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策劃這一場綁架案的人。”慕時念緩緩的接過話,腦子裏似乎浮現出當年的畫面,那個愚蠢的女人抱着小孩,小心,仔細,認真,被人牽着脖子,一步步走到了死亡的深淵。
老盧點頭:“對,你說的很對!”
他的情緒浮動都流露在表面上了。
激動的,欣喜的。
慕時念卻比他要平靜許多:“真的沒有任何證據嗎?或者線索,一點也可以。”
老盧搖頭:“沒有,包括保姆的人際關係,也調查了,都沒有。”
像憑空出世。
或者,像神一般。
可怎麼可能呢。
慕時念沉默了下來。
沈晞看着她,第一次見她露出這麼沉重的表情。
他想要幫點什麼,可什麼都做不到,只能沉默着。
“但事情也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神都帶着幾分的惆悵:“或許我們可以用極端的方式,把人逼出來。”
極端的方式?
沈晞皺眉:“比如呢?”
“……啊?”
沈晞跟老盧都紛紛看着她。
慕時念沉默了下,說道:“就這麼辦。就用宮鳴。”
“……”
沈晞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慕時念認真的說道:“只剩下這麼個辦法了,宮鳴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大的希望了。”
要不然的話,顧筠也沒有,顧簡更不用說了。
剩下那個女孩子,也只是一個草包,根本不成氣候的。
他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宮鳴了,動他的話,很直接很乾脆,一點也不會擔心會有什麼難以收場的局面。
畢竟,查的到的話,就試試看啊。
老盧也有些驚訝:“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點啊。宮鳴現在畢竟是萬衆矚目,萬一出了意外,肯定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慕時念扯了下脣:“我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有哪件事是不危險的?”
這麼說也對啊。
沈晞立馬第一個跳出來說:“好,我聽你的!”
慕時念點了下頭,看了眼沈晞。
他立馬明白過來,把書包內的藥都翻了出來,整齊的碼在了桌上:“這些給你的傷藥,還有一些口服的藥,來之前不知道你傷成什麼樣子,不過這些應該夠用了,你自己找着說明書使用。把身子養好,然後過來幫我們。”
老盧楞了下,有些侷促的站了起來。
“謝謝你!”
“不客氣。”
沈晞無所謂的擺擺手:“要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