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除非是催動體內的原磁力,否則恐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燕赤狐完成他的儀式。
墨陽閉上眼睛,開始嘗試着催動體內的原磁力。
而他這會兒身體仍然浸泡在冰冷的陰湖之中,一開始感覺一陣刺骨的冰寒,不過漸漸便麻木了,而且他的思維也漸漸變得模糊,不過處於這樣的逆境,反而有助於他催動體內的原磁力。
過了沒一會兒,他便感覺體內涌起了一股暖流。
終於催動了體內的原磁力,墨陽暗暗將體內的原磁力匯聚於掌心,大喝一聲,一股強勁的氣流涌向燕赤狐,燕赤狐似乎有所察覺,將手裏的離火魔刃凌空一揮,燃燒着的離火魔刃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個火光盾,那股氣流擊中了火光盾,燕赤狐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氣流的影響,但他並沒有倒地。
墨陽心頭暗驚,沒想到燕赤狐竟然能夠藉助離火魔刃擋住原磁力!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出現了一道赤紅色的閃電,閃電擊中了手持離火魔刃的燕赤狐,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燕赤狐“啊”的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原本燃燒着熊熊烈焰的離火魔刃也熄滅了。
正在水中打鬥的兩條巨龍似乎對閃電十分懼怕,立刻停止了打鬥,潛入湖底躲藏了起來。
湖面漸漸恢復了平靜,墨陽再朝着陰湖中央的平臺望去,發現那尊銅鼎之中的藍色火焰已經熄滅了,而剛纔與炎離纏鬥的火獸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陽心頭微微一怔,暗道:“難道已經成功阻止了燕赤狐?”
他朝着陰湖中央的平臺遊了過去,爬上平臺,炎離立刻迎上前來,衝他發出了一陣“嗚嗚”的聲音,看到炎離身體並沒有受傷,墨陽心裏鬆了口氣,他又快步走到燕赤狐身旁,低頭一瞧,燕赤狐幾乎已經被燒成焦炭了,全身上下,一片漆黑。
看來那道閃電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強大,也難怪即使是龍都畏懼三分。
離火魔刃被燕赤狐扔在了一旁的地板上,墨陽彎腰想將離火魔刃撿起來,誰知道手剛觸碰到離火魔刃,墨陽便感覺像是摸到了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般,手心一陣劇痛,他立刻隨手一甩,離火魔刃被他拋入了冰寒的陰湖之中。
這柄魔刀十分沉重,剛掉入湖中,便迅速沉入了湖底,這座陰湖的面積雖然不大,但卻是深難測底,而且湖底還潛伏着幾條巨龍,如今魔刀沉入了湖底,也就別想再撈上來了。
墨陽心裏不免覺得有些可惜,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邪教中人也休想再得到這柄魔刀了。
他轉過身來,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平臺中央那尊銅鼎之上,他發現銅鼎上刻滿了那種古老的神族文字,看來這是一尊神鼎,想必正是因爲這尊神鼎的存在,才能夠形成這座鎖龍陣。
龍晶之中蘊藏着皓日之輪的力量,也就是陰性原磁力,由此看來,這尊神鼎蘊藏着極爲強大的力量,也難怪能夠鎮住五條巨龍。
那麼剛纔燕赤狐究竟想幹什麼,這樣一尊神鼎,他又怎麼能將其破壞呢?
墨陽百思不得其解,在思索了片刻之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用手摸了摸鼎身,竟然是涼的,感覺不到絲毫熱氣。
“果然是這樣,剛纔鼎裏燃燒着的是玄冥離火。”
墨陽恍然大悟,原來燕赤狐是想借助玄冥離火熔化鑲嵌在神鼎當中的龍晶,而一旦龍晶被熔化掉,這尊神鼎或許便將失去原本的作用,這樣一來,這座鎖龍陣也就遭到了破壞。
想到這,墨陽趕緊圍着神鼎轉了一圈,經過一番查看,確定鑲嵌在鼎身之中的龍晶石依然完好,心裏這才鬆了口氣。
他帶着炎離朝着湖畔方向游去,從湖面遊過的時候,他還擔心潛藏在湖底的惡龍會攻擊他和炎離,不過湖面卻很是平靜,並沒再有龍衝出湖面。看樣子,藏在湖底的幾條龍是害怕遭受雷劈,不敢再出來了。
墨陽剛一上岸,龍飛揚與曹雲山立刻迎上前來,龍飛揚關切地問道:“墨兄弟,你沒事吧?”
“我沒事。”
“那魔頭已經被雷給劈死了麼?”曹雲山問。
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他倆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只是看到燕赤狐被雷劈中,不確定他是否已經斃命。
“曹老爺子您放心吧,那魔頭都已經被燒焦了。”
曹雲山嘆了口氣,說:“他已經喪心病狂,纔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對了,曹老爺子您不是說算到燕道長還活着麼?怎麼沒見着他呢?”墨陽心裏依然惦記着燕赤煌。
“你着什麼急呢。就算那道士活着,未必跟着進來了這兒,等我們從這裏出去了,再尋他不遲。”
曹雲山的話不無道理,墨陽不好再多說什麼。
三人一獸沿着原路返回到了地面,剛走出院子,便瞧見旁邊的林子裏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曹雲山厲聲喝道:“什麼人!?”
墨陽立刻將槍口對準了那片林子。
等了片刻,一個人從林子裏走了出來,墨陽定眼一瞧,又驚又喜,不是別人,正是燕赤煌。
燕赤煌似乎是受了傷,而且全身都溼透了,身體正打着哆嗦。
墨陽立刻迎上前去,衝燕赤煌問道:“燕道長,你怎麼樣?”
燕赤煌打着哆嗦回答說:“死……死不了……”
曹雲山轉頭衝龍飛揚問道:“他可否就是你們所說的那位茅山道士?”
龍飛揚點了點頭,笑着說:“正是,還在真讓老爺子您說着了,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