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不是他們動的手,要說事先安排了誰動手,那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可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奶媽去過指定的地點,後來不知怎麼的,又繞去別的地方了,這個過程中,她沒被人脅迫,我們調查了她的腳印,沒有被脅迫的跡象。一個做事小心謹慎,已經窮途末路的人,肯定精神處在高度集中的狀態的,如果是個不認識的人告訴她,交易地點臨時改成別的地方,以她當時的心境心態,肯定不會去。但如果是一個熟悉的人呢,一個她很相信很依賴的人呢?”

    “幫她策劃這一場綁架案的人。”慕時念緩緩的接過話,腦子裏似乎浮現出當年的畫面,那個愚蠢的女人抱着小孩,小心,仔細,認真,被人牽着脖子,一步步走到了死亡的深淵。

    老盧點頭:“對,你說的很對!”

    他的情緒浮動都流露在表面上了。

    激動的,欣喜的。

    慕時念卻比他要平靜許多:“真的沒有任何證據嗎?或者線索,一點也可以。”

    老盧搖頭:“沒有,包括保姆的人際關係,也調查了,都沒有。”

    像憑空出世。

    或者,像神一般。

    可怎麼可能呢。

    慕時念沉默了下來。

    沈晞看着她,第一次見她露出這麼沉重的表情。

    他想要幫點什麼,可什麼都做不到,只能沉默着。

    “但事情也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神都帶着幾分的惆悵:“或許我們可以用極端的方式,把人逼出來。”

    極端的方式?

    沈晞皺眉:“比如呢?”

    “宮鳴。”

    “……啊?”

    沈晞跟老盧都紛紛看着她。

    慕時念沉默了下,說道:“就這麼辦。就用宮鳴。”

    “……”

    沈晞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慕時念認真的說道:“只剩下這麼個辦法了,宮鳴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大的希望了。”

    要不然的話,顧筠也沒有,顧簡更不用說了。

    剩下那個女孩子,也只是一個草包,根本不成氣候的。

    他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宮鳴了,動他的話,很直接很乾脆,一點也不會擔心會有什麼難以收場的局面。

    畢竟,查的到的話,就試試看啊。

    老盧也有些驚訝:“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點啊。宮鳴現在畢竟是萬衆矚目,萬一出了意外,肯定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慕時念扯了下脣:“我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有哪件事是不危險的?”

    這麼說也對啊。

    沈晞立馬第一個跳出來說:“好,我聽你的!”

    慕時念點了下頭,看了眼沈晞。

    他立馬明白過來,把書包內的藥都翻了出來,整齊的碼在了桌上:“這些給你的傷藥,還有一些口服的藥,來之前不知道你傷成什麼樣子,不過這些應該夠用了,你自己找着說明書使用。把身子養好,然後過來幫我們。”

    老盧楞了下,有些侷促的站了起來。

    “謝謝你!”

    “不客氣。”

    沈晞無所謂的擺擺手:“要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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