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是對沈晞說的。
所以，他也下意識的看向了慕時念，心底有些擔憂，的確，問了這麼多，有一件事，慕時念從頭到尾都閉口不言。
慕時念低頭，看着腳下的瓷磚，聲音冷冽的可怕。
“不想。”
“……慕小姐。”老盧嘆了口氣：“當年的事，那個的確是……難以接受了點，但現在已經發生了，你也只能接受，總不能真的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她現在被困住，需要你去救她。”
“她這會纔是比較安全的。”
慕時念轉過來，冷冰冰的看着他，眼底像刷上一層薄冰：“沒人會對一個瘋子上心的，我要是動手了，連她也會成爲目標。”
一塊被攻擊。
所以，在哪呆着就在哪。
老盧沉默了下，點了下頭：“我明白了。”
慕時念皺了下眉：“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一件事，當初她爲什麼冒那麼大的風險，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也要把沈晞送走，真的是因爲姐妹情深嗎？”
“……”老盧有些難以啓齒。
慕時念看他這副樣子，就有幾分明白過來了。
她輕輕的挑了下眉，傲慢，又冷淡的笑了一聲出來；“這樣，我明白了。”
沈晞還沒明白，慕時念就離開了。
老盧嘆了口氣，目送他們離開，又坐了回去，他揉了兩下臉，神色都帶着幾分的茫然。
“終究還是苦了孩子啊。”
他感嘆着。
到頭來，大人造的孽，還是要小孩來償還。
……
小黑好久沒見慕時念了，激動的不得了。
見她平安無事，更是激動。
一路上，他的笑就沒停下來過。
慕時念嘆了口氣，說道：“你不要在笑了。”
小黑不好意思的揉了下腦袋，說道：“我高興啊，看見你沒事，我比什麼都高興。”
“……”
慕時念無奈的笑了一聲出來，想要吐槽的話，又說不上來，只好跟着笑了一下：“你們啊，就沒一個聽我的。”
可是，嘴裏還說的那麼好聽，說什麼都聽她的。
小黑嘿嘿的笑了出來，裝作沒聽出她的話外音。
“好了，你就守在這邊吧，這裏暫時還算安全，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千萬記得要跑路，如果兩個人跑不掉的話，你就一個人跑，你這條命很寶貴，沒必要爲了誰而犧牲。”
小黑撓了下腦袋，示意自己明白了。
“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慕時念說了一聲，看了眼身後的沈晞。
沈晞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他還有一肚子的話要問的，但是現在也不是好時候，只好簡單的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小黑嘴角的笑還是忍不住掛了起來。
老盧看見了，忍不住戲謔；“你有那麼高興嗎？”
“那不然呢。”小黑摸着腦袋，鬆了口氣出來；“我們一直怕她出事，結果她好好的，這就比什麼都要重要了。”
“你們好像很聽她的話啊。”老盧說道：“一個領導能當成這樣子，她的確有幾分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