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瑞凡看着來氣,問九靈道:“這你總該幫一把了吧?”
哪知身後居然沒有一點聲響,葉瑞凡好奇回頭,只見身後連個人影都沒有。
九靈消失地無影無蹤。
葉瑞凡微一皺眉,心中暗叫:“這老頭突然移動竟不發出一點聲響,其修爲別說是比天門那禿驢,就是兩趙無極都及不上。嘖嘖嘖,就是連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消失了,這麼大年紀了有沒有點禮貌啊。”
如此吐槽之後,倒又想起自己平時所爲,和他也差不了多少。言念及此,便也懶得再去找他了,身形一閃,到了那羣百姓的身前,問道:“你們安全了,不用再跑了。”
這幾人也不知道也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見葉瑞凡,居然扭頭就跑。
“誒!”這裏地形不好,葉瑞凡也不敢追,只擡手叫了一句,“你們跑什麼?我又不傷害你們!”
“那你看看後面是誰來了?”軒寧說道。
葉瑞凡極目看去,只見坡下一個露出一個光頭,手上沾滿鮮血,正在緩緩走來。
忽然,見他眼光一閃,如看見了獵物的狼虎一般,瞪了那堆百姓一眼。
跟着,竟見他拔出戒刀撲來,擡手就要將這幾十人全部了結。
葉瑞凡看得膽戰心驚,還以爲他當時對自己畢恭畢敬,連聲稱是。沒想到現在卻出手殺人!
葉瑞凡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出手就要將修門一刀了結。
突然,修門神僧身子一震,彷彿是嗅到一股殺氣一般,兇惡的眼神往葉瑞凡的方向猛得一轉,隨即身子一軟,跪倒在地。
“閻王要貧僧現在死,貧僧自我了斷便是。”
葉瑞凡滿頭問號,眼睜睜地看着他舉起戒刀,正要往自己腹中插入!
“修門!你做什麼!”天門緊跟其後,手掌一握竟似隔空將他控制住了一般。
“皈依佛門,其能自斷性命!”天門話音相當着急。
軒寧和莫莫知道只要這禿驢過來,便沒有好事,於是一左一右分站葉瑞凡良策,以漲聲勢。
果不其然,他剛將修門控住,便即兩根長眉一挑,瞪向葉瑞凡。
“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趕緊放了他,否則我跟你沒完。”
我也沒怎麼他啊!
葉瑞凡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先問修門道:“我讓你清理交扭所遺害,你怎麼濫殺平民百姓!”
“回稟大人,他們便是遺害!那幾個正在閹割孩童的,我已經就地處死。這些人是練兵教頭。”
葉瑞凡原先看他們可憐,沒想到差點救錯了了人。
雙眼猛得一移,瞪向了那些所謂的百姓們。
“那你們確實該死!”
天門神僧可不管這些,手指一點,指着葉瑞凡叫道:“你別以爲你更名改姓,改頭換面我便認不出你來!你便是李澤言,是不是!”
這禿驢的話術可比九靈差得遠了,處處給人詭辯的餘地。
“是,也不是。李擇言現在基本是個死人。你們要是與他有仇,想要殺他。那你們反而要好好謝謝我!”
但他死要面子,無論如何都不想喫癟,只能當個愣頭青,硬來道:“廢話少說,既然你已經承認那就納命來吧。”
狠話說完,他也不動。
葉瑞凡也一動不動,只覺這個世界道家比佛家高出那麼多等級,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禿驢性格如此急躁,且好面子。比起好一些俗人都不如。
這樣的人居然能當住持,看來並非是以德服人,而是以武服人的。
“給他點面子吧……他也挺不容易的。”軒寧像是看不下去了,在葉瑞凡耳邊悄悄說道。
“這怎麼行?只要我們不說話尷尬的就是他。而且他之前那樣對你,我還沒找他好好算算賬呢。可惜獄門鉢被我砍爛了,不然非要把他扔進去好好體驗幾天。”
葉瑞凡明明就有夢之刃,腦袋裏卻還惦記着獄門鉢。他還是享受那種以牙還牙的感覺。
“九靈道長的話,你還記得嗎?現在他們還有用,不要把關係鬧僵了。”
“這……我和這個六道寺,一開始關係不就已經僵了嗎。”
“現在還有機會補救,珍惜這個契機。”說着,軒寧引導性地望了修門一眼。
“他?”葉瑞凡疑道。
“沒錯。他現在既然已經對你唯命是從,那你就該用上這層關係。六道寺與你不是敵人。”
九靈說了那麼久,也沒見葉瑞凡對六道寺這幫禿驢有任何改觀。
但軒寧的話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樣,竟讓葉瑞凡當即思索了起來,半晌後才道:“修門。讓你們家持好好收斂收斂。我們各自目的相同,何必都得你死我活?”
天門總算聽他們回話,故作一驚,問道:“九靈都和你們說了!?”
“說了,都說了。”
說個屁啊,那糟老頭子壞得很!
可天門卻已經全信了,滿臉怒容,斥道:“九靈老賊!竟然撕毀盟約!”
“毀什麼盟約?拉我入夥,事半功倍,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而且你出家人,不要那麼記仇,有些事情過了也就過了,就連人家姑娘都已經原諒你了。你又爲何往心裏去?徒增自己傷悲。”
天門神僧瞪了一眼軒寧,不再說話。
葉瑞凡知道有戲,趁熱打鐵道:“修門神僧,你自己和你住持說說,我到底有沒有操控你,你在那道光裏,又看見了什麼?”
修門乖的如同一個小白兔一般,對天門神僧稟告道:“住持師兄,我現在清醒的很。只不過他的命令,我們必須服從。畢竟,他便是輪轉王的化身。”
“什麼!”天門聽到當即跪下,“此時非同小可!若上仙不棄,還請讓我一見。若此事屬實,貧僧必然帶領僧衆,鼎力相助!”
你節操呢?這就說跪就跪啊,你不說點什麼話,我都感覺你已經被人操控了。
“住持師兄,此乃大不敬也!”
天門神僧也不給個說法,反正就和倔驢一樣跪着。
葉瑞凡也懶得和他計較,就是從來也沒聽過主動要折磨的。難道他看起來是個住持,實際上是個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