言的鬼,就想是親身經歷過99年那件是的大人一般,只要一談起,那是無不虎軀一震,心生戰慄。
就是如都市王這般修爲,也是當即身上冒煙,笏上冒火,義憤填膺地道:“說的不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該有個了斷!”
葉瑞凡見他們如此架勢,顯是有些驚詫。正待辯解,卻見一個大鐵鏈子,朝他的臉呼了過來。葉瑞凡連躲都不帶多的,站着讓攻來的馬面錘。
【被動:荊甲發動。受傷0,傷害返還200%”】
在這條信息跳出來之時,季風和莫莫全都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她們細想,只聽馬面一聲長嘶,應聲而倒。
牛頭見同事倒下,手持蒲扇也衝了過來,一手拍落頓時造出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直斷木折草,如若天災降臨。葉瑞凡腳下一定,站在季風和莫莫之前,“抓緊我!”
“黑白無常,不用客氣,擅闖地獄者,死!”
“你敢!”葉瑞凡對着閻王一個瞪眼,那知閻王也不是喫素的,竟冷眼看了回來。
突然間,只覺抱在身上四隻手,突然一鬆。葉瑞凡心驚之下,趕緊抓住她們二人的手,“抓緊啊,別放開……”他只說到這裏,便覺二人的手已經涼了。再沒了任何生氣。
此刻他也不顧的有風了,回頭一看,只見一人果真是黑白無常飄蕩在身後。手上一黑一白兩塊牌子皆收着一個流體般的白氣。
葉瑞凡曾經在地底祭壇見過這種東西,便是靈魂不會有錯了!
“還回來!”
狂風剛止,葉瑞凡猛地一個大跳,欲殺黑白無常。但剛是一個跳起,便覺自己腳腕上一緊,身子陡然下降。
“滾開!”葉瑞凡怒吼着,將腿一縮,一下掙斷了奪命判官手上的毛筆,又藉着那回去的力道,一下猛踢。
判官驚駭之餘忙用掉了毛的判官筆轉回擋格,但葉瑞凡這一腳力氣實在太大,直接將他筆帶魂,給踢了個粉碎。
“還不快走。你們二人留在此地,也是無用!”閻王下令,竟是讓黑白無常殺完人就跑。
葉瑞凡如何能肯,可再一回頭時,黑白無常居然真的憑空消失了。
“去哪了,給我滾出來!煩滴很!你給我出來,黑白無常老家在哪,我要去弄死他們!”
“別叫了,你的對手是我們。”
葉瑞凡眼中滿是怒火,死死盯着閻羅王,“既然是李擇言跟你們有仇,又爲何去殺兩位姑娘!有本事,你衝我來啊。”
“不急,現在就衝你來。”說話間,閻羅王和都市王,一齊閃到了葉瑞凡的前後。一人使鍘刀,一人揮竹笏,向着葉瑞發圍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