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白芙還帶了張餅，中午的時候吃了半個，一天下來，籃子裏的菜到是都賣完了。
她將賺來的錢買了些米，還買了半斤的肉，才往回走。
天色有些昏暗了，白芙加快了步伐。
等着到了巷子口。
白芙就被同巷子的女人攔住了。
“你可別回去，你家那造孽的帶着一羣人回來了，看樣子不是什麼好人，指不定又是賭輸了錢。”
白芙道了謝，想了想，將籃子先放着，隨即往回去了。
推開門。
白芙就瞧見向她跑來的鼻青臉腫的顧少衍。
顧少衍見到白芙，激動極了。
“丫頭，快將錢給我。”
白芙抿了抿脣，看向男人，以及他身後那些人。
白芙沒動。
顧少衍有些着急，“丫頭，你不是賺了些錢嗎，快給我，等我有了再還給你行不，今個不給錢，我可是要將命交代在這兒了。”
“顧少衍，你到底是快點啊，我們還趕着回去呢。”
白芙對上男人的眸子，咬脣後退了一步。
“我沒有。”
“白芙。”
白芙漂亮的眸子微顫。
“我就是沒有了。”
顧少衍頓了頓，神色訕訕的垂眸。
那些人瞧見沒有錢，拖着顧少衍就往後走。
顧少衍慌了，看向白芙。
“丫頭，你不會真的要我死吧。”
白芙咬了咬脣，最後慢慢從荷包裏將全部的錢取出來。
顧少衍瞧見眼睛亮了亮，連忙掙脫開，上前拿過白芙手中的荷包，將所有銅板給了那些人。
“這些夠了吧。”
拿了錢，那些人才笑了起來。
“顧少衍，以後常來我們賭坊啊，等着你。”
一羣人離開了小院。
顧少衍才鬆了口氣。
傍晚的風有些冷。
他扯了扯衣袖，纔回頭看向白芙。
少女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瞧他，也不哭出聲，就是淚珠一大顆一大顆的滾落下來。
顧少衍張了張嘴。
說不出話來。
白芙低頭，哭出了聲。
顧少衍連忙上前。
“丫頭，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顧，顧少衍，我們沒錢了。”她斷斷續續的哭，哭的那麼一刻顧少衍後悔了。
“我明天就去賺錢，好不好，等着賺了錢都給你行不行。”
他耐心的哄着她。
也是一直養着的。
顧少衍突然想起來，從衣兜裏取出一顆糖，包開來小心翼翼的給白芙塞進嘴裏。
“丫頭別哭了啊，給你糖喫。”
白芙含着糖，不哭了，淚眼汪汪的看着顧少衍。
男人擡手，替白芙擦掉臉上的淚珠。
淚珠和麪上的灰土盡數被擦掉，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膚。
白芙開口還有些哽咽。
“顧少衍，我們沒錢了，會被餓死的。”
“不會的，不會的，我還可以去賺錢啊，我馬上就去賺錢。”
顧少衍開口保證道。
“那你快去。”白芙看着顧少衍。
顧少衍擡頭看了眼天色。
愣了愣。
“這個，要不，我明天去？”
他打着商量。
白芙不哭了。
兩個人坐在院子裏，冷清清的，顧少衍一手捂着肚子，回頭看白芙。