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梨繪也聯繫了她叔叔,告知他們不必擔心。

    回到靖安局的時候,她叔叔和她堂兄也都在外邊專門等着她。

    凌紀把車停去了車庫,至於她們一家人之後所談的事,他就不清楚了。

    把車鑰匙還給梨繪後,他就上宿舍樓了。

    回到宿舍房,用【斑鱗虎骨油】調了一浴缸的洗澡水,脫了衣服泡進其中。

    不得不說,他如今雖然可以低成本拿到【四眼魔鳩基液】,但是論到泡澡,還是這【斑鱗虎骨油】要更舒服一些。

    泡着澡,他又拿出【四眼魔鳩基液】喝了200毫升。

    感受着自己身體的成長度,他覺着,只要再過個十二三天的樣子,自己就能從8段體能成長到9段體能。

    ‘只要保持下去,這個學期之內,突破12段體能,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體能的提升,越往後面,難度就越大。

    之前他從6段提升到7段,只要背後的夥計沒偷他的能量,只要兩三天,就能提升上來。

    而7段到8段,前後頂多也只是一禮拜的時間而已。

    之後升9段,則要12~13天的時間。

    按照這麼估算,再之後升10段體能的時候,恐怕就要16~17天了。

    而且,段位越往上,所需要的基液級別也要越高。

    每一種基液,基本上提升2個段位之後,效果也就微乎其微了。

    像【玄冰蜘蛛基液】,目前凌紀就用不上了,就算一瓶接一瓶的喝,那也只是跟喝白開水一樣。談不上能吸收什麼營養。

    “等我的體能段位達到10段之後,【四眼魔鳩基液】估計也派不上什麼用上了。”

    到時候就要更好的基液。

    而【四眼魔鳩基液】是9級城市當中最好的基液。

    要買比它更好的,就要去8級城市買。

    “下次,可不能直接選最好的了。”

    不管背後的夥計怎麼渴望,也不能再繼續依着它了。

    不用猜也知道,一旦去了8級城市的超級市場,它絕對又會把目光盯着最好的那種基液。

    要知道【四眼魔鳩基液】就到了50億一瓶了,8級城市的最好基液,少說也要近100億才能買一瓶。

    先不說這價格太貴,這兩者之間的跨度,就有點高了。

    如果他最開始是從【烈火蠻牛基液】、【火羽狼基液】、【三足鳥基液】、【鐵甲熊基液】一步步來,光是這高橋市這邊能買到的基液,就夠他提升到十二三段的體能了。

    等他一步一步用到【玄冰蜘蛛基液】那種程度,起碼也該是15段體能之後了。

    因此,他下次若是再用最好的,那體能提升的成本就太高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若是一步步用,固然是更省錢、有更多選擇一點,但時間效率上,也相對會慢一些。”

    就比如用【烈火蠻牛基液】,光喝這個,起碼要大半年以上的時間,纔能有晉升的可能。

    像他這樣,區區幾天時間,就將體能直接拔高,其他便宜的基液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現在只能希望鬱佳琪小朋友把【雷鳴獸基液】給研製出來,這基液一旦弄了出來,那我晉升12段~13段體能的時候,就不用發愁了。”

    之後,閉着眼睛,他腦海裏開始回憶起之前在南橋村的戰鬥。

    這一戰,他自己也挺意外的。

    本以爲可能要苦戰一場,但因爲對方輕敵,他出其不意之下一個【草薙流·拔刀術】,就將對方給斬殺了。

    當然,這也是電流起到了奇效。

    讓草薙流變成了秒殺流。

    “回來的時候梨繪師姐好幾次欲言又止,她不會是認出了我吧?”

    對這一點,凌紀不太確定。

    但他確定的一點是,當時他在圍牆上距離她的位置,至少有十六七米。

    他當時看不清她的臉,那麼反過來,她應該也是看不清他纔對的。

    “也不知道他們最近查到了什麼東西,對方竟然開始用這種詭計來逐個擊破了?”

    ……

    翌日起來,又沒什麼事做。

    石永信那邊,安排了馬先國、楊佳龍他們去交通管制。

    唯獨把他給孤立出來,什麼任務也不安排。

    凌紀也不在意,既然沒安排,那他就自己來安排。

    石永信不安排任務給他,可能是因爲昨天明一教官的那番話。

    所以他這麼做的用意就是——我不會再管這個新人了。

    凌紀在做自己的安排之前,也是先去靖安局裏報了到,打卡了之後纔出門的。

    石永信安不安排任務,那是石永信的事。

    他這邊,還是要把自己該做的給做了。

    若是他什麼也不做,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日後,也定會讓人有說嘴的由頭。

    明一教官關照他,但這並不是他可以胡作非爲的資本。

    明一教官越是關照,他也就越要守規矩一點。也只有這樣,別人纔沒法說什麼。

    包括明一教官那邊,也不會認爲他是個容易發飄的人。

    反正實習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本份一點,忍忍就過去了。

    ……

    路易十四步行街。

    麗人酒吧。

    空曠的大廳,這會兒沒有燈光,也沒有客人。

    包括酒吧的大門,也是虛掩着,這讓裏面看起來愈發漆黑。

    然而,在那若隱若現的昏暗之中,球桌臺的一方,有一個男子彎着腰在打球。

    嘭!

    白球撞中了6號,6號球飛出球桌,重重地砸在了一人的臉上。

    那人跪在地上,硬捱了這一下,嘴角出了血,卻動都沒敢動一下,半個聲音也沒敢吭一下。

    如果這會兒有第三人在場,那麼必定能認出這個跪着的人是誰。

    ——他,正是在這一片地區爲王的【婆羅門】胡佛老大。

    婆羅門自巴特死後,他的威望一天比一天高。

    然而,此時此刻,他居然跪在地上。

    而且被人打了之後,既不敢躲,也不敢吭聲。

    “你勾結的人,到底是誰?”

    打球的人,忽然再次撞球,把3號球也給打飛了出去,再次撞在胡佛的臉上。

    胡佛的左臉已經從淤青變得發黑了,高高腫起且流出了血。

    他撲通一聲,用腦袋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屬下沒有勾結外人,真的沒有。”

    打球的人卻不想聽解釋,走了兩步過來,忽然抓起球杆就一棍子打在胡佛的肩膀上。

    咔嚓~

    球棍折斷,胡佛的左臂也忽然失去知覺一樣垂落下去,五指劇顫。

    “到底是誰?”

    打球人拿着半截棍子,忽然對準胡佛的腦門。

    胡佛磕頭道:“屬下也不知道是誰,之前以爲他是歐文先生,一直都是以手機聯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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