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站在外面,陽光過分的明亮溫暖。
白芙想到最後沉默的少年說了一聲好。
面上的笑意更真摯了幾分。
“小姐,該回去了。”司機提醒道。
“嗯。”白芙應了聲,心情很好。
一輛警車抵達看守所門口。
從上面走下來的中年男人神色嚴肅,目光掃過一圈落在少女身上。
女孩步伐輕快,上了一輛私家車,很快的離開在視線內。
中年男人沒有動,皺了皺眉。
“我好像,見過她。”
什麼時候呢?
男人想了一路,在進到裏面,同被帶走的少年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
男人想起來了。
對了,那天來送舉報證據的,好像就是那位吧。
這種事情屬於私密,男人目光斂了斂,並不會多言。
沈澤晉的判決第二天下來了。
所犯的涉及國家機密,以及多家公司大批的資金,因爲少年未滿十六,最終判了十年。
這些事情並沒有公佈出去,白家對外宣稱少年去國外治療腿傷。
此後,a中再不見沈澤晉的身影。
傳言紛紛,只是誰都沒有證據。
後來時間久了,大家也就忘了這些事兒。
沈澤晉被同一些重要刑犯關在一起,能探望的時間不多。
最早的時候。白芙只能半年見一次沈澤晉。
第二年的時候,也不知道沈澤晉做了什麼。
白芙可以一個月見一次少年。
那會兒白芙上高三。
她同少年說的最多的就是h大醫學院。
沈澤晉知道的,少女說過,她要做最厲害的醫生,等他出來的那一天,就能爲他治好腿了。
沈澤晉以前不再抱希望,只是看着少女期待的神色,點了點頭,說等她學成歸來的那一天。
少年頭髮長了,遮住了眉眼。
面對面坐着,少女嬉笑着去動少年額前的頭髮。
沈澤晉無奈的笑。
“最近不忙嗎?”
“忙。”說到這個,白芙臉上的笑就落了下來。
她同少年抱怨。
“哥哥,我是不是很笨,老師說我現在的能力,很難考上h大醫學院。”
她早些年身體不好,杜薇女士從不讓少女累着。
這些沈澤晉都知道。
他也知道,少女是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才換取了一天天的進步,可她比別人晚了太多年了。
“如果太累,就換一所學校,別太辛苦。”
“不要。”白芙堅定的搖頭,目光固執。
“哥哥,我一定會考上h大的。”
分明是個脆弱的姑娘,偏生固執起來,一條路走到黑。
就像她選擇拉起黑暗中的他的時候。
能夠相處的時間很短。
離開之前少女紅了眼睛。
“別哭。”
“我沒哭。”少女捂着眼睛,將禮物推出來。
“哥哥,下個月我要進行最後的衝刺了,不能來看你了,這是提前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哥哥,即使我不在,生日也是要許願的哦。”
她揚起脣,紅着眼睛笑着。
在少女離開之後,少年被送回了單獨的房間。
這裏被關押的重要刑犯,基本上都是單獨的房間,他路過隔壁的時候。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卻留着很長的鬍子,笑起來很和善的模樣。
只是進來的沈澤晉一直都知道。
能被關在這裏的,從不是什麼善茬。
他同沈澤晉招了招手。
“小朋友,你的小女朋友長得真漂亮啊。”
少年目光清冷,陰寒的同男人對視上。
男人聳肩笑笑,“別生氣啊,小朋友,方纔回來的時候就看了一眼,不過這麼漂亮,她能等你多久呢?”
少年沒說話,離開了這裏,進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