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衍回頭看向白芙。
白芙擡眸，兇巴巴的看了一眼男人。
然後起身，拍了拍衣褲，出門就將籃子拿回來。
裏面有買回來的米和肉。
顧少衍驚喜的看向白芙。
“丫頭，可以啊。”
“你不是說今天去買肉的嗎？”白芙道。
顧少衍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尖。
“這，這是個意外。”
顧少衍今個出去還真的打算買肉來着。
只是路過常去的那家賭坊，就被勾引去了。
結果今天的運氣是真的差，一把一把的輸，輸到最後，顧少衍不信這個邪，欠着銀子又玩了一把，最後沒贏回來，反倒輸光了不說還欠了不少。
白芙做了飯，兩個人坐在一起吃了。
顧少衍滿足的嘆了口氣。
說是賺錢。
顧少衍第二天還真的早早的就去了。
他只會吹嗩吶，可也不是天天就有人去世，有人成婚的，正兒八經的表演，又沒有人要顧少衍。
大街上轉了一圈。
顧少衍都沒有找到活計。
最後到了碼頭，他看着牌子上寫的背沙袋。
太陽正大，顧少衍遲疑了片刻。
又想到小丫頭哭的難過。
最終咬咬牙上了。
對方不屑的瞧了一眼清瘦的顧少衍，道：“就你，能搬得動不？”
“能，肯定能。”顧少衍笑着。
“行吧，我們可說好了，這兒是按着時辰算的，你得快點。”
“行行行，沒問題。”顧少衍保證道。
他將衣袖挽起來，倒像是那麼回事，只是在這碼頭上，多得是健壯的男子，就顧少衍一個，又瘦又弱，一個沙袋抗在背上，腳下一歪，差點趴下。
指揮的人凝眉看向顧少衍。
“可以可以，這不就好了嗎？”
他咬牙揹着麻袋小跑着，如此那人才不說什麼了。
只是兩三袋，顧少衍就沒了力氣。
他走的慢，這鞭子就上來了。
一下子打在顧少衍背上，身子一恍，袋子就掉了下去。
顧少衍惱怒的回頭。
“你怎麼還打人啊？”
“不能幹就滾！”
對方嫌棄的看向顧少衍。
四周的人樂的看笑話，到是沒人上前說一句，顯然是習以爲常。
顧少衍不能走，走了他背的那幾袋不是白費力氣了嗎？
到是有一個老大爺好心，湊過來給顧少衍說：“年輕人，保持些力氣，一口氣用完，剩下的，有你罪受的。”
顧少衍道了聲謝，咬牙繼續揹着。
午時的時候碼頭上還管一頓飯，顧少衍喫完之後喝了口水，就被吆喝着繼續。
正午是最熱的時候。
顧少衍只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頭暈的厲害。
一個麻袋上背，走了兩步，一個恍神，就摔倒在地上。
四周人將顧少衍擡到涼盆低下。
喝了些水，纔好了些。
他站起身，還要繼續，被最早僱傭他的人攔住了。
“別，你這還是算了。”
“我可以的，我......”
“這樣吧，工錢我給你一天的，你明天啊，就別來了，這份工確實不適合你，你說我這麼多人，不能因爲你耽擱了不成。”
對方說的明白。
顧少衍垂眸點了點頭，道了謝，拿着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