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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時染抱着紙巾,擦着臉頰上的水珠,越擦,眼淚掉的越兇。

    砰!

    砰!

    紙巾被砸了出去。

    司機嚇了一跳,差點猜錯了油門。

    慕時染咬牙,眼睛通紅,表情無比的猙獰。

    慕時念,慕時念!你以爲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居然敢這麼對我!

    司機都不敢回頭看一眼,默默的開着車。

    ……

    佟挽枝正在插花,遠遠看見慕時染回來,等她走進後一看,嚇的差點剪到自己的手指頭。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佟挽枝擔心的站了起來,摸着她溼漉漉的頭髮,聲音不由的拔高:“染染,這是出了什麼事了?你好好的出去,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慕時染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哇了一聲,抱着佟挽枝,難過的痛哭了出來。

    佟挽枝嚇的方寸大亂,急忙把人扶到了沙發上坐下,拿過紙巾,擦了擦她的眼淚:“染染,來,不要着急,告訴媽媽,到底出什麼事了,誰把你弄成這樣了?”

    慕時染抽噎了兩下,沙啞的開口:“是,是時念,我好心去醫院看她,要把她回來,她不願意,然後,然後就……哇!”

    慕時染話還沒說完,就撲到了佟挽枝的懷裏,哭的泣不成聲。

    佟挽枝只聽了個大概,臉色猛地一沉,聲音都透着幾分的凜冽:“她這是要上天不成嗎?你好心,她倒是直接當做驢肝肺了!”

    慕時染哭的說不上來話。

    佟挽枝本來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女兒身上,這會,聽說她被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女兒欺負成這樣,更是氣不到一處來。

    “染染,你放心,這件事,媽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

    唐宋自以爲做了好事,心情好的不得了。

    所以,當薄淺一個電話過來,請他出去喝酒時,唐宋欣然赴約。

    然後,就被打了。

    唐宋也是練家子,只是身手遠不及薄淺那麼變態,三兩下,就被撂倒了。

    他一邊躲,一邊衝景域瘋狂咆哮:“你還是人嗎?啊!你就這麼看嗎?還不快來拉一把!”

    景域悠閒的喝着酒,靠在沙發上,下巴一揚,果斷拒絕:“拒絕,我又沒作死。”在唐宋要殺人的目光中,他又懶懶的補充了一句:“還有,還有,打不過。”

    就算把他們兩個綁一塊,也不夠薄淺一個人打的。

    這麼作死的事啊,他還是省省吧。

    唐宋哀嚎了一聲,一句無情無義還沒甩出來,左邊臉又捱了一拳,他痛苦的嗷了一聲,狼狽的躲閃。

    一直到薄淺打夠了,累了,才甩了甩手,坐回沙發上。

    景域很有眼力見的端了一杯酒給他。

    薄淺不客氣的接過,喝了兩口。

    唐宋捂着臉,訕訕的坐到了景域身旁。

    “該。”

    景域涼涼的吐槽。

    居然敢造謠薄淺喜歡男人,這不是欠揍是什麼?

    他發誓,薄淺沒把唐宋這個二愣子丟去填海,完全是看在十幾年的交情上。

    唐宋很無辜的翻了個白眼:“不關我事啊,我是好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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