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開局自廢神級號 >第53章 神祕魔物出深淵,擇言晨闖女王閣
    血泉中的來者,正是範迪衡。

    他方纔說話中氣十足,極爲堅定,一出血泉卻又恢復了奸商嘴臉,賤笑着說道:“幾位莫問了,和幾位沒有多大關係。現在先逃出去,纔是最要緊的。不是嗎?”

    葉瑞凡不和他扯淡,抽出紫星北斗劍橫於眼前,“平等王讓我問你,這把劍李擇言是如何得來的。”

    此話一出,三鬼都是一陣駭然,無不是兩股戰戰,趕緊快跑。就算沒有,那也是嘴角抽動,以舌做足,溜之大吉。

    莫莫本還想阻攔,但眼見範迪衡氣場陡變,也知此事定然不小。便也不再窮追,轉而看向範迪衡,說道:“我以爲你一個人是去幹什麼,那個什麼王的狗好容易對付嗎?”

    “你們見過轉輪王了?”範迪衡面無表情地問道。

    “見過了平等王。範兄弟……你是如何會認識‘軀’的?”

    葉瑞凡當時看着範迪衡與白袍老者對戰,自也看出他的背景恐怕並不是奸商,或是鬼人那麼簡單……故而說話之時也客氣了幾分。

    可範迪衡並未回答,只道:“我只幾年未歸,轉輪王卻已又多修了近千年,我非但不是他的對手。就連他的畜生都打不過了……葉兄弟,你還是把眼前的事情了結了吧。至於你這把劍……”

    話未說完,又見一顆頭跳了回來,青綠青綠的,居然還是猙獰鬼。

    只他用舌頭來做單腳跳,一時間並不能說話,直到它將自己的頭往葉瑞凡劍上撞去,衆人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葉瑞凡好像也是瞧它可憐,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見他如此自尋短見,竟是將劍側過讓這顆腦袋避過了其鋒芒!

    “你幹嘛!作死嗎?”

    哪知猙獰鬼非但沒領情,反而大叫:“葉爺爺趕緊殺了我!快,快殺了我!我在不死就真要死了!”

    葉瑞凡還沒想明其中意思,卻見範迪衡已然一腳猛得踏了下去,直接將這顆青綠的腦袋踩了個稀巴爛。

    幾人自是看得心驚,可還沒開問,便聽一聲悽慘的叫喚:“啊——老大救我啊!”

    四人聽聲極熟,知道這事刀勞鬼在慘叫。一齊扭頭望去。

    只見拘魂鬼正拉着一根鐵索,將刀勞鬼奮力往後扯,似是要將它從什麼地方救出來一般。

    幾人跟它們仇怨不大,而且這麼久的相處,說沒有一點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四人竟是同時衝了出去,其中數葉瑞凡和範迪衡速度最快,二人同時將逐漸不支的拘魂鬼拉住了。

    “什麼情況!”

    拘魂鬼竟見葉瑞凡出手相助,當時老淚縱橫,忙叫:“上來了,快拉!不然來不及了!”

    “什麼東西!”黑暗之中,葉瑞凡除了看見刀勞鬼那綠的發慌的臉外什麼也沒看着!

    可就在他想靠近之時,忽的見到一張亮着四五排白牙的血盆大口猛然張開,跟着一口將刀勞鬼給吃了。

    同時,鐵索一斷,二人一鬼皆是往後連退了幾步。

    葉瑞凡這才驚覺,這種東西的力氣居然如此之大,就是連自己居然都拉不動其分毫!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手,竟然在發抖!

    “小爺,快將拘魂鬼殺了!”

    這一叫,葉瑞凡才反應過來,毫不留情地一到斬落。拘魂鬼瞬間變爲兩半,但他臨死之時除了悲傷之外,臉上居然還帶着感恩與解脫的表情。

    可當那熟悉的紫色電光閃過之時,葉瑞凡的身份也暴露了。

    只見遠處突然亮起了一對血月般的赤瞳,照向了葉瑞凡。跟着,那張巨口,又動了。

    “李擇言——你終於回來了——”他的語速極慢,每一個因都拉得極長。每說一個字,響亮得幾乎都要將這地府給震塌一般。

    “是你在召喚我嗎——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和酆都大帝的後人站在一起——”

    葉瑞凡被這極具壓迫力的聲音,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爹早已不是酆都大帝。”

    “是嗎——果然還是因爲——那件事嘛——你對此耿耿於懷,所以要召喚我來個魚死網破?”

