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正常？怎麼可能。
慕時念靠在牆壁上，微微斂了下眸，腦子裏浮現出昨晚薄淺瘋狂又剋制的模樣。
但凡中過毒，就算在稀釋，也能查出點痕跡來。
但醫院這邊說沒有，她自己的專家也說沒有。
那薄淺昨天的事怎麼解釋？
變異嗎？
“小師妹，你還在聽嗎？”五師兄叫了她好幾遍。
慕時念回過神，嗯了一聲，有些疲倦的開口：“師兄，你幫我再查一下，我試着拿到血液給你，你讓專家們再分析一下。”
“沒問題。”五師兄說道：“不過，你好歹得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慕時念揉着脖子上的傷口，鈍痛感依然存在：“就是一個人突然性情大變，我懷疑他中過毒吧。”
“……別是精神方面的問題吧？”五師兄沉默了良久，又說了一句：“小師妹，別怪師兄沒提醒過你，薄淺之前更加瘋狂，肆無忌憚的瘋狂，薄家消息封鎖的太嚴格了，就算是我們也調查不出來，但那幾年，我偶然聽別人說起過，最嚴重的時候，薄家甚至拿鐵鏈栓他。”
慕時念臉色一變。
“什麼？”
五師兄嘆了口氣：“這是真的，以前以爲你跟他起碼不會有什麼交集，但是現在……小師妹，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他身體沒什麼問題的話，那就只能是精神方面的問題了，有可能是遺傳……你應該知道一件事，薄淺的母親，關於她的事，也是衆說紛紜，最有可信度的一個，就是她瘋了。”
“這種事，說不準。小師妹，如果你已經把薄淺當作朋友之內的人，那你要小心，師兄想勸你，早點離開的好……別忘了，你還有自己的事要完成。”
慕時念站在通風口中，冷風呼啦啦的吹着。
她的肌膚一片冰涼。
脖子上那塊傷口隱隱作痛，她的呼吸也跟着困難起來了。
隔了好久，她才沙啞的出聲：“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背抵着牆，視線落在地上的陰影處。
精神……怪物……鐵鏈……
薄淺看起來很好，很正常，怎麼就不是個正常人了？
……
慕時念過了很久，纔回到病房。
她剛靠近，就聽見一道溫潤的聲音：“好好的，怎麼住院了？”
“我昨天去找你，發現你不在家。”
這個聲音是薄淺的哥哥？
慕時念鬆開門把，站在門邊，不多時裏面又傳來另外一道緊張又蒼老的聲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安排了專家過來，讓他們給你做個全面的檢查。”
薄淺的病，薄盛華是知情者嗎？
慕時念眉頭越皺越深，如果薄盛華是知情者，那麼五師兄的推測，就有了進一步的……肯定。
病房內，薄淺冷冰冰的看着那兩個人。
冷眸夾雜着冰霜：“發燒，沒事，出去。”
薄盛華一臉嚴肅：“生病不是小事，這裏的醫生我信不過，還是讓專家看看。”
“我說了我沒事。”薄淺不耐煩的看着薄盛華一臉關懷的樣子，不感動，反而還很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