    範迪衡再沒回答,葉瑞凡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過既然她都已經不在了——那片花田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吧?你也再沒有阻撓我的立場了吧?”

    場面又沉默了好一陣,直到激盪的迴音消失,顫抖的巖壁漸漸趨於平靜,那聲音才又道:“罷了——我也乏了——李擇言,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死,竟把你變成了膽小鬼——無趣,無趣至極!時機未到——先放你一馬。”

    話音一落,那抹黑暗陡然間消失了。

    那幽藍的火光再度亮了起來……

    不過,幾人的心頭,仍是一片黑暗。

    過了好久好久,範迪衡才突然說道:“再多管閒事,這就是你所要面對的敵人。即使如此,你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葉瑞凡沒有回答,顯然仍是心有餘悸……

    “女人,我叫你起來。你沒聽見嗎?”

    那名女子躺在花田之上,想不到自己鄉間一隻花,追求者她的人從村口排到村尾。如今白給眼前這名男子,他卻還不要?

    但王小花的心裏沒有憤怒,有的只有悲傷。望着李擇言冷峻的面龐,看着他眼中所閃耀的光芒,她知道這是期待的目光,期待與所愛之人久別重逢的目光。

    看到這裏,她居然忍不住得由愛生恨,因愛生妒,竟是要咒那天底下最幸運的女子,不得好死。

    李擇言見她久久不動,說了一句,“浪費我時間。”隨即將她一下拽起,丟了出去。

    丟去了哪兒,他不關心。是死是活,他更不關心。他只確定一件事情——肯定是扔到花田外面去了。

    彌拂國的皇宮,不比皇族的皇宮差上多少。甚至在一些細枝末節處,似比那兒還要講究不少。

    而守備,甚至還要比正統的王宮還要嚴密上許多。

    但這又算得了什麼事?李擇言地府都能自由出入,小小皇宮自有一萬種方法。

    但他只能用最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辦法,像個小賊一般悄悄潛入。

    可是,每每走到皇宮最高處的那間華麗屋子之外時,總會有一聲銀鈴般的悅耳女聲傳來。

    “你今天也來了啊……”

    李擇言毫沒顧及,直接闖進了女王的閨房。

    “怎麼?我來了,你不高興?”

    “高興!只不過你今天來的比平時還早,讓我毫沒準備,就沒法下牀招待你了。”

    “不用!”李擇言像回家一般,坐到了大牀對年的椅子上,望着厚厚的牀紗一如往常地問了一句,“身子好些了嗎?”

    “我本就是將死之人,身子豈還會好?”她說地極是坦然,甚至讓人感覺她在開玩笑。

    “呸呸呸!你這麼說,不是在罵我無用嗎?”李擇言極富孩子氣地怒道。

    只聽牀紗之中傳來一聲輕笑,宛如是哄小孩子一般,說道:“嘁嘻嘻,有用有用。李哥哥給我的東西最管用了。”

    沒想到,幾句話哄得李擇言心花怒放,起身走近,靠在了牀架上,說道:“那我給你個東西,你立刻好起來,好不好啊?”

    女王的笑聲頓時變成了哀嘆:“你也不必在我身上費心了。天意不可違,有些事情,是早就註定了的。”

    “誒,別這麼說。人定勝天啊!”李擇言說着,將那朵今晨採下藍色笑話透過簾子遞了進去,“今天我去過你說的那片花田了,確實很美。有黃的花,白的花,還有綠的草,一片接一片的,很美很美。”

    話音一落,牀帳裏頭卻沒人說話了。

    只過了還一會兒,纔有一直溫潤的小手從李擇言的手上拂過,接過了花朵。

    隨即只聽到一瞬微微的抽噎之聲,緊接着她又輕輕笑道:“這花叫靜謐公主,說的不就是文靜的我嗎?據說,只要此花盛開,公主便也會安康!你下次可別摘了!”

    “是嗎?”李擇言又害怕又歡喜,“下次不摘了,既然是這樣,我一定要學學把農民練一練,到時候將花栽滿整片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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